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问:“公主为何有这样的感觉?”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近来时常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忘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 周漪月摇摇头,似乎连自己也无法理解这份空虚感是哪来的。
齐嬷嬷低着头,神色复杂。
她知道公主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曾经如同梦魇一般,深深烙印在公主心上的少年。
那是公主最喜欢的罪奴,唯一一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胜者,从野兽群中厮杀出来的疯子。
公主曾说,“折君子骨易,折野兽骨难”,说的,大概就是那个人。
齐嬷嬷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时,他鹰隼般的眼神那般望过来,划破满室沉寂,仿佛能啄下人的眼睛,将人的血肉片片剐去。
她拼命按捺下心头狂跳,不安看了一眼身旁的朝珠公主,见她眼中一点点亮起兴奋的暗芒。
当日,公主将那个少年收为己有,赐他奴名“阿弃”,亲手将锁链戴在他脖子上,用刻刀在他脸上刺下自己的名字。
再后来,那个少年死了,死在了公主面前。
数个风雨交接的夜,公主从噩梦中惊醒,死死攥紧她的袖子,手脚冰凉,眼下带着未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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