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3/3)
他这样的人物来说,什么都是谈利益的。
他们又没什么关系,她当然比不上他的那些利益,他是个商人。
虽然,这么想很不舒服。
许南音在家、在朋友间千娇万宠,认为自己在父母眼里,她觉得自己也是唯一的宝贝。
谈事之余,宋怀序看了眼。
果然很没良心,得到答案后,就只有谢谢二字。
今晚有一场应酬,进屋后脱了西装外套,翻折起衬衫袖口,有人投来目光。
看到男人手腕乃至臂上的抓痕还没有褪去。
几人对视一眼,惊讶过后又恢复平静。
宋先生再清心寡欲也是个正常男人,外界那些传闻都不一定真。
瞧这印记,估计是把人弄到一定地步才会控制不住朝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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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连着两天,许南音都没再见到宋怀序,媒体上倒是有他的新闻,都是正式场合。
他好像很忙,每天不是和港府人员一起,就是与林世棠这样的集团掌权人一同。
许南音抽空翻阅医书,从里面给林芷君找了个她一直想要的药方。
因为学中医,家里有准备她的药房,常用的一些中药也有收集回来。
许南音指挥阿栗按照方子上的克重一一取了药材,然后在桌上打包。
“这些药真的能让这里长大。
”阿栗比了比,动作小心,“还好林小姐不会做出医闹的事来。
”
“有用肯定是有用的。
”许南音折了个双纸包。
“我看这里面好几样,沙苑子菟丝子啊什么的,都是补虚的,听起来更像补肾虚。
”阿栗小声。
她跟着许南音这几年,一直帮着打理药房,也算耳濡目染,知道一些药材的功效。
许南音笑了笑,“不能单看,这些配好后可以疏通经络,但肯定不会像手术那样。
”
阿栗啧啧有声:“有用就行,要是珠珠你的渴肤症也有药能根治就好了。
”
她又惊奇:“你最近好像没有太多次哎。
”
许南音系绳的手指微微停了一下,打好蝴蝶结,“阿栗,你说,要是有种很有效的药——”
她将宋怀序比喻成药。
阿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许南音组织言语:“但是这药呢,只能最近短时间在港城有,过段时间就没了。
”
“没了是什么意思?”阿栗不懂,“这做药的原材料缺了吗?”
“不是,是成品药只有大陆有。
”许南音摇头,“以后就不在港城了。
”
“那我们直接买回来。
”
“买不回来。
”
“港府还禁这种药?”阿栗对此义愤填膺:“治病欸,这么过分,不给买我去卫生署投诉,申请游行或请愿!”
“……”许南音张了张唇,止住她的激动,“我是假设,港府管不到这种。
”
“那可以提前存着吗?”
“不可以。
”
阿栗似懂非懂:“要是真有这种药,那肯定物尽其用,趁药在港城的时候多吃咯,然后以后再常去大陆偷吃。
”
她的“多吃”和“偷吃”,当然是字面意思。
可把药换成人,就多了层另外的深意。
物尽其用,人也尽其用。
许南音本就问得心里有鬼,这下感觉周身都有点燥热,她用手扇了扇风。
温度不仅不降,倒越来越高。
阿栗没感觉到热,港城这边习惯了将室内的冷气都调得很低,“珠珠,我的想法怎么样?”
“很有道理。
”许南音说不出问题。
甚至,心里隐隐都在赞成这个主意。
反正宋怀序是宁城人,在港城待不久,说不定以后都不会来,谁知道呢。
她用用……也没事的吧。
许南音不排斥的原因是,至今几次较为亲密的接触,都是她在获利。
她都不用多想,如果是郑昱泽宋廷川这样的公子哥,有人投怀送抱,肯定接受,然后脑子里只有不可描述的思想。
能忍住的要么是自制力太强,要么是……
许南音脑子里一瞬间冒出宋怀序是不是不行的想法,又摇摇脑袋。
不管是上次还是前晚,他都没遮掩过。
由此可见,在生理上她是可以引起他的反应。
港城许多人信天主教,教堂、教会学校也不计其数,有的人不允许自己有婚前行为。
也许宋怀序是这样的人?
可他根本不像信教的,他冷着脸的时候,把教堂拆了都有可能。
许南音思路乱飞。
听说大陆没几个人信教。
阿栗挥挥手,“珠珠,你在想什么,脸都红了。
”
许南音用手背碰碰脸,佯装淡定:“有吗,没想什么,打包得有点累了。
”
她联系林芷君:“你想要的方子,我已经包好了五次的量,水煎服下,也可以做成膏药。
”
林芷君尖叫一声:“还是喝吧,膏药感觉身上会有味道,珠珠,你可真厉害,不求多大,和梁嘉敏的差不多就行了。
”
许南音接受她的称赞,状似无意地问:“这两天你都没找我,做什么呢?世棠哥不让你出门?”
林芷君只敢和好友吐槽:“大哥哪有空管我,整天忙着生意,今天好像还和好几个人去马会会所吃饭。
”
好几个人,马会会所。
许南音捕捉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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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的赛马会很出名,偶尔有赛马比赛的时候,许南音和林芷君都会去看,只是八月停赛,最少也要九月才有赛马比赛。
至于马会会所,普通人根本进不去,必须要有会籍,而且采用的是邀请制,每年会费也高得惊人,连餐厅进去也要门槛。
许南音作为许天石的女儿,什么都有,自然可以进去。
去那里用餐也有服装要求,她随意挑了件缎白上衣搭半身裙,随意盘了发搭配珍珠首饰,温柔优雅。
她的出行不是秘密。
自从前几天慈善晚宴过后,许南音连着几天不出门躲在家里,媒体上还还郑昱泽比不过宋怀序。
对此,郑昱泽倒是想打电话让媒体别乱写,但郑父不让,以至于郑昱泽只能憋着,好不容易放出门,又看到许南音去马会的方向,当即追上去。
他没什么顾忌,跑车速度也快,两个人在马会外狭路相逢,他朝刚下车的许南音叫道:“珠珠,你等我!”
许南音头也不回往前走。
这里也有其他人,顺声看过来,看到两人是谁,都没有意外。
这几天,他们的新闻可热闹呢。
“郑家小子还真坚持。
”
“许家这姑娘哪哪都挺好的,不怪他追着不放。
”
“新闻上还有宋先生……”有人压低声音:“也没见他和许南音有什么关系,媒体还真乱写。
”
郑昱泽让人泊车,自己追上许南音:“你怎么一个人来这边,我正好有空,陪你一起。
”
许南音直言:“你不要跟着我。
”
郑昱泽以为她在生气慈善晚宴的事:“珠珠,我没拍到你的耳环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那什么宋总突然冒出来!”
他丢了大脸,还被亲爹关在家里两天。
许南音语气认真:“和这个没关系,郑昱泽,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不喜欢你。
”
郑昱泽笑着:“没事,我喜欢你就行。
”
他看着许南音,一张脸略施粉黛。
好不容易等到她没了婚约,他当然不会放过,势必要摘下这颗港城明珠。
平心而论,他不是个坏人,没有坏心,只是自大张扬了点,许南音也不至于厌恶。
而且,这里还有外人,他背后有郑家,她也不能说得过分。
许南音问:“有喜欢人是你这样的吗?”
郑昱泽很自信:“当然啊,不然是哪样!”
他公开表白,追着她跑,还花钱买她高兴,虽然没花出去被截胡了。
但整个港城,家世相当的也不多,他虽然谈过,但从来不劈腿。
许南音:“……”
郑昱泽觉得别人都不如自己:“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你喜欢哪样的?”
宽敞奢华的大厅里,来往的人都身份不低,就算是他们也会听八卦,更何况这两位都是豪门子女。
稍远处,站着更为贵重的几人。
庄启丰回头看了眼面上淡然的男人,对前几天的新闻也有所耳闻。
所以,他一个字没信。
这几天作陪,庄启丰已足够了解宋怀序的为人,知道他对这些事很淡漠。
他无奈:“这些年轻小朋友们整天就知情情爱爱的,希望没有打扰你的兴致。
”
“无妨。
”
宋怀序语调不紧不慢,“我也想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