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虞循这儿,只袭承他阿娘模样,却少了周夫人的风流韵态,虽也是婉言温语,心细如尘,但终究不是女子,又习得他阿爷年少时一身书生意气,更为清肃坚正。
她未曾见过周夫人,不知晓周熙然所谓的风流是眼波婉转、眉目传情的黏腻,还是影影绰绰、若即若离的畅往,但她见过这二者合一的人物——冯昭,虽则对他心生怀疑,又诸多不喜,但这人是实实在在容姿卓绝,才学兼备,只是他如内室铜炉中袅袅香烟,萦绕周身,暖体怡人,终究还是烟雾,可望而触之不及。
那虞循是什么呢?她暗自思虑过,却总想不出一个结果,后来,她觉得虞循什么也不像,他就是他,念在心上,落在眼底,一声呼喊,人就在身边,踏实而完满。
“七郎。
” “嗯?” “没什么。
”宁知越撇下虞循看过来的目光,移到水面晦暗的两个身影上,心里暗自叹息,如这般祥和宁静,能心平气和的说话的时日也不多了,也没必要非得现在说这些。
两人静静地站了一会,虞循看见宁知越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说:“暮色下降,天也冷了,今晚大约也不会太平,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跟着去了,先回去休息,一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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