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3)
感觉。
凡雁哼哼:
“对姓祁的有感觉?”小芳依旧实话实话说:“刚开始有,现在没了。
”凡雁来气:
“感觉能当饭吃?感觉能管你一辈子?”小芳态度虚下来:
“这不正在想办法么。
”又说:
“还有一段时间呢。
”
凡雁明白。
是指离孩子降生还有一段时间。
杨凡雁靠近了:
“这个年纪,不能只讲感觉了。
该谈的你也谈了,现在是要为未来打算,你自己,丹丹。
凡雁没好把肚子里的孩子也算进去。
他注定有个坎坷的未来。
小芳嗫嚅着:
“那总得有点爱情吧-”
凡雁愣在那儿。
这词,她多少年没听过了。
至少在这方圆几十里,她没发现过它的踪影。
现如今从侄女杨小芳嘴里说出来,更让人感觉是天方夜谭。
在大城市用显微镜都找不到的东西,在这荒郊野岭显形了。
这不奇葩么!她还大着肚子呐!凡雁忍不住反问
“爱情,你跟祁有么。
”小芳:
“有。
”又加半个字:“过-”凡雁声量加大:
“可现在谈的是婚姻,你那爱情到站了吗?婚姻这一站,你那爱情的列车,进得来吗?”
一激动,杨凡雁有点语无伦次。
但意思表达清楚了。
杨小芳不作声了。
凡雁平静下来,再苦口婆心地
“别老做那蠢事。
”
小芳说了句知道,就外在沙发上了。
不晓得是气的,还是辣吃多了上火,凡雁右边老牙根儿的牙龈肿起来了。
去药店走路五分钟。
杨凡雁穿好弄好下楼,刚拐过十字路口的面包店,却看见马路对面,凡竹从祥龙宾馆走出来。
凡雁下意识想躲,再一转年,为什么要躲着凡竹呢。
混迹江湖多年,杨凡雁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很可笑。
没出去之前,光明正大的一个人,在外头绕了几十年,怎么就成了鬼鬼祟祟。
既然意识到了,凡雁好像要证明给自己看似的,格外挺直腰杆子跨过马路。
凡竹被叫住了。
凡雁:
“干吗呢。
”
她怀疑凡竹跟人开房。
凡竹不卑不亢:“来了个朋友。
”凡雁:
“什么朋友。
”凡竹:“外地来玩的。
”凡雁:“男的女的。
”凡竹:“男的。
”
凡雁心里有数,没往下问。
宾馆里走出个人,男的,戴着个大框眼镜,装饰性很强。
径直跟凡竹打招呼。
这就暴露了。
凡竹倒大方,两边介绍,说这是我雁姐,这是老舒。
凡雁没听真:“哪个老叔。
”凡竹解释:“不是叔叔的叔。
”凡雁带点幽默:
“输赢的输?打麻将老输。
”老舒笑着:
“倒是经常输。
”伸手要握:
“舒心的舒,舒擎苍。
”
凡雁没闹清楚是哪几个字。
她也不打算细问。
她只是从经地主之谊的角度问了问小舒的旅行计划,又给了一些建议。
最后才说:
“有空倒家里玩玩。
”
小舒客气,说也有兴趣看看乡下风光。
凡雁当即给凡竹下令:“走之前回去一趟。
”
凡竹嘴上答应着,脚步却已经迈开。
他说小舒还要去庙里拜佛,他对河边的古寺很感兴趣。
凡竹和小舒叫车走了。
凡雁心中有几个疑惑。
她当然感觉得到小舒和凡竹之间暧昧的气息。
浙江人,在上海工作,却到这里旅游。
显然,是奔着凡竹来的了。
而且,既然要一起去寺里,为什么一前一后从宾馆出来。
是为掩人耳目?县城小,熟人多。
怕被看见。
但如果是普通朋友,看见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凡雁猜到了七八分,但对小舒来此地的目的却不大了然。
次日回村。
一切又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