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元柔又是何等的聪慧、敏锐。
裴寂的一颗心早被一只大手攥住,只要沈元柔想,只要她稍稍用力,就能将他脆弱的心脏捏的粉碎,黏腻殷红的鲜血就会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在地。
“……我敬仰您,自然、我自然会乖乖听话的。
”方才的眼泪憋了回去,裴寂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努力找补着。
他不敢再试探了。
他不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裴寂本就没有筹码,如果沈元柔不要他了,厌弃他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别讨厌我,好吗,”裴寂压抑着颤抖的声线,小口小口地换着骑,“求您了,别不要我。
” 烛火将女人的身影拉长,沈元柔拢了拢肩头鹤纹的外衫。
她站在一只匣子前,裴寂忐忑地看着她的身影,不知沈元柔究竟要做什么。
风声紧了,似乎是要下雨,天边有闷雷在天边炸开。
蜿蜒明亮的闪电透过窗棂,惨白的光映在裴寂过分瓷白、几乎没有血色的面上。
随着轰隆的闷响,匣子被“啪嗒”一声打开,沈元柔持着一块玉佩,在裴寂忐忑不安中,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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