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3)
孽,收了这么一名逆徒!”
观众席瞬间哄笑一堂,容承洲也提了提唇角。
卢教官吐槽完,又转为正经的语气:“但是啊,生气归生气,我又替他感到高兴,能娶到小江这么好的姑娘。
我这双腿啊,就是在她的细心治疗恢复的,不然现在我就是坐着轮椅上台了。
”
“在此之前,我一直想不出来,我这个眼高于顶的逆徒到底能看上什么样的姑娘,直到在海宁看到小江,我终于想明白了,就是她这样的。
”
“和小江相处的十多天里,小姑娘说话做事都轻声细语的,但身上又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温柔、漂亮、善良、勇敢,各方面都很优秀,也难怪我这逆徒不听我的话,毕竟我没有他老婆温柔漂亮。
”
观众席又一阵笑声,卢教官由衷祝福:“参加完婚礼我就要回去了,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再见他们几次。
只有夫妻才是唯一能相伴一辈子的关系,我希望你们婚后彼此相知相爱,携手共进,将日子过得美美满满。
”
“最后,让我们以最真挚的祝福,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掌声四起,江茗雪和容承洲接连和卢教官拥抱道谢。
老人家年过七旬,还愿意折腾这么远亲自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卢教官刚发完言,战友桌忽然多出一个猫着腰从后门进来,鬼鬼祟祟的身影。
邢开宇奇怪道:“诶,司令你怎么才过来?”
还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一样。
袁司令摆手随口敷衍:“路上堵车了。
”
证婚环节结束,司仪带着宾客做了一组热场抽奖活动,正准备继续走流程时,突然接到临时指令,上台说:“今天原本只设立了一位证婚人,但新郎的上级刚好腾出时间来参加婚礼了,咱们今天就再加一位证婚人,有请袁司令为二位致辞!”
袁司令刚坐下就被cue到,大屏幕照到他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接过司仪递过来的话筒,没有上台,站在台下清了清嗓子:“咳咳……其实这臭小子都没给我发请柬,我是自己死皮赖脸缠着政委过来的。
”
“啊?为什么?”台下窃窃私语,江茗雪也疑惑看向容承洲,她一开始真的以为是司令员有事到不了呢。
战友这两桌所有人异口同声:“容哥真没给你发啊?!”
司令员原本也不想在公众场合说这些丢人的事,但容承洲都给他面子让他当证婚人了,他总不好硬装下去。
他正了正神色,自己主动交代:“因为他这次找我请婚假的时候我没批。
我当时是想让他参加完金飞镖大赛再回去,就吓唬他不听就给他处分,结果这臭小子翅膀硬了,当场就甩脸走了,气得我差点高血压上来。
”
江茗雪微微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容承洲:“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容承洲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她如果知道,一定会劝他推迟婚礼:“不想让你一直为我让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用自责。
”
心脏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扎,江茗雪抬眸看着他,眼中泛着些微水光。
原来他为了赶在秋天和她结婚,在部队顶着这么大的压力。
众人听了司令员的话,瞬间明白了。
级别平等的政委在一旁毫不客气说:“哦,那不给你发请柬是应该的。
”
一向怂包的邢开宇都忍不住吐槽:“不是我说司令,您这棒打鸳鸯的事做的是有多趁手啊,容哥两次结婚的处分都是因为你。
去年因为容哥不打报告领证给他记大过的是你,现在人家好不容易补办个婚礼,你不但中途把新郎召回去,还又给了个处分。
”
仗着不在部队,他大着胆子咂声:“干得真不是人事啊。
”
江茗雪接连接到两个爆炸性新闻,仰头看向容承洲。
她怎么也没想到,容承洲去年受到的处分也是因为她。
愧疚溢满心头,她仰头对容承洲说:“对不起……”
容承洲有些无奈,没想到邢开宇这个大漏勺就这么把所有事都抖出来了。
他转头看向她,安抚道:“一个金头盔而已,我已经有好几个了。
”
江茗雪却不相信,处分是会被永远记在档案里的,怎么会只是一个金头盔那样简单。
台下观众纷纷跟着谴责:
“就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司令员怎么能这么办事呢!”
容老将军坐在主桌,闻言眯着眼睛看过去:“小袁,还有这事?”
他虽向来支持容承洲把国家大事放在首位,但孙媳妇的确受了不少委屈,部队该通融时还是得通融。
容老将军虽已退伍多年,但在军中威望颇高,袁司令忙解释:“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这不都是为了部队荣誉吗?我最后没真给他处分!”
众人这才稍微消了消气,没打报告给处分合情合理,临时召回也情有可原,只有最后那次出尔反尔外加威胁有些过了,但好在没有造成实质性后果。
江茗雪稍微松了口气,但容承洲终归还是因为她错过了一次金飞镖大赛。
容承洲抬手握了握她的肩头,把话筒拿开,低头凑近她耳边低声安抚着:“别难过了,等我明年领回来,送你当结婚纪念日礼物。
”
江茗雪吸了吸鼻子:“好,这可是你说的。
”
容承洲轻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袁司令这边,冤屈洗掉,司令员开始趁机控诉:“你们也给我评评理,这臭小子给我甩脸,我大度地不跟他计较,他可倒好,还记上我的仇了。
副司令都收到请柬了,我一个正司令没收到。
你说你要不发你就都别发,你故意给副司令发不给我发是什么意思?”
袁司令一想到就气得不行:“我入伍大半辈子了,就没见过像他这么难伺候的兵!”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容承洲就是故意的。
细碎的笑声在台下响起,都在偷笑。
容承洲举起话筒,反正婚礼都办成了,顺势给司令一个台阶下:“抱歉司令,上次的事是我做得不对。
”
他指的是对司令强硬的态度,而不是做的决定。
袁司令听到司仪让他做第二位证婚人时,气就消得差不多了,傲娇地冷哼一声,随后继续对着话筒说:
“我见过小江这孩子,和小容很登对。
我也不是故意拆散他们,我就是想让他晚点回去,那天上午我跟他说冬天结婚不也是一样的吗?结果你们猜他回我什么?”
台下好几个人配合地捧哏:“回您什么?”
司令大声说:“他跟我说冬天穿婚纱,他老婆怕冷!!!”
他加重语气,多了些搞笑成分,台下又是一片笑声不停。
“噢哟,想不到容哥这么体贴呢。
”战友们笑着调侃。
容承洲但笑不语,这的确是他说过的话,没什么好藏着捏着的。
“我当时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彻底栽了。
”司令员又气又想笑,“这兵我是带不了了,以后得靠小江了。
”
江茗雪低垂着眼睫躲在容承洲身后,她真不知道她老公在外面啥都敢说啊。
“时间差不多了。
”袁司令抬手看了眼腕表,“我虽然没收到请柬,但我今天可是来得正大光明,没空着手来。
”
邢开宇:“咋的司令,您难不成还准备了大礼啊。
”
“你说对了,还真是大礼,而且是两份。
”
袁司令神神秘秘地卖着关子。
接收到江茗雪询问的目光,容承洲轻摇了摇头。
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大礼。
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吊起来后,袁司令得意一笑,用力拍了拍三下手。
最后一声落下时,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三名身着深蓝色常服的空军军人列队入场,肩章上的星徽在暖光下亮得郑重,
走在前方的军官双手捧着紫檀木牌匾,金漆镌刻的“一等功”三个字衬着红绸镶边,在灯光下翻着耀眼的光。
不是“一等功之家”,而是“一等功”,因为是颁发给个人的奖章。
“报告!”清脆的军礼声打破了婚礼的喧闹,两队军官上前,将两块“一等功”牌匾分别递到夫妻二人面前。
袁司令站在下面,对着话筒正色说:
“容承洲同志在2025年度重大军事任务中成绩突出,荣立一等功一次,特此报喜,恭喜!”
“江茗雪同志在2025年度抗洪救灾工作中冲锋在前,以优异的跳伞技能,冒着生命危险孤身跳入断联山林,克服极端恶劣条件,解救二十六名被困灾民,累积治愈上千名灾民,救灾贡献极其突出。
江同志虽不是入伍军人,但鉴于做出贡献时是以空军支援队的身份,并且是军人家属,因此,经部委研究决定,授予江茗雪同志“一等功”荣誉称号,特此报喜,恭喜!”
话音刚落,台下响起更为震撼响亮的掌声,持续了足足三分钟。
江茗雪在这嗡嗡的掌声中,脑袋被砸得发懵:“怎么还有我的?”
容承洲双手交叠鼓掌,望向她的眼中闪着黑曜石般的光芒,比自己得一等功还要高兴:“因为江同志善良勇敢,为救人民不惜一切,一等功是你该得的。
”
空军军官亲自为他们戴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