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2/3)
直到被掳上了榻,又气又好笑,还有丝丝面对非人的恐惧,糅杂在一起,便被他狗胆包天的行径勾成了五分。
光滑的丝绸像水流般倾泻,两个堪称完全陌生的男人被锦帛帏帐笼在一处,狗胆包天的青年干的是大逆不道九族入土的荒唐事,却面红耳赤,喘息声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伸出的手却异常地稳,灵巧又不慌不忙地扯开了他的衣。
衣裳被扯了半截,衣襟挂在肘弯,扯衣裳的人却一声深喘,额头率先滑下一滴汗。
赵景铄也不知是被他羞赧又坦荡荡的割裂模样迷惑住,还是羞臊本身就是会传染,从被冒犯的突兀到恼怒,还未来得及发作,便被肇事者的神情牵动着,莫名也跟着红起脸,呼吸都被感染至凌乱,慌慌地摁住了那过于有条理,绕着他的寝衣系带的手指,方惊觉自己指上已经出了汗,凉又烫,本能地将他手指攥的更紧,还不忘记问:"你我很熟?你觉得合适?"
"我唤沈珏,表字忍冬,雍州人氏。
"眉弓深邃的俊美青年抿了抿唇,抿出一双深深的笑窝,脸红的像是要当场燃烧,却认真地回答问题。
仿佛这样一说他们就熟了似的,不仅熟了,还很合适:
"是半个狼妖。
年纪比你大。
"
显然比他大的不仅仅是年纪。
悬着幔帐的木榻比床榻狭长,原也只是在书房里用垂帘和书架隔出的小憩地,约莫谁也没想到他赵景铄将来会有一天在这里同人胡闹,连退都无处可退,加上丝绸十二分的光滑,很轻易地让人在上面推过去又被攥回来。
来来回回都是遭罪。
以防自己掉地摔折脖子,赵景铄只好腾出一只手攥住雕花背靠,汗出的比又羞又臊又无法自控的青年还要多,心跳的疯快,一边受着罪,一边还要忙于板起脸嫌弃人:"你除了年纪…一无是处。
"
被嫌弃的那个原本就面红耳赤,闻言身上也泛起了艳艳血色,喘的更急了,汗水顺着额骨浸润了双眼,却眼眸晶亮地赞同他:"头一回,自是不足。
下回你教我。
"
——他居然还想有下回?!
——怎么敢的?!
——谁给他的自信?!
赵景铄震惊又嫌弃。
还糟心。
归于动作上只能狠狠闭眼哼了一嗓子以示荒谬无稽。
听在沈珏耳朵里,却是应了"下回教他"。
虚长了很多岁的年轻人,体格健壮,容貌又出众,为一个轻哼和自以为的应诺更加兴奋,羞涩又热情问:"我唤你什么?"
始终握着两分理智的赵景铄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汗水打湿的睫毛一缕缕地翘着,眼睫下的眼珠又黑又亮,莹润的他能看清里面自己小小的倒影,还有笔挺的鼻梁下,嫣红,又因喘息而干燥的唇。
唇的主人以为他没听清,又动了动,干哑的疑问自干涩的唇瓣中溢出:"我唤你什么?"
赵景铄又想笑了。
这天底下荒唐事多的是,也不多一桩他们这样,连个合适的称呼都互不知晓就能做这种勾当的人。
他一边这样劝慰自己,一边又实在忍不住想笑。
他大约不知道自己松开因受罪而紧皱的眉头,弯起眉眼时有多好看。
另一个人却看的很清楚,身体力行地表达自己的欢喜。
赵景铄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握着空气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