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起居注(1/3)
平景帝笑起来:“刚进入官场就是要打杂,谢学士朕还是知道的。
”
他的心情好上一些,年轻的臣子要打杂,他作为年轻的皇帝,刚登基的时候也只是一个看客。
现在他的身体足够强健,思维足够敏捷,母后老了,他却更强大了。
以后他定是最后的赢家,想到此处,平景帝心情更加开阔。
现在看着这碗燕窝也没多少厌憎,他拿着勺子用了几口。
来福心中松了一口气,等陛下用了半碗搁置下,他让小太监端下去。
陛下能吃东西就好,到了殿外,他派遣人去凤阳宫给凤君报信。
陛下还年轻,刚立下凤君,目前后宫还未有其他嫔妃。
再者,凤君是原配,萧家又如日中天,若是诞下皇子……
来福不敢再想。
宫人到凤阳宫通报一声,萧玉容颔首,让侍从给他银子。
喜平欢喜道:“千岁,陛下吃了燕窝,还说今晚过来留宿。
”
萧玉容笑了笑,皮肤雪白,容貌艳丽,“陛下当然给本宫面子了,若是能怀一个孩子就好了。
”
喜平:“千岁跟陛下还年轻,一定会有小皇子的。
”
后宫的权力还在姑姑的掌握中,萧玉容想到此处,目光阴沉。
按理说他已是凤君,姑姑该把后宫交给他,结果仗着他年轻还牢牢把持权力,半点不为他着想。
若非萧家嫡系就他一个哥儿,姑姑不会让他嫁给皇帝表哥。
可他早就喜欢上皇帝表哥了,他自然是站在表哥这边,表哥才是皇帝,而姑姑已经老了,该颐养天年了。
萧玉容又想到萧家的亲戚,但愿大哥能把这些安排好。
毕竟陛下不是以前的陛下了。
这回新科进士入朝,他们萧家也该拉拢一些人才是,免得以后连帮他们说话的人都没有。
“新科状元叫什么?喜平你去查查他的家世。
”能被陛下点为状元,那陛下一定会重用他。
萧家只跟他交好一二,不能太亲密,不然会被陛下猜忌。
萧玉容小时候喜欢玩过家家,他在家扮演大家长,大哥二哥三哥都跟着他胡闹,只有当时还是太子的平景帝只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萧玉容就是喜欢天潢贵胄,权力高的掌权者,世间还有谁能高的过皇帝。
他不是谁都喜欢。
萧玉容摸了一下凤袍,露出张扬的笑。
喜平领命下去。
.
宋长叙在街上买了一份绿豆糕,他拎着回到家中。
许知昼躺在躺椅上,灶房的火烧的旺盛,有一袋糖已经烧出来了。
制糖首先就是准备原料,其次是糖化,将原料混合物密闭在容器中,保持高温使之糖化,最后是过滤跟煎熬,糖化完成后加入热水,放出糖液,在铁锅里用温水煎熬,直到煮浓,停火,冷下来就成晶生成糖了。
[1]
许知昼要看着火,他加柴后就在躺椅上小睡一会儿,等醒过来就差不多了,这活比钵钵鸡轻松,赚的还多。
但他心里还是念着钵钵鸡,若是有商铺,他还是想开个钵钵鸡铺子。
宋长叙把绿豆糕放在桌子上,“知昼,你用一些,五日后谢大人要为我们开个宴席,我会晚归。
”
许知昼捻着绿豆糕吃了一口,“我知道了,今晚我们吃了晚食,要出门去置办两件衣裳。
到了京城,还是要置办两件拿的出手的衣裳。
”
宋长叙面露赞赏,“都听你的。
”
许知昼冷哼一声,翘尾巴:“当然都听我的,因为我是对的。
”
两个人吃了晚食,许知昼就兴致勃勃的拉着宋长叙去买衣服。
给相公买,当然也要给自己买。
做官了要带家眷的时候,他也不能丢脸。
到了一个店铺,许知昼拿了一件绣了青竹的衣服推着宋长叙去换,他自己选了一件青白相间的袍子。
两个人换了出来,看见对方的模样闪过一丝惊艳。
许知昼满意的点头。
“老板就要这两件,另外那件有墨竹的袍子一并,还有那件天湖色的袍子。
”
老板应一声,许知昼给钱。
宋长叙拎包。
宋长叙走出店铺还有些惊讶,他说道:“你竟然主动付钱了?!”
许知昼:“……”
“我在家管财,平时的开销我会支持一下,你不要支持,可以给我……”
“我要支持,夫郎太好了。
”宋长叙笑眯眯的应下,明明都是新科状元了,笑的跟不值钱一样。
许知昼高兴的挽着他的臂弯。
看着京城的夜市,许知昼看了许久。
总有一天会有一盏灯是属于他们的。
回到家中盥洗后,许知昼翻身上床,宋长叙盥洗后把新买的袍子洗了,他洗四件。
皂角便宜,气味清新,搓几下清干净,衣袍就能晾起来。
回到屋里,宋长叙一看许知昼趴在床上晃荡着双腿看话本,双腿修长白皙,他看着喉结上下滚动。
以前他不知其中的好处,如今知道了却总是要忙科举,又是上值。
许知昼看着话本笑起来,突然一个阴影投下来,亲吻他的后颈,他哆嗦了一下。
宋长叙爱极他现在的样子,压过来,抽掉他手里的话本。
许知昼气急败坏:“我还没看见他们在一起呢。
”
等他们在一起后,他的兴致就弱了,现在没在一起,他看的津津有味。
宋长叙听不见这些,叼着他的后颈,双手顺着往下。
许知昼的眼尾有薄红,他问道:“你明早还要上值,今儿还要胡闹。
”
宋长叙抱着他翻身,目光灼灼:“我还年轻,有的是精力。
”
许知昼脑海里的话本影子彻底散了,身子也被撞的快散架了。
这人明明只比他大一岁,还是一个弱质书生,偏生力气这般大。
以前还挑不起一桶水。
许知昼狠狠的咬他的脖颈,他总是喜欢瞧他,让他瞧好了,让他知道痛。
宋长叙果真受力,神色隐忍,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快。
“随便咬哪儿都行,别咬脖颈,我怕被人瞧见了。
”宋长叙说。
许知昼脸上一红,又有些恼羞成怒,“你还在意这个,你本来就没脸没……”
话还未说完,他的眼神突然溃散一些。
手指无力的扶着宋长叙臂弯,臂弯有细微的汗珠,又炽热又滑腻,有热气迎面扑来。
脑子彻底跟浆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