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欢喜团(3/3)
忽地揪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宋怀景并没有推开,反倒是像从前那般迎了上去,阿芷如今还是不太会这样激烈用力的深吻,以至于还未吻多久,便倒在他的怀里。
贺星芷只觉得头脑发热,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色胆包天,不过是看见宋怀景嘴唇好看,就想吻上去。
可是他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她想要对他做什么,有何不可?
宋怀景从前将她缠得这般紧,那不可能这样轻而易举地与她割舍从前的关系。
他抱起她,往屋内深处走去。
贺星芷猜得不错,这屋子确实十分大,除了收纳她从前的物件,悬挂着数不尽的画像,还有一个隐匿的里屋。
她身子一轻,落在一张榻上。
这几日未这样亲近过,贺星芷甚至有些生疏,生疏得被他吻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此时屋内的烛火骤然亮起。
贺星芷被亮光闪得下意识闭上双眼,与此同时,宋怀景的掌心也覆在她的眼上。
过了半晌,贺星芷抬起手推开了宋怀景的手臂,她木讷地看着他。
一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
“阿芷,我不该故意与你疏远,求你也不要与我像方才那般生疏。
”
宋怀景低下头慌不择路地拿出婚书,“我们的婚书还在,阿芷,我们是夫妻,我们八年前就该是夫妻的。
前几日是我的错,那些话都不作数。
”
贺星芷看见他掌心中那一侧红得晃眼的婚书,指尖微动。
此时她才好不容易从方才那个晕头转向的吻中缓过来,只见他此时跪坐在自己身前,小心翼翼将婚书展示在贺星芷面前。
她抿了抿唇,环视一圈这间屋子,布置得像卧房那般,而墙上也挂满了她的画像。
床侧还有个木箱,也不知用来装何物。
从前便听说宋怀景书画极好,只不过他公务繁忙,鲜少将闲情逸致放在书法画画上。
流传于世间的画作大多都是在他考取功名前后那几年为了赚钱才画的。
而如今看着那些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画像,贺星芷意识到这传闻是真实的。
此时她已口干舌燥到了极致,喉咙干涩得发疼,快要说不出话来,她瞥向桌上的茶壶,还未开口,宋怀景便抢在她面前道:“阿芷,可是渴了,我去为你倒水。
”
“嗯……”贺星芷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这样轻巧地应了一声。
“阿芷,小心些喝。
”宋怀景弯着腰,将茶杯递到她唇边,扶着他的后背熟稔地喂她喝水。
贺星芷将指尖托在茶杯底,哪怕宋怀景再如何小心翼翼,她还是喝得太急了,急得温水沿着杯壁渡到她的唇角,落到下颔。
宋怀景放下茶杯,拿着手帕小心翼翼擦拭着她唇边的水渍。
“阿芷,你想要我做什么,能让你开心,让你原谅我,都可以。
”
久旱逢甘露,贺星芷心情都好了几分,她上下扫视了一眼宋怀景,可那股郁闷依旧聚在心底。
她抬头揪着他的衣领将宋怀景推倒在床榻上,许是总爱将他推倒在床榻上,贺星芷将他压倒在床榻上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她手撑在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将目光落在宋怀景的脸上。
想起他今日说的话,贺星芷好似又有些心软,觉得如今是他在给自己台阶下,想要与她和好。
可想起三日前他说的那些话,贺星芷还是觉得难受,宋怀景有苦衷,可以不告诉她,但不能自作主张将她推开。
“我讨厌你。
”
贺星芷眯起眼,下意识将双手掐在宋怀景的脖颈上,虎口抵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让她不禁地当真用了几分力掐住他的脖颈。
宋怀景却笑了,笑得身子轻颤,喉结在她的掌心下滚动。
他非但没有挣扎,反而是微微仰起头,将自己脆弱的脖颈全然送到贺星芷掌心中。
雨下得更大了些,砸落在屋檐阵阵作响。
这雨大得掩过这屋内干燥的药草香,取而代之的沉重的湿润。
他抬手拂起贺星芷垂落在眼前的发梢。
“阿芷,若是喜欢这样,便掐着我,只要你欢喜,打我也好骂我也罢……”
贺星芷止住用力的双手,怔怔地看着宋怀景。
只是看着他这副模样,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她猛地俯下身,握在脖颈处的掌心顺着下颔向上迫使宋怀景仰起头,吻住他那张依旧红艳的唇。
宋怀景闷哼一声,唇舌纠缠间仿佛要将贺星芷吞噬殆尽。
感觉到她的情动,他的手悄然却又急切地探入她的衣襟,指尖触上她腰际上的软肉,让贺星芷下意识战栗一瞬。
意乱情迷之间,贺星芷的余光瞥见满室密密麻麻的画像,像是从四面八方凝视着他们的纠缠。
直至这一刻,贺星芷才被脑中残存的清醒理智击中,眼前的宋怀景,显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纯良温柔。
又是一次近乎呼吸不过来的吻,贺星芷不过才停下来缓着气,耳畔又紧接着传来他那变回温和声调的嗓音:“阿芷,我是你的夫婿,我是你的,只属于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
贺星芷身子一僵,与那股从尾椎袭来的酥麻电流感一同来的是他触及自己腰侧的指尖,一寸寸往上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