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折寿(3/3)
还要降,别冻坏了,鞋子买了吗?”
章柳:“买了。
”
林其书继续絮叨了几句,嘱咐她不要心疼钱,不要忘记复习期末考试,最后赶章柳赶紧去睡觉,两个人结束了聊天。
第二天,第三天,大雪时下时停,天地之间茫茫一片,而章柳感冒了。
大约不是流感,打喷嚏流鼻涕,体温倒是连三十七也没过。
周末不必上课,章柳病歪歪地熬了半日,鼻涕纸扔了一垃圾筐,喝干了水也懒得下床去拿,整个呼吸系统都仿佛连旱了几日似的,她打心底里委屈极了,有种被世界亏欠的感觉。
章柳生气似的跟林其书说:“我生病了!”
林其书问:“怎么了?”
章柳给她发语音,因鼻塞而嗓音喑哑,说:“我感冒了,好难受。
”
林其书说:“发烧了吗?”
章柳说:“三十九度多。
”
林其书:“怎么回事?去医院了吗?是流感?”
看她着急,章柳不禁窃喜,道:“没有,没有力气去。
”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了一会儿,林其书说:“今晚就回去,你舍友呢?让舍友带你去医院。
”
章柳恃病而骄:“我不去!我不想去。
”
林其书:“章柳,现在是任性的时候吗?”语气似乎蕴着怒意。
章柳暗忖自己把感冒扯得太离谱了,只好转而撒娇:“校医院可远了,我走不过去。
”
林其书说:“那等我回去吧,别玩手机了,先休息会,多喝点水。
”
章柳一一答应,关掉QQ后百无聊赖地看了个电视剧,晕晕沉沉睡了个午觉,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拿起来一看,是林其书打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林其书问:“你在几号楼?”
章柳说:“五号楼,在图书馆正后面,正门进来向右走,绕着图书馆转半圈就看见了。
”
林其书说:“你穿好衣服下来,拿着医保卡和身份证,我马上到。
”
挂掉电话后章柳一看,已经下午四点多钟,外头已然天色昏昏。
之前肆无忌惮地编了一堆谎话,她这才感觉到紧张,连忙穿好衣服梳好头发,走到镜子前边,突然发现头发油得都打成绺了。
按照日程应该今天洗头,但因为感冒没洗成,不光头没洗,脸也是油的,眼角还有眼屎,蓬头垢面鼻头通红,看起来像是童话插图里的女巫。
正踌躇着是否要去洗个头,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还是林其书。
章柳手忙脚乱,搓了两把眼睛,赶紧走下楼去。
楼前停着一辆车,章柳踌躇两步,刚打开后座车门就被叫住了,林其书打开副驾驶旁边的门,探身说:“坐前面。
”她戴着一张口罩,眉头担忧地拧在一起。
章柳无法,坐到了她的旁边。
林其书一边伸手摸她的额头,一边问:“量体温了吗,还是三十九度多?”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额头,她有些疑惑,“退烧了?”
章柳含糊应答:“嗯,好像是吧。
”因为一天没喝水,嗓子十分沙哑。
林其书问:“今天早上几点发的烧?”
章柳:“八点钟。
”
林其书将她仔细地上下打量几遍,章柳对自己胡说八道的习惯后悔不已,越发地惭愧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她。
林其书问:“你量过第二次吗?”
章柳摇头,油腻的头发在眼前飞过去。
林其书的语气还是很疑惑:“头晕不晕?”
章柳想点头又想摇头,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最后只是僵直坐着一动不动。
林其书问:“吃退烧药了?”
章柳又摇头,摇到一半立刻后悔,吃过退烧药不就能解释现在的体温了?
林其书说:“先去医院吧,你带身份证和医保卡了吗?”
章柳一愣,她急急忙忙赶下楼梯,哪还记得这回事。
林其书说:“没带就算了,我记得市医院能现场办医保卡。
”说罢发动汽车,章柳顿时慌张不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老板,”章柳眼神摇晃,细声求道,“不去医院了吧,我感觉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