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2/3)
笑越深的熟悉又陌生的人,莫名红了眼圈,开始吸鼻子:
“往后没人陪我骑猪了。
”
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为掩失态连忙垂下头,难过的连两颗金灿灿的铃铛都黯淡起来,只有手上沉重的木托盘还好好地端着,上面摆着两盘小菜,约是凉透了,一丝热气都无有,像极了她那颗心,说不清是失去了可以骑猪的同伴而伤感,还是石头精一夜成人,在场都是成年男性,只有她一个小姑娘,怕是年还没过完,就要被打包送回家了。
长平一想到这个,鼻子吸的越发地急,抑不住地抽噎起来。
沈杞将托盘摆在桌上,搓着手想辙,他一个打小出家的道士,不知怎么才能安慰这么点大的小姑娘,眼风一扫,鬼使神差地拎过同样不知如何是好的苏栗,举着剑柄递到长平面前:“莫哭,我师兄送给你玩,往后没猪骑着跑,但你可以骑我师兄飞。
”
苏栗百思不得其解:“师弟,我似乎只是打翻了一罐粥?”而不是去灭了个世。
连长平都没忍住抬起眼,望向这对师兄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将托盘搁好,摆好碗筷冲看戏的白玉山福身行礼,声音闷闷地道:
“给老祖宗请安。
”
又看向伊珏,伊珏连忙摆手:“吃饭,吃完再给你找一头猪来。
”
长平只是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并不是还想骑一次猪,她又不是有毛病,放着好好的高头大马不骑要骑猪,翻白眼不够文雅,于是她轻轻哼了一鼻子,直接问他:“你是不是要送我回家了?”
不待伊珏说话,长平先提要求,回家可以,鹦哥要给她带上,大鹦鹉一只鸟就能演一台戏,解闷不能没有它;还有两个木童是老祖宗送的,自然要跟她走,她只要还活着一天,不管她用木童做什么,哪怕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也不能将它们收回去——长平自觉自己有些过分,又自我开解:“反正你们都要赶我走了,我过分些又怎么了。
”
一眼瞥见躺在椅子上看戏的长剑,长平伸手一指:“还有他,说了往后给我骑,把他也带上,给我当个坐骑也凑合。
”
苏栗:“……我似乎,只是,仅是打翻了一罐粥?”这实也不能怪他,剑身本就是中间有棱两边薄窄,一路托着粥罐过来已经很小心,谁知道堂中坐了个一夜变身的老祖宗,他被唬的一时歪了下身子,粥罐便倾滑下去,他只是一把剑,又没长手。
再说,长了手的剑还是剑?
长平小嘴叭叭个不停,坐着的人都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听她愈发离谱的要求,她反而自己停下了,委屈地嗓音都冒出哭腔:“你们听见没有呀?”
伊珏点点头,“听见了。
”
他又笑了一下:“我们都答应。
”
长平忍了许久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明明提了过分要求的是她,哭的最大声的也是她,金铃铛断断续续地摇着,一颤一颤的小铃铛主人哭腔长长地道:“那我过完年就走哇——”
伊珏冷不丁道:“可我们答应你这些非分的要求,也有要求你做到的事啊。
”
长平再一次吸着鼻子看他。
“起码要长大到配得上你提的那些要求才能离开我们啊。
”伊珏抬手比了比她的个头,本来就不高,如今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模样就更加矮小了,于是他毫不留情地道:“你现在还不配呢。
”
长平愣住,醒悟过后“哦”了声,破涕为笑:
“对,我还不配!”
她一边用手绢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