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X味爱人(1/3)
这一晚的江城比想象中忙碌许多。
当雇佣兵打扫完战场,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血液,执法者的车才哇哇的赶到。
四辆挂着警号的车停在别墅前,裴擒下了车,身上连一件防弹衣都没穿,看着被直升机螺旋桨吹得东倒西歪的庭院的树,无语凝噎半晌。
他拨通一个号码,那边接起来。
裴擒说:“这些年老子奉公廉洁,出生入死,立功无数拼了命爬那么高,是为了在接近四十岁高龄的某个寒冬夜里从床上爬起来给你搭台唱戏吗吗?”
对面那边沉默了下,大概是一晚上的折腾最终得偿所愿,嗓音疲惫中隐约藏着一丝放松:“我年年缴那么多税,就是为了看你为人民服务啊,裴sir。
”
裴擒听着赵归璞声音正常,跟着放下心。
挥了挥手,同样一堆没有穿防弹衣的执法者从车上下来,如鱼贯入列队进入别墅,为一场不会有破案可能的绑架案调查取证。
裴擒问赵归璞:“你现在在哪?”
赵归璞:“挨你骂完,准备换个地方继续挨骂。
”
裴擒:“?”
裴擒困惑的沉默中,就听见从赵归璞的电话里,传来费裕明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说赵总,谈恋爱搞得那么血腥你就应该单身一辈子的,我代表吴老兄反对你个瘟神和他崽在一起。
裴擒:“……”
赵归璞:“听到了?”
裴擒:“阿且怎么样?”
赵归璞那边传来沙沙的衣服摩挲的声音,手机的声音忽远忽近,大概是男人手里有什么重物保持一个姿势手酸了,把手机换了个手持。
“在我怀里,活着。
我也活着,虽然我死了也轮不到你。
”
裴擒默了下,心想那么自信,想必是吴文雄人还没杀到医院。
“那对烫手山芋呢?”
赵归璞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干巴巴地扔下一句“在我律师到之前我无可奉告”,扔下气得七窍生烟的裴sir,挂掉了电话。
……
一纶橙色的光芒笼罩在即将散去的黑夜中即将诞生。
借着夜色,烈焰中熏黑残破的货船赶在媒体来到前悄无声息的驶出港口,船头象征着船主身份的鸢尾花几乎不可辨认其原型。
中型船体如全速于海面乘风破浪,很快便驶入公海区内——
比及塔·维赛站在甲板上,碧绿的瞳眸看着漆黑一片的汪洋,在他身后,或新鲜或者干涩的血流劲透了甲板。
「真狼狈啊,莱茵,搞成这样。
」
一身肮脏的西装衬衫,一头平日璀璨的金发在这一刻好像失去了光泽,然而本应该算被狼狈驱逐的Alpha靠在船舷,阴郁的眼中布满阴云,脸上却挂着笑。
比及塔·维赛垂眸看着血泊中央躺着的人,全身多处骨折,肩膀上的枪伤已经发生溃烂,若非此时冬季可能可以长出蛆来……
浑身因为发炎的高热,白色的皮肤被染红一片。
他没死。
莱茵·维赛在血泊中翻了个身:“这次……是你搞砸了,妈的,痛死了——白痛了!”
比及塔眨眨眼,对于弟弟的指责倒是无言反驳,眸中暗流涌动。
如出一辙的两张脸于船只乘风破浪中相对无言,直到当船正式进入公海,突然听见身后有另一条船只的动静——
那船载着风,如晨光熹微的海雾中似幽灵船只,因为高速行驶,整条船发出“嘎吱”不祥的声响。
猛然出现的船只体型相对较小,比及塔弯腰看了看却无一丝诧异,眼中的风浪平息,仿佛做好了准备即将迎来的是一场盛宴而非毁灭。
“轰隆——”
剧烈的撞击夹杂着冰冷的疯狂,整个货船被撞得猛烈摇晃,船体受损,船上的报警器发出震天的乱响,打破这一日清晨的宁静!
船头深深扎入货船,另一只船只几乎也是受损程度同样严重的四分五裂。
比及塔勾首望去,正好与另一只船船舱内的执舵者四目相对——
只着白色背心和方便活动的运动裤,男人放开了船舵,在两条船的报警器与碰撞摩擦产生的硝烟中离开驾驶舱,伫立船头。
隔着海雾,顶级Alpha间无声的骇人对峙,让滔天的寒意在空气中蔓延,铺散。
日出总是拥有肉眼可见的速度,当无数的东南亚外貌特征的雇佣兵挂绳梯利落翻上开始下沉的货船,海平线被初生的阳光染成了淡金色。
赵归璞站在赵氏这艘即将沉没于惊涛骇浪间的货船甲板上,海风撩起他额前几缕垂落的发,眼神与一触即发气氛格格不入的平静……
他微微抬手,立刻两名雇佣兵将捆缚着双手的金发Alpha推搡到船边。
双生子即使在此刻也保持着惊人的相似——
同样充满执念与疯狂的绿色瞳眸齐刷刷的紧盯着赵归璞。
不同于陷落于穷途末路时人类该有的崩溃情绪,在大洋彼岸,更早几年便于黑白两道名声大噪的双生子在关键时刻显现出了他们的疯狂……
血液顺着指尖往下滴落,莱茵·维赛发出嗤笑的声音:“愿赌服输,赵先生。
”
这是一对连犯罪都会永远默契配合的双胞胎。
“可谁知道下一次呢?”
“阿且永远不会属于任何人,他是Beta,这就是上帝的指引。
”
比及塔轻声说,嘴角上扬,露出了清晰的笑容。
“而我们在他心中永远不可磨灭存在,即使我们死了,他的梦里也会出现我们的身影。
”
莱茵说:“正如他在我们心中,已经是血液中流淌着我们信息素味道的气息……你永远无法抹去。
”
赵归璞耐着性子等他们说完。
与此同时,船体发出“嘎吱”一声不堪负重的声响,搭在船舷边,男人的手指尖曲起,有规律轻轻敲击金属结构——
数秒后,他微微颔首,数名雇佣兵转身在货船上摸索,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