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深入虎穴,终得虎子(1/3)
何氏的计划是,事先摸清楚梅夫人在哪个地方验货,发现后悄悄报警。
等梅夫人手拿小方鼎时,人赃俱获,让世间从此再无玫瑰集团。
何氏此举代价极大,搭上小方鼎在所不惜,要想完全打败梅夫人,就要动用真宝贝,不仅价格要高,文物价值也得大。
交易地点选择在新修的公路上,因为这条公路有些特点,一是四通八达,没有路障:二是交通信号灯和摄像头暂时没有启动;三是不远处就是城中村,出人方便,逃匿也容易。
地方是何氏这边选的,比起梅夫人,他们的交易次数更多,对这一带更熟悉。
反倒是梅夫人那边,只在交易的前一天坐着车,由她亲自带人在公路和城中村附近转了两圈,对哪儿能走汽车、哪儿能走摩托车做了清楚的记录。
第二天上午十点,双方都到达了约定地点,照例,超过八位数的单子,何清远都要在现场督阵,万一有闪失,他能第一时间靠前指挥。
那天,救护车把他拉走后,刚到城外,就换上了何清远的私家车。
车早在那里等候了,不是他常坐的奔驰商务,而是一辆普通轿车,车膜很暗,接了何清远后便悄悄返回城中。
何清远坐在后排,助理坐在前排,小方鼎装在包里,由助理抱在怀里。
何清远想,只要交易完成,钱到手后就马上报警,以制造混乱,趁乱逃离。
他要让警方第一时间抓住梅夫人,让她插翅难飞。
何清远抬头,看见公路上远远地开过来一辆吉普越野。
越野车来到何清远的车旁猛地刹车,从上面跳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布袋子。
何清远让司机打开车门,让那两人把布袋子放在后排座位上。
这两个人却突然拔出枪、指着何清远和旁边的保镖说:“警察,别动。
”
与此同时,吉普上又跳下来两个人,分别控制住了司机和助理,从助理怀里拿走了小方鼎。
何清远刚想挣扎,却被枪顶在了头上。
何清远叫道:“你们黑吃黑,装什么装?"
吉普越野车的司机跳了下来,正是林荣廷,他拿枪指着何清远,冷冷地说道:“何清远,看清楚了,是拿你,不是吃你!”
一分钟后,何清仪电话响了,她正和肖琛商量,怎样一步步金盆洗手,剔除文物交易,再用一年的时间,把文津做成全国最大的仿古工艺品交易基地。
“怎么了?”肖琛问。
“何清远被抓了。
”
“他不是去省城看病了吗?”
“看个鬼,装得太像了,连我也骗。
”何清仪幽幽地说,“我猜他有个大计划,结果没有弄好,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
肖琛迅疾地思考着,何清远人赃俱获,肯定是被人设了套子,按他的性格,凡事都会提前筹划。
不该有什么纰漏啊,肖琛想。
再看看何清仪,虽面露戚容,但没有丝毫慌乱,也没有特别惊讶。
只是轻轻靠在座椅上,头微微后仰,不时轻轻颤几下。
肖琛尽量保持不动声色,他感觉,某张牌该慢慢揭开了。
果然,不一会儿,何清仪问他:“肖琛,瞒不了你,是吧?"
肖琛笑道:“不,你完全可以瞒我。
关键是……”
何清仪也忍不住笑了,那是一种完全放松的笑:“关键是不需要瞒,没必要瞒,对吧?”
肖琛点头:“对!可是你没有说对最关键的。
”
何清仪歪着头,调皮地问:“嗯?”
肖琛指指何清仪,又指指自己:“最关键的是,不瞒我,可以将好处最大化,不用装悲伤,不用费心处理所谓的麻烦事。
”
何清仪频频点头:“你还是那个最厉害的肖琛。
”
“厉害吗?”肖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现在是一头雾水。
”
何清仪继续微笑道:“这也难怪,有一个人马上到,我们并没计划排斥你。
”
这时候,何清仪的电话又响了。
她只说了一句“我们终于复仇了”,便挂了电话。
何清仪说:“半小时后,有一个人会到我办公室。
到时候,你就一切都明白了。
”
肖琛死死盯着何清仪的脸:“我不关心半小时后来的人,我只关心你。
”
就这一句话,何清仪再也绷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肖琛站起身,走过去,扶着何清仪的肩膀,轻声安抚。
何清仪突然捶打起肖琛来:“你个笨蛋,你个傻肖琛,你不是当过警察吗?你不是一眼能看出真假吗?你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我是你的佩月啊!”
“你不是否认了吗?”肖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失望的表情。
我分明感觉到,在你眼里,我已不是那个纯情可爱的佩月,而是一个冷冰冰的、卷人犯罪集团的可恶女人。
更让我难受的是,你没完没了地试探,让我的心在滴血。
我只好故意露出破绽,让你自作聪明、让你发现细节、让你充满自信,然后,我就说自己不是佩月,好让你死心,也省得你伤我的心。
”见肖琛凝思不语,何清仪继续撒娇,“肖琛,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佩月,唯一的佩月。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肖琛虽有些心动,却十分不解,佩月为什么要除掉何清远呢?她与何清远有什么纠葛呢?
想到这里,他大概知道神秘来客是谁了。
他在纠结,对于回归的佩月,是不是应该敬而远之?虽然这么想,情感的喷涌却无可阻挡。
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自己梦萦魂牵的恋人,眼睛依旧清澈,脸庞还是泛着瓷白的光,啜泣声让肖琛回到了佩月离开前的那一晚……二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在犹如亘古洪荒的相拥中,何清仪的泪目,慢慢地变成弯弯笑眼,发红的眼白,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敲门声响起,两人马上分开,何清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重又坐好,说了一声:“请进。
”
助理开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门外,慢慢走进来一个女子,一袭黑衣,面容清雅,秀发高挽,别着一个金色的发钗。
黑裙的左下摆处,绣着一枝红玫瑰,有秆有叶有花,还有刺。
她笑意盈盈,目光从何清仪身上划过,转到了肖琛身上。
她笑着调侃道:“这位就是鼓励佩月活下去的肖琛吧?”
“梅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肖琛压着大团疑惑,问道,“活下去?”
梅夫人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对,活下去,肖琛,你根本不知道,佩月随她父母到美国后经历了什么。
”
“她和我说过一些。
”
“不不不,”梅夫人摇了摇头,“那是皮毛,她的经历远比你知道的要复杂,当然,我也在故事中。
”
在梅夫人娓娓的讲述中,肖琛了解了这个故事中更多的细节。
原来,梅夫人本是佩月父亲的情人。
想当初,佩月一家搬到美国,是老何家接纳了他们。
不久,梅夫人也追随而至,却不承想,佩月的父母在车祸中双亡。
当时,佩月只是个单纯的年轻姑娘,懵懂无知。
梅夫人发现,车祸有蹊跷。
有一个明证就是,佩月父母出车祸后,他们生前的许多财物,包括许多珠宝首饰,都不翼而飞。
一夜之间,佩月不仅成了孤儿,也成了零财产者。
于是,梅夫人暗暗雇人调查车祸,就在她调查到一些细节的时候,佩月的姨妈突然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