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了。

     白悦则晃悠到工作坊里，查看泡在桶里的黄豆。

     黄豆泡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已经膨大了不少。

     她捞出一颗，掐了掐，得出结论：“应该可以磨了。

    ” 她先用水擦洗了石磨，这才拿出水桶放到石磨中间圆盘延伸出的出水口处。

     磨黄豆需要两个人配合，所以她等到羽过来才正式开工。

     羽负责推磨，白悦则负责把黄豆和水从石磨中间的洞里倒进去。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推磨需要力气，但往里面放黄豆和水也不简单。

     黄豆一次也不能放太多，但水要一直没过黄豆，还得等圆洞里的磨得差不多了才能继续往里加。

     石磨的两个圆盘磨擦，发出笃笃声，和推磨的把手偶尔发出的吱呀声混在一起，成了最好的伴奏。

     而豆浆也不断地往下流淌着，滴滴答答地流进木桶中，中间大圆盘上的豆渣也越积越多。

     不多时，满屋就都是豆子的味道了，白悦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未煮熟的豆子味道并不好闻，是一种豆腥气。

     “还是现代好呀！” 她忍不住发出尴尬，两人忙活了半天，桶里的豆浆也不过才攒到四分之一的高度，如果是现代，想喝豆浆，按下豆浆机的开关就行了。

     “先歇会吧！” 白悦示意羽留下歇一会喝口水，推磨对体力的消耗大，她好歹还能时不时歇一会，羽可是从头推到尾。

     趁着羽修整的功夫，她把豆渣归拢到一起，放进准备好的竹盘里。

     鲜炒豆渣、豆渣鸡蛋饼、霉豆渣都非常好吃，可不能浪费了。

     收完豆渣，她还在灶屋的釜里灌满清水，开始烧水。

     磨出的豆浆要用热水冲开，正好这会先烧着。

     两人估摸着时间，再度开始磨黄豆。

     等豆浆终于累积到大半桶的时候，釜里的水也刚好烧开。

     “你倒水，我来搅拌。

    ” 豆浆被倒入木盆中，羽一边往里倒开水，白悦一边用锅铲搅拌，这样冲出的豆浆才均匀。

     接下来是生豆浆煮沸的过程，因为家里的烧水容器都不大，豆浆又不能装太满，白悦只好同时动用釜和瓦罐，两个灶同时生火，也是煮了两轮才完工。

     煮的过程中，两人也都没歇着，一边煮一边用勺子去掉豆浆上方的浮沫。

     于是，等豆浆煮好的时候，她们俩的手都酸得不行。

     “可真不容易啊”白悦揉着胳膊感慨，之前看别人做豆腐的视频时只觉得舒爽，等到自己做的时候才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活有多累人。

     好在这次磨出的豆浆量不少，短时间不用再做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