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他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时,他悄无声息地起身,再次检查了她的情况。
红肿似乎消退了一些,但依旧触目惊心。
他眼底的血丝更重了,抿紧的唇线透着一股沉郁的决绝。
@同担对家在地狱
【私密博文】
消了一点…但还是红。
…碰一下就会痛吧。
今天的练习全部取消,所有。
谁来说都没用。
他拿出手机,直接联系了节目组导演和医疗组,为衔雾镜请了假。
他甚至没有用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接通知。
那边似乎有些为难,但在裴寂施加的无形压力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挂了电话,他看向还在熟睡的衔雾镜,眼神才一点点软化下来,染上浓重的心疼。
接下来的几天,成了衔雾镜进入节目以来最“奢侈”的时光。
裴寂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找来了最好的皮肤科医生远程会诊,拿到了更温和有效的修复方案和药膏。
他严格按照医嘱,每天数次为她清洗、上药,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甚至严格控制了她的饮食,所有可能引起伤口愈合减缓或刺激性的食物都被排除,换成了最清淡却营养均衡的餐点,亲自盯着她一口口吃完。
除了必要的洗漱,他几乎不允许她下床走动,生怕任何一点摩擦都会影响恢复。
他会抱着她去浴室,抱着她回来,将她妥帖地安置在柔软的床铺里,为她盖好被子。
衔雾镜从最初的害羞,到后来渐渐习惯了他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心疼和自责,所以格外乖巧听话。
她看着他为她忙碌,看着他眼底日愈加重的青黑,心里酸酸软软的。
第三天清晨,裴寂再次仔细检查后,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弛了几分。
红肿几乎完全消退,破皮处也已愈合,只留下极淡的粉色新肉,触碰时她也不再瑟缩,只是有些害羞地并拢腿。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压在胸口的巨石仿佛终于被移开。
但他依旧没有立刻允许她恢复练习。
“今天再观察一天。
”他语气不容商量,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沉稳,“确认不会反复。
”
直到第四天,他反复确认她已彻底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娇嫩完好,才终于松口。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纸袋,里面装着一条非常短的运动热裤,布料柔软且有弹性,但长度绝对不足以提供任何安全感。
以及,一双设计简约却一看就知价格不菲的裸色细跟高跟鞋,鞋跟的高度对于跳舞来说堪称苛刻。
“穿这个练习。
”他将东西递给她,语气平静。
《Miniskirt》的舞台,需要她习惯这样的着装和高度。
衔雾镜看着他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那短得过分的裤子和漂亮却危险的高跟鞋,心跳莫名加速。
最终,她红着脸,小声应道:“……哦。
”
当她换上那身行头,别扭地踩着高跟鞋从浴室走出来时,裴寂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
热裤紧紧包裹着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笔直的双腿,将所有的线条暴露无遗。
身为爱豆,自然也少不了需要穿高跟鞋的场合。
但平时舞台要平衡身高,她穿的都是平底鞋,只有出席活动才需要穿高跟鞋。
她没有试过穿着高跟鞋练习跳舞。
那双高跟鞋将她的腿型拉得极致完美,一双腿又白又直,也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摇摇欲坠。
每走一步,细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像是在敲击他的心脏。
@同担对家在地狱
【私密博文】
穿了高跟鞋…腿全露出来了…好细…好白。
踩着高跟的样子像初学走路的小鹿…又想把她弄哭了…但不行,她是去练习的。
…我只是在保护她……确认她好了。
他压下眼底翻涌的暗色,走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语气如常:“走吧,我送你去练习室。
”
接下来的练习,裴寂全程守在练习室外的监控屏前,目光不曾离开那个穿着热裤和高跟鞋的纤细身影。
在努力地适应呢……
他看着她起初的笨拙和小心翼翼,看着她一次次差点扭到脚又勉强站稳,看着她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下意识去拉短裤下摆的羞涩……他的掌心因为克制而攥出冷汗。
但最终,他确认了。
她的动作越来越流畅,眉头不再因不适而蹙起,那刚刚痊愈的地方,没有再流露出任何痛苦的迹象。
他的公主,真的好了。
此刻,他只是在确认她无恙后,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吐出一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浊气。
悬了几天的心,终于稍稍落地。
练习室的镜子清晰地映出衔雾镜的身影。
极短的热裤将她臀腿的曲线勾勒得漂亮勾人,每一寸的绷紧与舒展都无所遁形。
裸色的细跟高跟鞋将她的足弓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却也让每一次落地都显得惊险万分,细跟与地板撞击发出清脆又令人心悸的声响。
她正在反复练习《Miniskirt》的地板动作。
躺下,双手从颈脖摸到发顶,双腿反复弯曲伸直,在地板上翻滚一圈后坐起来。
动作需要极致的柔软和魅惑。
表情和眼神也要勾住人。
可无论怎么练好像都少了点味道,看起来只是在完成舞蹈动作,在强逼自己展示性感。
衔雾镜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呼吸。
躺下的时候,腰要弓起来……
就像……
她突然觉得这个动作无比熟悉。
………
某种被身体深刻记忆的触感骤然苏醒。
被紧紧按在柔软的床铺里,腰肢被箍着抬起,承受着不容抗拒的深入,双脚无助地蹬踹着床单……
轰地一下,血液涌上脸颊。
但鬼使神差地,她回忆着那夜被迫呈现的姿态,依循着那份残留在神经末梢的记忆,轻轻蹬了一下腿。
镜子里,那一下不再是机械的动作,而是染上了诱人的脆弱感。
她闭上眼,放任自己沉入那片危险的回忆。
想象着并非在空荡的练习室,而是仍在他的掌控之下。
蹬踏,弓腰,指尖抚过身体,翻滚时柔软的胸脯压上冰冷地板,她顺势坐起,胸腔剧烈起伏。
……就是这种感觉。
后知后觉的领悟带来了短暂的雀跃,随即却被更汹涌的羞耻感吞没。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
裴寂短暂离开处理事务的间隙,衔雾镜不自觉地又回到了那种紧绷的状态。
当组员们三三两两坐下休息说笑时,只有她还在对着镜子,一遍遍重复着那个需要极强核心控制力的蹲起动作,细跟敲击地板的声音急促而孤独,仿佛不敢疲倦。
她太过投入,全身心都沉浸在那个动作里,以至于当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悄然出现在她身后时,她都毫无察觉。
他温热的掌心按住了她因发力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唔…?!”
衔雾镜吓了一跳,身体失去平衡,向后跌撞了一下,正好靠进他坚实的怀里。
裴寂依旧戴着黑色口罩,穿着一身黑,其他组员也自然认为他只是工作人员。
但寻常工作人员,绝不会这样直接上手干预。
她们好奇地停下交谈,目光聚焦过去。
只见衔雾镜仰起头,看向那个只露出深邃眼眸的男人,小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抓包的心虚,嘴唇无意识地抿起。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裴寂一言不发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练习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他无视了所有目光,先是走到墙边,将一旁的软垫踢过来靠墙放好,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衔雾镜放下,让她能舒适地倚靠着。
整个过程流畅自然,就像是做过无数遍。
练习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安静。
接着,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托着她的脚后跟将那双折磨了她许久的高跟鞋脱了下来。
她的脚踝果然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