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限流男主的炮灰室友(十八)(2/3)
抿唇看他们,显然明白什么,脸色发白,“哐当”扔了手里的碗,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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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要去村里找其他线索,冬瓜思虑再三,拒绝了同行,蔫哒哒说比起线索,他还是想找他姐。
他手里捧着个破瓷碗,垂头丧气,里面剩了一根红薯和没吃的能量棒,大概是想留给冬青。
其实宿淮早上回来就告诉郁临,冬青不在这附近,甚至可能,她根本没进这个本。
郁临看着他,微微抿唇,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冬瓜这个消息。
身旁垂落阴影,宿淮站起来,姿势自然把他牵起来。
他看冬瓜,说:“在村里找,有动静就藏祠堂,热闹别瞎凑。
”
“哦……好。
”冬瓜挠脸,他姐耳提面命里面有一条,就是老实听话。
他也不是叛逆的性格,左右看看:“那我一会儿去村民家问问吧。
”
村里白天人很多,但都很忙碌,郁临跟宿淮过去,问了几个打水的大爷,又问了问蹲在村口唠嗑的大娘。
只是这个村的老人年纪有些大,看着他们,目光茫然,几乎说不出什么,只含糊不清说不知道,自己忙。
他们就像是没有被设定剧情的npc,动作机械,郁临看着他们,意识到从他们身上问不出什么。
他想了想,反过来牵住宿淮的手,在家家户户半掩的屋门下停留,听到有声音,就过去听一听。
他低着头,长衫靠在墙上,偏头,时不时往朱门里看一眼。
如果有村民主动出来问他干什么,他就问人家问题。
有的回他,有的不回他,但一来二去,还是问出东西。
比如这个世界外边很乱,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比如今天是三月三十号,但这个三月只有三十一天。
本来还想问新娘,或者衣兰的事,但只要提起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变得神情莫测,绝口不言。
最后两人坐村里唯一一间紧闭着,进不去的屋门下交流情报。
郁临睫毛轻垂,轻声猜测:“这个村子发生过什么事……不敢提衣兰,三月三十三,我之前以为是日期计算方式不同,现在看,是一个代指。
”
他抿唇:“这样看,昨天的鬼新娘应该就是衣兰……难道她在婚礼前被人杀死了?所以村民不敢提?”
他语气疑惑。
宿淮坐他旁边,胳膊抵着墙,长腿轻曲,偏头看男朋友从毫无头绪,到逐渐拼凑出一点儿真相。
他表情认真,尽管跑了一天,但眉眼干净,睫毛轻垂,一点都不脏。
只是小腿有点疼,他无意轻锤一下。
郁临感觉身前落下阴影,随即他发酸的小腿被人抬起来,握手心里。
“或许不是自愿结婚的。
”宿淮说。
他说着,伸手,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郁临膝盖上。
郁临感觉腿上很烫,还有点痒。
他抿唇耳廓一红,有点走神,又听男朋友说:“不愿意,被杀了。
”
这种副本里总是充斥着这种血腥元素,郁临皱眉,突然想起陈念秋。
如果二十年前的网吧真的存在……如果百年前的赵家村真的存在。
那他们这些人,究竟是游戏boss……还是流落在人间的亡魂。
郁临垂眼,注视着小腿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很轻地叹了口气。
这次进本一共十五个玩家,昨晚死了一个,今天众人都有些沉默,互相见面也都不说话。
有人关注排行榜,似乎认出宿淮身份,想过来抱他大腿,然而但这个本难度高,宿淮表现得格外冷漠,生人勿近。
于是几个想过来搭话的玩家犹豫一下,也没敢吭声。
导致一天下来,除了说过话的,郁临跟这个本的玩家也只是眼熟。
天色不知不觉变暗,傍晚来临,橘色的光开始从天边缓缓落下,将整个赵家村涂成晕黄色。
当赵家村整个都变得晕黄,一队穿着黑衣,头戴红帽的人扛着乐器,簇拥着一顶鲜红花轿从村中路过。
轿子从村口来,上面盖了层叠的红布,红布上绣着鸳鸯花纹,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模样十分精致。
他们一行人走的很慢,花轿旁,一个五官圆润,下巴生夸张黑痣的媒婆,头带红花,表情冷漠,始终跟在一旁。
一行人一路走一路吹打,一直走到村中一户紧闭的人家前,媒婆大喊:“亲迎——新娘子嘞——”
分明是喜庆的话,她的声线却说不出地冷漠厌恶,随着她的话,紧闭的门扉被推开,一个新娘走出来。
迎亲队伍安静的像死了一样,他们手里拿着乐器,吹吹打打,似乎非常恐惧,动作说不出地僵硬。
郁临抿唇,远远看这支迎亲队伍,似乎觉察到他的目光,吹吹打打的音乐声倏地一顿。
紧接着,四面八方僵硬地打量目光朝着他过来。
那几乎不是活人眼神,郁临指尖一凉,下一秒,腰间忽的一紧,视线变换,在耳边呼呼的风声里,他被宿淮带着从墙上跳进旁边紧闭的院落。
“咚”地一声,院里久远的尘土被荡起一层轻灰。
郁临被放下来,轻咳一声,扶着墙壁,抬眼看去,在夕阳的余晖下,发现这房子说不出的怪异。
这间村里唯一一个,门扉紧闭,似乎没有住人的房子,内部结构居然和祠堂有些像。
比起崭新的村庄,与装扮喜庆的村子外围,这里显得格外旧。
旧得过分,祠堂至少干净一些,而这个屋子,像很多年没有人来,杂草丛生,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
此时是阳春三月,即使是副本,有树在的地方,也是绿意盎然,地上的落叶却是枯败灰黄。
黄昏时刻,外面是喜庆的吹打声,村里其他房子也都张灯结彩,唯有这个房子,凋敝破败,格外突兀。
忽然,沉重的屋门被风吹动,发出轻微响动。
那间屋门锁着,似乎藏什么东西,郁临呼吸轻屏,和宿淮对视一眼。
宿淮牵着郁临,拿出斩鬼,脸色淡淡,刀尖插进紧闭的门缝里。
“吱呀”一声,破旧的屋门打开,内部的景象落在黄昏的余晖里。
这居然是民国时期的一间小祠堂,里面物品十分有限,尽管如此,案台上香烟袅袅,供奉一个牌位。
穹顶很低,昏暗的光线门缝外垂落,能看到桌上满满的灰尘。
然而落满灰尘的木制排位前,几根香火孤直,仿佛永远不会熄灭。
“李京鸾。
”郁临读出上的名字。
吹吹打打的声音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仿佛什么被拖动着摩擦着。
宿淮皱眉,迅速把郁临搂在怀里,藏进门扉后边的死角。
不多时,一个头发花白,衣服整齐的盲眼老婆婆拖着坡脚走进来。
她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腿脚不便,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她头发花白,一瘸一瘸,精神似乎有些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