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2/3)
的规矩,他们做人时都有这习惯,饭后在园子里散一散,或者去街市上逛一逛。
伊珏还姓沈的时候,陪沈清轩和伊墨饭后逛过街市和园子,也在山间小径里漫过步,也曾同赵景铄饭后溜过御花园。
倒是没有今天这样,沈清轩和伊墨在前面飘,他同白玉山并排迈步子,原本也没什么问题,偏偏他腿短,前面的飘一截他就要倒腾着短腿追,白玉山不用飘也走的不徐不疾,只有他将饭后散步变成了饭后追逐,很不利身心。
天寒地冻的好光景,他硬是将自己脸上跑出两团红晕,连心跳都蹦的快了些。
两个老父亲还在前面飘,谁也没回头看他,伊珏不用看也知晓他做鬼也是促狭鬼的长辈嘴角一定噙着笑。
有道是天下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伊珏抬手攥住白玉山的袖子,“抱!”
白玉山停下来:“不怕被笑话?”
伊珏哼了一声:“笑话。
他们看我的笑话还差这一场?”
有道理的很。
白玉山又问:“不怕被我笑话?”
伊珏示意他先将自己抱起来。
白玉山刚扶着他腋下举起来,石头精就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圈,身子往他胸口一贴,刚漱过口又饮了好多凉风的嘴往前一噘,响亮地在山兄脸颊吧唧了一口。
“香你一口,还要笑话我么?”
前方飘个不停的一对身影很微妙地稍稍顿了下,几乎看不出痕迹地继续往前飘着。
然而白玉山心眼通明,石头精也未曾掩饰,他便自若地回:“自然不再笑话。
”
他镇定极了,却忘了自己这一生白玉做骨雪做肌,几欲滴出血的耳垂倒映在伊珏的瞳孔里,连耳廓轻薄的软骨都晕开浓艳的红。
伊珏实在是没忍住,好笑地贴上那又红又烫的耳廓,轻声地问:“你怎地越活面皮越薄了。
”
白玉山侧头躲开耳边贴上来的嘴,仍旧很镇定,反问他:“你自己活成了个石头脸皮,却笑话旁人脸皮薄?”
伊珏笑了一声不同他争论,颇为乖巧的模样静静伏在白玉山肩头,视线却并不含蓄地望着薄如蝉翼的表层皮肤下蔓延的艳色,从耳朵至颈项,活色生香地掩进了衣襟。
白玉山目视前方走的平稳,却抬起一只手,五指张开将肩头的脑袋转了个面向,俨然将“要点脸吧”四个字写满了掌纹,只恨不能全给他盖上。
伊珏撇着头咬紧唇不敢笑出声,怕将人笑出羞恼成怒来,难哄的很。
寻常的饭后散一散都能散出别样意趣,回到宅子里伊珏心情好极了,得意忘形地忘了先前在老父亲面前的识情知趣,含着白玉山摆上桌的点心大咧咧地张口就问:“你们之前说我欠的债是什么?”
伊墨看了眼窗外天幕,新月是一道细小的弧线,唯有星子密密闪烁,子时未至,开年第一天仍旧未过。
他便毫不客气地在伊珏脑门上赏了一个脑瓜崩。
赏完起身去了院中凉亭。
八角亭被蔓蔓的花枝笼的只有一个可进出的口,北风从缝隙里穿过便成了泛着花香的微风,实在是个倚着美人靠做梦的好地方。
随后跟进来的白玉山伸手往亭柱上插了两盏美人走马灯,花瓣洋洋从画着美人图的走马灯旁路过,灯上举着团扇扑蝶的美人们仿佛要从画里扑出来捕花。
沈清轩和伊墨站在灯前观赏了好一会,伊墨看这画上笔迹眼熟,便看了眼白玉山,评道:“娇娥甚美。
”
白玉山也看着灯,回的意味深长:“娇娥脸皮薄。
”
这个跑偏的话题就此被终结,只有沈清轩用眼风瞥了伸脚碾了白玉山鞋面的小崽儿一眼,重新说回正经事。
他们散步回来又去了院中漂亮的凉亭,长平心生好奇,披上斗篷也想要跟过去。
脚步还未迈过门槛,便被苏栗抛出的鹦哥的小零嘴儿砸了后脑勺,“你乖,别瞎凑热闹。
”
长平“哦”了声打了个呵欠,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应道:“不早了,我也该歇息去了。
”
说完同两人福身行了礼,从堂屋侧门去了后院。
天色确实太晚,沈杞也有些疲乏,同仍旧坐在桌前的师兄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