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3)
虞绾音长发盘起,发尾沾湿,垂在鬓角一侧。
看他在找东西,左右也没有在意,只是闷闷地说着,“你去吧。
”
戎肆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
虞绾音见人半天没有回应,抬眸看了过去。
戎肆触及她沐浴过后湿漉漉的眸子,将药瓶放在一旁桌上,“哐当”一下关上橱柜门,应了声,“知道了。
”
说完,他拿着东西几步就进了隔间。
他沐浴收拾没她那么安静,东京和声响听得很是清楚。
能感觉到他沾着点躁气。
初春的郊野还是有些寒气,营帐中点着暖炉但还是能听到独属于城外的风声。
虞绾音倚在一旁,捧过旁边桌上放着手炉。
外面偶尔传来巡逻将士走动的声音。
他们之间维持着不算宁静的和谐。
虞绾音顺手拿过来戎肆放在一旁的瓷瓶。
瓷瓶周身散出来很是清淡的草药香气,但里面是空的。
这一瓶药他已经吃完了。
虞绾音从来没有见过戎肆吃药。
在她印象中,戎肆身体很好。
约么一刻钟后,戎肆赤裸着上身从隔间出来。
虞绾音拿着药瓶,疑惑地问,“你生病了吗?”
戎肆闻声抬眼。
他眼睫上沾着潮湿的水珠,掀起来时,虞绾音径直看见他眼底布满的红血丝。
远远看去像是饿狠的猛兽。
虞绾音被略略惊了一下。
而戎肆一出来,就看见虞绾音葱白手指攥着他那克制欲瘾的空瓷瓶,在昏黄灯光下问他是不是病了。
在某一瞬间也像是她堂而皇之地捏着他压抑之处。
说什么听不清。
理智溃败,只知道她才是真的药。
等着被他剥开,吞噬。
戎肆眉眼沉得吓人,朝她走了过去。
虞绾音看他这副样子,以为是她乱动他东西,让他生气了。
他撑到了她的座椅两侧,阴影迎头而下。
虞绾音放下瓶子,“你放在这的,我就顺手……”
她话还没说完,沾染着潮湿气息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耳侧,告诉她,“我是病了。
”
虞绾音颤着眼睫躲了一下。
他倾身追上来,吻过她的下颚。
滚烫薄唇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痒。
久违的滚烫热浪将她包裹住,虞绾音不适应地再度躲开。
这一回就被他按在座椅上,掰过她的脸颊,迫使她迎上他有些急躁粗暴的吻。
仿若猛虎嚼花。
捻烂每一寸枝叶,吞入口中。
很快他握着她脸颊的手指下滑,又握着她纤细的脖颈把她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带。
虞绾音不得不扑向他。
戎肆就着她扑过来的动作,将人抱起,不过几步就压到了一旁卧榻之上。
太快又太突然,虞绾音被吞嚼得有些窒息,好半天才得了喘息的机会,撑着他的胸膛别开头,艰难地呼吸新鲜空气。
不等她缓口气,又被掰过来,压覆而上。
虞绾音本能地溢出一声呜咽,随即听到了外面巡逻的脚步声,又惊慌失措地压住声音。
身上的衣物被三两下扯散。
像是暴力摧毁一般,很快就碎开。
她线条清晰的锁骨线裸露出来,随着她紧张缩紧,轮廓更加漂亮。
戎肆的吻下落,却忽然一下顿住。
虞绾音气息急促,胸口起伏之时,忽然间想起来什么,她下意识地伸手去遮,却被戎肆一把握住手腕。
戎肆紧盯着她颈间那一处还未消散的暗红,“哪来的?”
虞绾音一时心虚,“蚊虫叮咬。
”
戎肆忽而低笑出声,“这个蚊虫是不是叫楚御?”
虞绾音心口一悸,慌忙要遮住那痕迹,却被扯开了更多衣物。
他双手就这么压在她两侧,整个人笼在她身上,俯身看着那片晶莹白玉无助地在他眼前坦露。
以及那有人染指过的地方。
戎肆缓慢研磨过那点红痕,“与前任夫婿见面,还要先亲近亲近吗?”
“他还碰了你哪?”戎肆粗粝指腹寸寸刮过,“这里?”
虞绾音细细地抖。
冷不丁想起那半梦半醒间,楚御也问她,“这里有人碰过吗?”
他们怎么都跟狗一样啊。
还有没有人碰过,“就是碰了又能怎么……”
他忽然将她咬住。
虞绾音捂住唇,压住呼之欲出的声音。
“是不能怎么样,”戎肆眼底红血丝愈重,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妒夫,开始跟另一个男人抢占领地,指腹先刺入深处,“你不是刚刚才说,不是特地去找他?”
虞绾音即便是压着唇,也细细地嘤咛出声。
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但这番沉默反而让他心中火势更旺,“不是特地找他,也可以亲近?”
“我们又没做什么。
”
“再者,我们先前也是夫妻……”虞绾音话还没说完,心口被他一并挑起,眼尾很快浸出濡湿,
兵甲入城池就毫不客气地搅弄风云,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让人根本无法防备。
起先还有拥堵的防备积压他,想要将他堵在外面。
却很快又被强势破开。
许久未有人入侵的领地显得生涩无措。
几下进攻就溃不成军。
虞绾音被这势头弄得尾椎酸麻,她一得了空,就忙抵着他,“有人,外面有……”
没有用。
虞绾音转身想要下去,却被就着这样的状态,一下子被压在了卧榻边!
近乎是同时,戎肆大手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被动的压声,和突如其来地直上云霄之感,让他怀里的人狠狠地颤了颤。
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褥,拉扯出一层一层褶皱。
大手将她脸颊都压出了一圈软肉。
他粗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先前也是夫妻。
”
他逼问着,“那他能到这里吗?”
“嗯?”
青丝瀑布垂在榻边,重重地摇晃。
每一下都攻到实处,晃出去又抓回来。
一时头晕目眩,耳边是屋子里还在灼烧的围炉烟火。
火星炸得噼啪作响,四处飞溅。
溅落在地上,撞上浴间水花,又嘶嘶地蓬勃开。
撞得虞绾音眼前也是水雾一般,白茫茫一片。
她想躲,往前挪了一点。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她抓回来,反倒是在下一瞬,突然重重地追上去。
虞绾音声音被压制着炸不开,炸开的就是她浑身上下每一寸感官。
“杳杳,还想跑是不是?”
不等她挪,他就用力送她前扑,“想跑去哪啊。
”
“跑啊,杳杳。
”
她跑不了了,虞绾音攥着床褥,连手指都沁出艳粉色。
嗓音混着细细地哭腔,“混……混蛋。
”
戎肆压在她耳侧,“跑得时候没想到会被混蛋抓住?”
他滚烫的气息燎过她的耳鬓,“为什么要走?”
虞绾音有几分理直气壮地扬声,“我要回家!”
“回家。
”戎肆语气深重,忽然更加用力地将人翻过来,也更用力地占据着,“回个家,你他妈不跟我说?”
“回个家,你就要丢下我?”
“真不怕半路被外面疯狗缠上不放?”
虞绾音咬唇,“除了你,还有谁会缠着我不放。
”
戎肆整个人趁机压下,笑着,“对,我是疯狗。
”
虞绾音纤长的颈一下子又仰起。
“那杳杳是不是就喜欢被疯狗缠?”
“被缠死,被缠坏。
”
虞绾音不得不再次捂住唇,他过于了解她。
也知道怎么样能让她变得一塌糊涂。
眼前的雾气突然间开始膨胀出星星点点。
云朵被抛出去再拽回来,一层一层跌宕而过。
不知哪一刻层层穿出云雾,猛地被抛到顶部!
未等下落,就被狠狠搅碎。
将云朵浓密的水雾搅散,四溅开。
随即是一场雨水淋漓的春雨。
混合着绵白的雾气。
尖叫无法出声,被吞咽在喉中时,外面就响起了轮值侍卫的交谈声。
全都是男人的声音里,虞绾音浑身紧绷,延长了那一场云中细雨。
屋外是铿锵盔甲碰撞的声音,每一下碰撞都仿佛撞在了她脆弱的神经上。
戎肆并未因落雨而止住,他捉住冰润足踝。
虞绾音实在是熬不住,“这是军营。
”
戎肆慢条斯理地看她,“不是你选的地方吗?”
亏他还收着劲,“受着。
”
“不,不行。
”
虞绾音挣扎开,不得不道,“我们,换个地方。
”
戎肆看着她,悠游地拿捏着巧劲停了下来。
深夜军营之中,将士并未完全休息。
轮值守卫一刻不停地在营地周围穿梭,敏锐而警觉地观察着四周境况。
军靴踩踏过地面,响起一阵沉重有素的声响。
戎肆的马于深夜又从营地里跑了出去。
但主公想要去哪,他们轮值将士无权干涉,只需要替主公守好营地即可。
时至深夜,城外雾气弥漫,四下一片白茫茫地看不清光影。
有些阴云从天边翻滚而来,夹杂着潮湿的水汽。
戎肆身上大氅宽厚沉重,将两人完全包裹在其中。
除此之外,两人身上依然是衣衫完整,戎肆将她裹得严实。
唯有静谧不知处,有些悄然的暗流涌动。
深山无人境,虞绾音扯着他的衣摆,“快,太快了。
”
戎肆低头抵在她耳边,粗声粗气道,“我教你骑的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