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日换下的外衫还未洗,走到后院,在几个盆缸里找了半晌,又跑回自己的屋子寻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床铺角落里发现叠的整整齐齐的青色外衫。
低头凑近嗅了嗅,还散发着新鲜皂角的清香。
是洗过的,至于是谁洗的,不用说,除了林梦寒再没有旁人。
她拿着洗好的外衫,坐在床铺角,嘴角勾着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清浅弧度,眼底的光亮,在窗柩外悬挂的月光倾照下,显得柔情似水。
她想起被自己收好的翡翠玉镯,从荷包中拿出来,将云锦一层层掀开,动作间小心翼翼。
想起这翡翠玉镯的来历,她鬼使神差,将五指并拢伸进翡翠玉镯的圈中,就像她心甘情愿被林梦寒将她心套紧一般。
大小合适,仿佛是为她量身打造。
她看着手腕上的玉镯发愣,许久后,将云锦搭放在案台上,脚步生花,朝着林梦寒的屋子过去。
她身上还穿着今日晨起换上的衣裙,素色曳地深衣配上郁金香色的旋裙,裙摆在她走动间,扬起落下,像是在花丛间飞舞的蝴蝶,幽雅却也妖冶。
她停在林梦寒的门前,想叩门,却意识到眼下的时辰,想来他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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