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柔不会独揽大权,朝堂上始终会有人牵制着她,她知晓要安皇帝的心。
“主子,您其实,不必如此麻烦的。
”月痕想了想,还是道。
沈元柔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有足够的能力收复原谦的党羽,届时自然会有人来顶替她。
沈元柔合上卷宗,有些疲惫地按揉着眉心:“我欠原谦一场大戏。
” “她很看重地位和声望。
” 月痕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沈元柔不打算给原谦一个痛快。
原谦看重的东西,将会一点一点的失去,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如此一来,既将原谦拉下了马、提拔了人才,待到薛忌与她反目,又能提高声望、安皇帝的心。
月痕接过密信,放在跳动的烛焰上,火光大盛,开始吞没纸张,那封信逐渐化为齑粉。
翌日,裴寂早早地来到帷帐,给她请安。
沈元柔看着他掌心的香囊,问:“你昨夜来寻我了?” “是。
”裴寂如实道。
他知晓月痕与花影的敏锐,所以他的行踪,是不可能瞒过沈元柔的。
“可是有什么要事?” 沈元柔将青莲色的薄氅披好,才抬起眼看他。
ltahref=<a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