第58章(2/3)
良机,王爷若是放过了,再要等到,恐怕以数年计。
”
谢尧面色冷沉。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崔成壁不敢多说,面前的人从不是会轻易动摇的,定是出了大事。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谢尧抬眸,眼含迫人威严,“军令,执行即可。
”
看来是有非如此不可的理由,崔成壁深信这位主上年纪轻轻,但心智和定力远超本朝历代帝王,并不会因他三言两语就动摇。
崔成壁不再多说,领命而去。
人都走光了,谢尧这才打开玉梨送来的第二封信。
上头字迹比前一封工整了许多,他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
夫君:
不知眼下的你在做什么,心情如何,是意气风发还是摇摆不定?可还记得昨晚你对我说你不好。
向来所见,你气定神闲,万事皆在掌握。
我听见这话时,惊诧又心疼。
但我今天细想,忽然觉得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很平常。
我力量微薄,经营一家小店就要用尽全力,还会因一时的失败而退缩,而且我无法征战沙场,不会治理国政,我见到县令尚且心怀卑怯,更别说让形形色色的人臣服,但你能。
于这一点上,我也不好,我配不上你。
天下没有完美的人,我深知我的弱点,也从未期待过你是完美的。
我不如你强悍,朝你走上几步,若你一直背朝着我,恐怕我就会退缩。
既然你坚定地选择我,非我不可,不妨试试全心托付于我。
我不敢保证能接受你所有的不好,但我永远会记得你的好。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玉梨。
看完了信,谢尧久久没有动弹,再次一个个字扫过去。
想象玉梨说出这些话的神情,一定是温柔带笑的,她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他很好,但可以不好,可以不完美,即使他真的不好,她也会永远记得他的好。
喉头干涩,眼眶有些陌生至极的感觉。
心跳混乱,但每一下都十分新奇,时而软得像是不存在了,时而又酸得钻心。
良久,他分清楚了,这是他先前渴望至极,却无法想象的被她真心爱着的感觉。
但似乎并不好受,他想要抓住最柔软的那一次心跳,但只稍纵即逝,再想寻找,越找越彷徨,即便再次抓住,却很快化为空洞。
玉梨感受得到他笨拙的用心,知晓他非她不可,面对他的反复无常,却是如此果敢坚定。
而面对她的温柔坚定,他却截然相反,他到底病在何处?
二十多年来,他从不觉卑微,他该是天之骄子,只不过生错了地方。
然而在她面前,他却时常想起过往琐事,和那些卑劣的人。
是与他们的交手中造就了他,而他也难逃染上他们的影子。
可是又不尽然如此,与他相同出身的人有现成的例子,却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到底是他生来杀人成性,还是被世事所逼迫,他隐隐有答案,越是靠近这答案,越是害怕被玉梨厌恶。
隐瞒下去已不能维持。
尤其见了今日玉梨的信,他只会把她抓得更牢,在她面前他只会更加难以自控。
全心托付,就有用么?
想到这他闭上了眼,呼吸不畅,脑海不断浮现玉梨的脸庞,和曾经见过的面孔。
光是想象让玉梨面对他们的丑恶,就恨不得亲手把他们杀一遍。
上书房静了许久,谢尧把两封信放在一处,看了数遍。
心中默念要对玉梨说的话:
我的生母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妓女,为了攀附庆国公府二爷有的我。
我的父亲是个废物,流连勾栏院,养了七八个外室,生了五个私生子。
我的生母为了讨好他,得到更多的钱财和宠幸,逼迫年幼的我读书讨他欢心,学不好就虐待我,可那废物每次一来,就搂着她进房……
说不下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