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做下等的厨奴、洗衣妇！”高乾对僕妇做了个手势，又对两个高家子弟说了些什么，他们便带她回去了。

     “难得看你如此暴跳如雷，看来真的是爱惜新妇。

    ”高昂打趣道，“若嫂就此不见了，你是不是也要蹈海相随，与水族的王子抢人？” “闭口！”乃兄骂道，他的愤怒亦是出于后怕，若不严暴力地戒肇事者，胸中的恐惧则难以排遣。

     高昂添油加醋地对她讲起高乾本欲施加的酷刑，讲得开怀了，连人淹死后是怎样表情和肿胀到何种程度都模彷得唯妙唯肖。

     “我十岁那年，亲眼见海摊上冲上来的一个人，身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蟹，十指、五官都已吃掉，只剩骨头了，哇哦那个噁心，我至今回忆起还觉得毛骨悚然。

    ” 她不禁想到了其母张氏烧死的一人一猿，人失去理智时，真是何种残忍都施加得出来。

     众人谈论见过的浮尸的腐烂程度，个个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定要将旁人比下去似的。

     喧闹中，她对高乾轻道：“你对那僕妇的确峻暴了点。

    ” 只是他的峻暴是因自己而起，而他又冒险亲自下海救她，她于是不能说下一句了：这份残虐或是先天继承的。

     飒飒海风吹着湿衣，令少女忍不住打颤。

     还好一个侍婢带来了些乾衣服，虽是俭朴的男装，但换上至少暖和了许多。

     高乾命令所有人转身，他自己则在众人身后监督，不许一个人偷看。

     她换好之后，他纔回转身来，亦脱掉了衣裤，露出劲健修长的躯体。

     她不经意地看了眼，赫然见到茁壮的某物正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羞得一旁递衣服的侍婢慌忙扭头，却又忍不住眼神瞟回来看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