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灯塔的,现在突入到莱弗制药附近就够了,之后会配合其他组一起对琴酒所在的那栋楼组成一个大的包围圈。
”
“我明白了。
”川口警官点点头,“目前能确定琴酒就在这里么?”
他伸手,在地图的建筑上点了点,那里是森冈淳口中琴酒的所在地。
相马警官点点头,又慢慢地摇摇头,意味深长地开口:“我不知道,但森冈警视一定有自己的确认方法,既然他说在这里,那么就当琴酒真的在吧。
”
“我明白了。
”川口警官慢慢舒出一口气,对相马警官郑重地点点头。
等各组公安就位,森冈淳拿出对讲机来,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缓缓开口:“——行动开始!”
鱼饵已经放出去了,就看鱼会不会咬钩了。
*
“……你对摄像头眨什么眼?”降谷零的语气十分漠然。
苺谷朝音将墨镜重新推了上去,“你懂什么,我那是在媚粉。
”
“这种事情你说的这么光明正大?”降谷零欲言又止。
苺谷朝音的神情十分郑重:“随时随地为粉丝提供情绪价值是我的工作,你不懂。
”
“还好我没机会懂。
”作为偶像和影星之中唯一不是公众人物的人,降谷零煞有其事地点头。
“如果你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事务所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把你签了。
”苺谷朝音的语气十分玩味,“后辈君——”
带着某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玩笑语气,苺谷朝音拉长了语调。
他并不会变声这项技巧,虽然顶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但声音确是原本格外清亮好听的少年音。
在安静的环境下他可以压低了嗓音,却并不显得低沉,故意拉成长音之后的嗓音带着一点软绵绵又黏黏糊糊地感觉,像是融化的金平糖。
只听着这声音,降谷零立刻就回忆起了不久之前的事——在那个星光未曾被重叠的乌云掩盖的夜晚,苺谷朝音的声音就透过通讯信号在他的耳边响起。
请和我交往——这句话如同某种魔咒,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好像再度听到了苺谷朝音说这句话时带着忐忑和不安的语气,连呼吸的频率都格外不稳。
而现在说出这句话的主人就走在他的身边。
降谷零下意识看向身边的苺谷朝音。
少年比他稍微矮了一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张侧脸。
虽然被易容面具掩饰成了完全陌生的样子,但墨镜下少年的睫羽轻轻眨动了一下,有着春日湖水色彩的眼瞳便看了过来。
在很淡的薄绿之中,降谷零感觉到了空气中浮动的山椿的味道。
在苺谷朝音的视线之中,降谷零收回了目光,脑海之中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那期节目——不是苺谷朝音的表现,而是那天节目中刷过的大片弹幕。
活了二十多年,降谷零总算时体会到被当成偶像的相方、还有一堆人嗑自己的cp是怎么感受了。
降谷零没有走神太久,在走到研究所实验室金属质的门口时就回国了神。
实验室的大门是需要用指纹和密码的双重验证才能开启的,电子锁是第一层,生物验证是第二层。
电子锁北贵志就能解决,在短暂的半分钟等待之后,大门旁的控制器发出短促的一点绿光,大门内部传来了沉重的锁扣被解开时齿轮转动的声响。
贝尔摩德带上特制的手套,将手指按在了识别的装置上。
绿灯再次亮起,沉重的大门裹挟着冷气应声而开。
“仓桥博士要去接待都知事,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贝尔摩德简短地开口,“我和波本负责带走样本、安装炸弹,你去资料室将资料拿走。
”
“明白。
”苺谷朝音点头。
莱弗制药的平面结构图他已经熟练于心,不用贝尔摩德指路就知道该往哪走。
他穿过银白色的廊道,用早就准备好的ID卡和指纹手套经过通往资料室的大门,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廊道。
实验室的研究员不在,但资料室的门口是有两个安保人员在的。
苺谷朝音此时穿着一身标准的安保员打扮,胸口还佩戴着ID卡,守在资料室门口的两个安保员除了有些疑惑之外并没有更多的警惕。
“你是哪一队的?”其中一位皱眉开口,“这里不是能随便来的地方,你有什么事吗?”
这两位安保人员满脸的凶神恶煞,全是有着大块肌肉的壮汉,裸露在外的手背上隐约可见浮世绘的刺青。
苺谷朝音看了一眼,立刻认出了这眼熟的轮廓——是几年前被通缉的街头枪击案的犯人和同伙。
他在心里得出了结论: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不用手下留情。
“去接待都知事先生的仓桥博士似乎有些资料要准备,所以派我来拿。
”苺谷朝音压低了声音,十分镇定地开口。
两位安保人员对视了一眼,刚才开口的那位这才继续看着苺谷朝音开口:“有什么资料?告诉我,我们会负责取走之后送给仓桥博士的。
”
似乎是担心引起防备,苺谷朝音站在原地没动,朝这位说话的安保人员招了招手:“当然没问题,那就拜托你们了。
”
说话的安保人员靠近了苺谷朝音,他倾身过去,任由苺谷朝音作出要在他耳边低声说话的姿势——但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察觉到有些不对,同伴皱起眉,发出疑惑而干涩的音节来:“怎么了?你怎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同伴愕然的视线之中,刚才开口的安保人员缓缓转过头来,神色惊恐异常。
那双眼睛瞪大了,瞳孔缩小,露出大片的眼白来,眼球在眼眶之中明显地震颤起来。
他的嘴巴张得很大,根本无法合拢——因为苺谷朝音手中握着的枪堵在他的口腔之中,被枪口顶起的脸颊配上这副神情惊恐的脸,显得格外滑稽。
“你——”同伴从喉咙里发出了短促的、不成调的惊恐的声音,立刻伸手去摸插在后腰处的枪。
但他还没能摸到枪身,被消音后沉闷地陷在皮肉之中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子弹贯穿了血肉,又嵌入了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