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1/3)
煎熬了不知多久,林其书突然叫了她一声,章柳大喜,扭头拱到她跟前,低眉顺眼委委屈屈地讨饶:“我错了,老板,不站了吧?我要站不住了。
”
林其书低头看她:“是不是那一次?我们认识第二天。
”
章柳:“啊?”她怔了一下,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
林其书:“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章柳挠挠头:“我都忘了……大概就是她下手特别狠吧。
”她嬉皮笑脸地抱住林其书,“只有老板心疼我。
”
林其书没再说话,章柳泥鳅一样在她怀里拱来拱去,伸手又去扒拉她的皮带扣,林其书啪一声在她手背上抽了一下,斥道:“下去!”
章柳仰着脑袋,眉眼耷拉下去:“老板,哪有你这样包养大学生的啊?”
林其书说:“我这样怎么了?”
章柳:“我想被操都不可以吗?”
林其书拧住她的耳朵:“你再说一遍,章柳?”
章柳疼得吱哇乱叫,当然不敢真的再说一遍。
林其书指着墙角对她说:“滚回去站着。
”
章柳大不情愿,双手掐住自己脖子:“老板,我宁愿去死。
”
林其书:“章柳——”
章柳脖子一缩,双手背后,跪在地上拿诚恳脆弱的眼神瞧她:“老板,我真的站不住了……”
林其书招了招手:“过来点。
”
章柳莫名,看她脸色严肃,不由得心中惧怕。
当然,她在林其书的跟前从来没有过单纯的恐惧,在碰到林其书之前,她竟不知道愤怒是如此性感的东西。
章柳挪动膝盖向前,脸上挨了一个耳光。
林其书说:“疼不疼?”
章柳点头:“疼。
”
林其书:“说话前过一遍脑子,行不行?”
章柳点头:“行。
”
这一巴掌终于把章柳给打老实了,鹌鹑似的坐在林其书小腿边上,时不时假装不经意地碰一下脸颊。
因为不是真的下了狠手,所以脸上不热也不肿,用手轻抚过去,只能引起极其轻微的、残留的疼痛。
章柳想,如果多挨两下就好了,当然这个念头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自顾自地傻笑两声后,林其书低头看她:“笑什么呢?”
章柳连忙摇头,说:“没事呀。
”她靠在林其书腿上,百无聊赖地玩她的手,一遍遍地仔细打量那些陈年伤痕,伤痕深浅不一,纵横交错,干涸的河床一般躺在林其书的手心上。
章柳把它们贴在自己刚刚被打过的脸上,用嘴亲了一下。
她仰起头,发现林其书也在看她,眼神朦胧,看不出情绪。
章柳叫她:“老板。
”
林其书:“嗯?”
章柳倒没什么事情要说,想了想便随口扯淡道:“你在工地干了半年就攒下来创业的钱了?”
林其书说:“不是,干了三年,只有半年在绑钢筋。
”
章柳:“剩下两年半呢?”
林其书说:“干了一段时间杂工,扬沙、和水泥什么的,后来我家一个远房亲戚也来打工,他是干电工的,我就跟着他学电工去了。
”
停了一会儿,她接着道:“有一次我在工地受伤了,不能干重活……”
章柳惊声尖叫:“受伤了?!”
林其书笑道:“你叫什么,早就好了。
”
章柳:“伤在了哪里?”
林其书拉起睡衣下缘露出小腿,说:“不小心被绊了一脚,钢筋插进小腿里了。
”
章柳贴近了仔细去看,其实伤痕是非常明显的,一小块粉红色的丑陋疤痕躺在她的小腿斜侧面,用手抚摸上去有一种奇异的柔软质感。
林其书说:“工地的伙食被工头亲戚承包下来了,我受伤之后就在后厨打下手,打了半年下手之后自己出来单干了。
”
章柳把手搭在林其书的小腿上,用手掌心裹住那块疤痕增生,好像它隔了十几年突然需要热敷似的。
两人在十点钟准备睡觉,林其书给章柳测了一下体温,还是稳稳当当三十六度五,半点发烧的迹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