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3)
如果魏婪能听到季太尉的心声的话,一定会告诉他:想得美。
匆匆告别季时兴,魏婪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向了大狱,大狱外围种着许多竹子,郁郁葱葱。
经常偷袭的人都知道,密林、树丛中最容易刷新出不知名刺客。
魏婪走向竹林中的亭子,远远便瞧见一个黑衣人,那人负剑而立,双手抱胸,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在亭子不远处拴着一匹马,正低头吃草。
魏婪第一眼先看他的腰间是否佩玉,第二眼看他的衣服面料是否贵重。
快速扫完此人的衣着打扮,魏婪得出结论:不够当他的客人。
不过,镇北王刚被抓没多久,什么人会在这时候来大狱?
在魏婪眼里,黑衣男子已经贴上了“镇北王余党”的标签。
【系统:你不也来了?】
【魏婪:仙人的事你少管。
】
黑衣男子耳尖动了动,忽然转身看了过来,眸光锐利,周身弥漫了肃杀之气,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剑。
见了魏婪,他放松了下来,“你终于来了。
”
魏婪:“?”
他们认识吗?
黑衣男子上下打量魏婪,看到他手上的血污时,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
前些日子,他收到了镇北王心腹之一李副将的信,信中言辞恳切,请求他出手相助,救镇北王于水火。
云飞平年少时曾受过镇北王的恩惠,但他不习惯军中生活,辞别镇北王,去江湖中闯荡了一番,小有名气。
现如今镇北王遇难,他收到信二话不说快马加鞭赶到京城,李副将说会在今日派人来竹林会面,共同商讨救人事宜。
云飞平等了一下午,总算将人等到了。
魏婪欲解释:“我不是…”
“哎,无关紧要的事一会儿再说,我们先聊聊该怎么救镇北王出来。
”
云飞平认真地握住魏婪的手,“壮士,你不敢露面,我明白,我们要做的是杀头之事,但我云飞平的命是镇北王给的,自当舍命相报!”
他说得热血沸腾,重重地拍了拍魏婪的手背,“壮士,敢问怎么称呼?”
魏婪:“……”
不小心遇到逆党了怎么办?
【系统:等死啊。
】
魏婪低下头,缓缓回握住云飞平的手,“我姓系,名统。
”
云飞平将这名字念了几遍,赞道:“心系百姓,统帅三军,好名字!”
“壮士愿意与云某一起劫狱,云某感激不尽,只是此行危险重重,若是被那狗皇帝发现了,壮士不必管我,尽管逃命就是。
”
魏婪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回了个“好”。
【系统:给版权费了吗你就用?】
【魏婪:听不懂,下一个。
】
魏婪装作性格内敛,不善言辞,不管云飞平说多少,他只会回“好”、“嗯”、“云兄说得对”,三句话来回换着用。
云飞平没察觉出不对,约定好了今夜子时再来此处会面,脚尖一蹬,飞上竹顶,几个闪身便消失了。
魏婪转身钻进林子里,没多久,一名鬼鬼祟祟的蒙面人走了过来,他围着亭子走了一圈,疑惑地拧起眉。
云飞平没来?
蒙面男人疑惑地摸了摸亭中的凳子,凳子还温热,显然之前有人来过。
云飞平去哪了?
魏婪躲起来前将地上的脚印抹去了,男人走来走去,实在找不到更多地线索。
他泄气地坐在凳子上,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竹林中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男人如惊弓之鸟般猛地挺直了腰,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是人,还是野兽?
蒙面男人伸手摸上腰间的短刀,放轻呼吸,静静地等待。
半晌,一只穿山甲爬了出来,一溜烟跑了。
男人松了口气,既然等不到人,那就先回去向李副将汇报,行动匆忙间,一块锦囊从他的腰间掉了下来。
待男人的身影逐渐远去,魏婪悄摸走了出来,弯腰捡起地上的素色锦囊。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声厉喝响起。
魏婪惊得回过头,蒙面男人去而复返,指着魏婪眼冒精光,“云飞平,你躲什么,难道你不记得将军的恩情了吗!”
魏婪学不来云飞平的声音,只能抿着唇不说话。
蒙面男子得不到他的回答,心中发沉,他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的要背弃王爷?”
魏婪不语,只是一味的摇头。
蒙面男人恼火起来,他拽住魏婪的衣领,声音泣血:“是我看错你了,堂堂飞侠云飞平,居然是个不知感恩、贪生怕死的懦夫!”
魏婪:“不、”
“你闭嘴!”
蒙面男子失望地看着他,“罢了,没有你,我们也能救出王爷,你走吧。
”
魏婪:“……”
你们江湖人怎么一个个都不让别人说话啊?
【系统:恭喜玩家在“七日远游”活动的第八日触发随机任务:拯救镇北王。
任务奖励:云飞平的两百好感度。
任务惩罚:云飞平的负两百好感度。
】
【魏婪:我不要好感度,我要钱,给我钱。
】
【系统:不好意思哦亲,没有这种服务呢。
】
每次一提到钱,系统的声音就格外做作。
风止,林中无声。
蒙面男人愤怒地瞪着魏婪,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欺负着,像是一只即将炸开的河豚。
魏婪试着迈出一步。
男人的呼吸更重了。
魏婪眨巴眨巴眼,收回脚。
男人脸色好看了点,胸口的起伏也放慢了。
魏婪斟酌了一会儿,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蒙面男人喉咙发紧,目光茫然,似乎不敢相信:“你说不了话?”
魏婪点点头。
男人眼神变化了几次,走近:“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又捏了捏魏婪的手臂,“你的肌肉呢?发生什么了?魔教对你做了什么?”
云飞平还和魔教有关系?
魏婪比了几个手势,男人看不懂,抓着他的手问:“魔教把你手上的茧子也磨了?太残忍了!”
魏婪干笑了声,将手收了回来蹲下身折了根竹子,在泥地上写字。
不会写的字只写半边。
男人彻底打消了疑心,云飞平出生不好,大字不认识几个,王爷曾想送他去学堂,三天不到他就自己翻墙逃了出来,至今只会念几句之乎者也。
看了一会儿,男人明白了,“魔教居然恨你至此,将你毒哑不说,还废了你的武功,云兄,待我们就出镇北王,就请王爷出兵,踏平万枯山。
”
那真是冤枉魔教了。
魏婪一边在腹诽一边点头,男人的锦囊还在他的手中,被他悄无声息地塞进了袖子里。
“你这样确实没办法劫狱,一不小心还会搭上性命,”男人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