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IF线慎买(不影响订阅)(3/3)
拨过来。
孟秋瞳底的光忽明忽暗,呼吸地张合。
赵曦亭孜孜不倦、步步紧逼,她面前钢铁森林一样宏大的城市急遽缩小成一只笼,她踩进去。
踩进他的天罗地网。
章漱明似乎不知道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发了条微信过来。
——网不好吗?
孟秋没心情回。
或许是她喝了酒,章漱明有些担心她,也给她打了电话。
一时间手机挂上了两个号码,要她选择,接通谁。
孟秋选了章漱明。
只是选了他之后,那股阴凉的不安更加明显。
章漱明柔声问:“刚才怎么了?”
孟秋指甲无意识地在皮肤上扣动,“有电话。
”
章漱明沉吟片刻,“工作吗?你们先聊?”
孟秋抿了抿唇:“没事的。
”
事实上,她在等赵曦亭第三个电话。
如果他还打过来的话,她会接的。
起码她要知道他找她做什么。
刚才她不想在燕城和他有任何交流,下意识逃避。
但是赵曦亭没有再打过来。
这两个电话好像只是为了验证什么。
他已经验证完毕。
来的是钟进。
钟进声音挺和善,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被赵曦亭一吓,孟秋觉得他语气有一丝不自然。
钟进问:“孟秋,你……还在外面醒酒吗?”
孟秋收了收心绪,好像从梦魇中醒过来,她蹲的腿麻,弯腰缓了缓,轻声说:“对。
”
钟进沉吟片刻:“你别上来了,包我让沛沛给你送房间了,后面没什么事儿了,你去休息吧。
”
孟秋有些犹豫。
她是挺想回房间的,现在只有房间能给她安全感。
但今天的饭局是为她组的。
她和声:“我上来和您道个别吧。
”
钟进干巴巴地笑了下:“我有什么好道别的,你回吧。
”
孟秋:“谢谢。
”
“小事儿。
”
挂电话后,钟进看了屏幕很久,手机放在桌上了,还盯着微信记录。
简短的一条。
——让她回房。
有人没大没小地调侃:“来签合同的女孩子漂亮又有能力,钟总要觉得不错,追追试试呗。
”
钟进轻笑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我没想找死。
”
—
孟秋从电梯上去,按了十二楼。
不是假期,酒店里人很少,一少就显得静。
走廊铺了红毯,挂的壁灯,走近了大灯才亮。
孟秋握着房卡从电梯口穿过走廊,她的房间在右手边。
地上斜出到修长的影子。
影子的主人手臂起落,只能看个大概的动作。
她走近了,灯亮起来,影子就不见了。
孟秋以为是和她一样的旅客,刚转过弯,闻到熟悉清冽的雪意调香,下意识抬头,对上他黝黑漠然的眼睛,神经打麻醉一样产生阻滞感。
她浑身发凉,思绪切成碎片炸开,激雨似的在他们中间溅起一颗一颗的浪珠。
他到底手眼通天到了什么地步?
连她住什么酒店,在哪一层都知道。
孟秋难以置信,又无法接受。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
连顶灯都以为这是无人区,哒地熄灭了。
孟秋拔腿就跑,灯光好戏开场似的复又亮起,跟着光线一起追过来的还有他的手。
他把烟往唇一塞,眯着眼捆住她手臂,不让她跑。
孟秋被他拖得踉跄,地毯都是软的,两个人脚步错乱,发出咚咚的闷响。
“赵曦亭,你弄痛我了。
”
她看他直奔她的房间,开始害怕,想用求饶的方式唤回他一点人性。
赵曦亭听到她哭腔果然转过身,没有任何犹豫,俯身要抱她。
孟秋吓得一缩一缩,几乎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抵在他肩膀,指腹下的薄肌感迸发着力量的温度。
她慌得出泪了,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就是不想赵曦亭碰她。
他要做坏事。
她知道的。
她推搡他,捶他,赵曦亭的胸膛感觉不到痛似的抵过来,把她抱得紧紧的。
他薄唇贴近她耳朵,气息缠住她发梢,冰冷又温热地游进她的体内。
“孟秋,我们在走廊这样好看么?”
“还是你觉得,今天晚上我会放过你?”
他悠长地深吸一口,闭眼虔诚地在她耳朵后面印上一个湿。
濡的吻。
犹如深情的爱侣。
孟秋心脏一抽一抽,看到自己的影子匍匐下去,余光里的膝弯穿过一粒禁欲冷沉的黑色袖扣,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泛着清光,乌泠泠挂在她的裙子边。
这两者过于不合时宜。
她开始发颤,软着眼睛说:“赵曦亭,我自己走,赵曦亭,你给我解释的时间。
”
她连喊两遍他的名字。
一定是那两个电话。
赵曦亭似乎放过她,黑色袖扣从膝弯撤出来。
他伸过来一只手让她撑。
孟秋不敢不放。
然而她刚站直,整个人砰地一下被他推到墙壁边。
赵曦亭开始强。
吻她。
她脑袋和背抵着他的手臂,眼睛紧紧闭起。
他大力吞。
咽她口腔的汁。
液,长指穿过她的头发紧贴她的头皮。
以一种极具窒息的方式和她交换氧气。
孟秋合不上嘴,拼命地往后退,后脑勺挤压着他骨骼分明的腕,被占有感从未像现在这么强烈。
他们贴得太紧,木制墙面跟着他薄唇的节奏吱吱呀呀发出响声。
她羞耻地用手推他的脸,指尖不小心钻进两个人的连接处,他唇舌顺势裹住她的手,几乎是舔。
和吸。
孟秋双腿发软,抽了抽手腕,抽不动,一抬头,看到赵曦亭阴沉的眼睛,整个人又吓住了。
赵曦亭神色冷滞,沉默着,却像海啸前的寂静,一切危险还未爆发,还藏在深寒的浪潮底下。
他直接抱她,往房间走,干脆利落地夺过房卡。
刷开。
他进屋后摔上门,直奔床大步走去。
孟秋大惊失色,一下坐起来,蹬两下腿,往后跑,赵曦亭拽住她脚踝,猛地拉回来,单手捆住她两只手腕,钉在头顶。
他没耐心,手背青筋直爆,“嘶”地一声从肩膀挂下,唇印上去。
孟秋颈窝钻进一阵凉风,她吓得直掉眼泪,又踢又踹,“赵曦亭,我没想不理你,真的,我都在等你第三个电话了。
”
“你没打过来。
”
“赵曦亭,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
”
她两边膝盖打得很开,曲起来,脚尖抵着绵软的床垫往后挪,另一个方向看,几乎是跪着,想把压着她的抵开。
那是他的腰。
它隐隐地蓄力,因男人女人间过分契合的结构,尾椎微微下塌,衬衫绷紧了,弧度富有力量的性感和优雅。
优雅来自男性的荷尔蒙。
孟秋痛苦地把脖颈折向一边,细细的骨头顶起皮肤,薄而白腻的脖子铺着粉。
全粉了。
赵曦亭鼻骨剐蹭她的耳朵,“我哪样啊?”
孟秋呼吸细细的,“我们坐起来说,好不好?”
赵曦亭嗓音很淡,唇没有离开她的皮肤,若即若离地碰着,“孟秋,我是不是说过要娶你。
”
“是我当时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没听懂?”
孟秋浑身都在抖,没办法好好思考,现在只想稳住他,下意识答:“我明白的。
”
“明白?”赵曦亭脸色忽然一沉,在黑压压的眉毛和睫毛下面,他眼睛恐怖地震开一层寒潮,裹住她,几乎要把冻僵。
“那你和谁试婚纱?”
“挂我电话为了和谁聊天?嗯?”
孟秋听到他说婚纱,有种死到临头的麻痹感。
所有刻意的侥幸和逃避,都摘去了面纱,清晰而赤。
裸地浮在他们之间。
孟秋当听不见,她也不愿答,嗓子发干:“我刚才、我刚才真的太紧张了。
”
赵曦亭似乎已经没有听她说话的耐心了,长睫微低,神色平淡如神祗,指腹没什么情绪地在她面颊游弋。
“孟秋,既然我要娶你了——”
他黑眸没上一层艳色,像贪吃的鬼,微微停顿,故意刺破什么似的,危险又残忍地迫近。
“和老公做。
爱,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