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3)
:“弹个曲吧。
”
“我嘉兴梁先生的段子名满江南,多少人出重金请我而不得,不曾想今日主动说与人听竟然遭拒!”梁子君一听便知这黄药师就是想看她出糗,不免摇着头自嘲了一番后将琴放在了案几上,轻拨了几下试试音,道:“不过我这手琴若是能博黄岛主一笑,倒也不算白练了。
”
梁子君弹的正是黄药师前几日奏过的《流波》,她并不知这曲子的名字,只是如黄蓉所说,她缺的并不是那技巧,而是意。
把一支萧曲改成琴曲倒也不是难事。
黄药师初时倒也不在意,只是仔细听下来,一曲罢了,半刻钟的工夫,竟没有一处错音,也不由暗自称奇,要知此前他吹奏不过两三回而已。
最后一个音消逝时,梁子君扶着琴弦问道:“黄岛主觉得这支曲子如何?”黄药师此时若是真说不好,反倒似说他自己一般,最终也只得不咸不淡的答了句:“善可听得。
”
梁子君这便乐不可支的抱着琴出去了,脚步更是比之平日里来的轻盈,踏过大雪覆盖的院子后仅只留下不到半寸的浅浅足印,头上簪花上垂下了玉珠碰出轻扬的声响,正如它主人的心情一般。
黄药师一直都知梁子君的琴艺久练而不成的原因。
叶轻给梁子君这张琴名曰焦尾,由东汉蔡邕所造,取材于一块烧焦了半截的梧桐木,造琴之时,又正是这蔡邕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之时,故此琴性热而戚。
原本此琴一直为冯衡所向往,那叶轻知道后便寻了来庆她初为人母,怎晓得冯衡不在了,叶轻对黄药师又有怨,便将琴自己留下了,后又随手送给了梁子君练指力。
而梁子君此人性凉中又透着一股子内敛的傲气,寻常人赞她一句“你好生了得。
”她必然回着谦虚的话,但在心里却如同云烟一般,连半分痕迹都落不下,只因在她的心里这就和上为天,下为地一般的平常。
这本是她上辈子落下的毛病,到了这阶级分明,女子弱势的宋朝应是有所改变,但不想遇到了一个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叶轻,教了她一身虽奈何不了多少人,但也没几个人奈何得了她的本事,便也失去了改进的机会。
那些所谓的悲春伤秋于她是半分可能都没有,更不要谈什么怀才不遇,这就如同拖雷说一声我许你荣华富贵,她自是好笑一番罢了。
若说冯衡活着或许还可因那十多年的深闺生活稍能解了那把有故事的琴,而梁子君那便是半分可能也没有。
黄药师这几个月也把梁子君这个性子看了个七七八八,今日她竟然敢改了他的曲子弹给他听!他原以为这世间再不能有这样一个人了。
而怪在此女对自己与众不同没的半分自觉,一番彬彬有礼,进退得当的做派倒也糊弄了不少人,就如同第一次见到她的黄药师。
现在他觉得很有趣,自也不会点开了,一个这般的女子琴棋书画偏就少了一样,想必她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才会因一句善可高兴成这样。
这话说对了一小半,梁子君之所以这样高兴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