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3/3)
对他挥了挥手,“这是我以前从羊神医那里得来的迷药,只要将这个洒出去,普通狱卒就会当场昏睡不醒,但内力极其高强者只会头晕目眩。
一会儿我先潜入大狱,等药效起作用后你再进来。
”
“云兄,还是我先进去吧。
”
魏婪照旧戴着斗笠,不愿露脸,“你的武功在我之上,若是我遭遇不测,你就直接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拯救镇北王就靠云兄你了。
”
云飞平感动不已:“系兄,没想到你居然大义至此,我们结拜吧,日后我叫你一声哥!”
【系统:你要的弟弟来了。
】
系统的机械音刚落,云飞平又说:“你我二人联手,定能拿下狗皇帝和妖道的命!”
说起他们俩,云飞平就恨的牙痒痒,“李副将在信里全都告诉我了,妖道魏婪心狠手辣,巧言令色,哄骗狗皇上和镇北王离心,狗皇帝听信谗言,居然对亲叔叔下手,镇北王这才不得不起兵造反!”
云飞平一口一个狗皇帝,魏婪也点头:“对,狗皇帝。
”
云飞平义愤填膺:“还有那个妖道!”
魏婪点点头:“啊对,妖道。
”
陪云飞白发泄完情绪,魏婪从怀里拿出一块蒙面黑布递过去,“近日皇城多了不少魔教之人,云兄蒙上面为好,不要被认出来。
”
云飞平受过镇北王恩惠之事有不少人知道,要是被有心之人认出身份,哪怕成功救出镇北王,官兵也能很快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云飞平感激不尽,“还是系兄想的仔细。
”
【系统:能不能让他别这么叫?】
【魏婪:可以啊,充钱。
】
拿着药粉,魏婪走进了大狱。
另一边,昨日将魏婪误认成云飞平的男人带着李副将等人摸到了竹林边缘。
“你确定云飞平在这里等我们吗?”李副将拧眉问。
“确定,”那人说:“昨夜他已经拿走了那个锦囊,一会儿副将只要找腰间挂着素色锦囊的黑衣人即可。
”
李副将莫名有些不安,以往跟着镇北王上阵杀敌时,只要他感到不安,必然会发生不利之事。
难道云飞平叛变了?
不可能,李副将暗自想,虽然六年不见,当年的轻狂少年如今是江湖知名人物了,但人的性格不会轻易改变。
以云飞平的性子,他一定不会弃王爷于不顾。
李副将带着人缓慢深入竹林,突然想起男人昨夜汇报的内容,云飞平被魔教追杀折磨,如今形销骨立。
怪不得最近总看到魔教的人在街上出没,原来是为了云飞平而来。
如果魔教有人在此处,一定会指着这群人的鼻子骂。
魔教教徒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公费出来玩难道要坐牢吗?
终于到了大狱附近,李副将心中的怪异感攀升到了顶峰,他定睛一看,险些叫出来。
站在大狱外的那人,赫然是云飞平,但不是昨夜男人见到的云飞平。
李副将连忙看向他的腰间,没有看到锦囊,他和男人交换了个眼神,心中明了。
这个云飞平是假冒的!
男人让镇北王稍安勿躁,突然耳边传来风声,居然是一只飞镖!
他捂着脸躲开,震惊地看过去,却见云飞平面沉如水,厉声喝道:“何方宵小躲在此处!”
男人更加惊讶,压低声音对李副将说:“他会说话,果然是假的!”
李副将惊愕不已,没想到他们的计划居然已经败露了,更没想到闻人晔居然这么厉害,找来了一位易容变声高手。
李副将走了出去,沉声说:“你不认得我?”
云飞平一惊,李副将?可李副将怎么会躲在竹林中不敢现身?
而且,云飞平警惕地看向李副将身旁的男人,他能感觉到那人对他抱有极大的敌意。
不对劲。
云飞平想,这几人恐怕有诈。
大狱内,药粉起了作用,除了镇北王,所有人都昏睡了过去。
魏婪也睡着了。
云飞平高估了魏婪的武功,药粉撒出去之后,魏婪距离最近,当场靠着墙倒了下去。
直到外面传来了兵戈相接的声音,他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正常来说,他躺到明日天亮也不奇怪,但他有系统。
【系统:心电复苏,不用谢。
】
魏婪摸了摸心口,轻手轻脚探向外看,只见云飞平被数名黑衣人包围在中央,他身手矫捷,不落下风。
魏婪仔细看了看,发现其中一个黑衣人他认识。
【系统:就是昨晚那个。
】
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看他们下手一个比一个狠辣,魏婪缩了缩脖子,向着大狱深处走去。
在一炷香前,也就是魏婪刚进大狱的时候,镇北王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
他原先在打坐,听到动静,蓦然睁眼,目光似利剑般向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但那脚步声很快消失了。
“扑通、扑通。
”
周围牢房里的犯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有人稍微挣扎了一会儿,但没能坚持多久,疲惫地阖上了眼,镇北王也感觉全身发软,打不起精神。
他心中明白,恐怕是劫狱的人来了。
镇北王面色柔和了些,满怀期待的看向远处,等啊等,等啊等,等到眼睛都瞪酸了,也没见到人。
人呢?
镇北王耐着性子继续等,等来了激烈的打斗争,外面的人缠斗了许久,但就是没人进来。
镇北王的耐心见底之前,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
来了!
值得高兴的是,这一次镇北王真的等到了人。
黑暗之中,墙壁上的烛火轻轻摇曳,四仰八叉的犯人们或躺或趴,像是一具具没了声息的尸体。
一只黑靴出现在烛光下,暗红的衣摆、垂在腰侧的手,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腕。
来人气质不凡,靴底与地面碰撞,发出轻轻的声响,青年一步步走近,深色的影子从脚底向前蔓延,将坐着的镇北王整个吞了进去。
镇北王盘腿坐在地上,细细打量来人。
他是谁?
镇北王想不出来。
能来救他的人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你是谁?”镇北王问。
声音在空旷的大狱中传播,回音阵阵。
魏婪眼尾翘起,漆黑的双眸阴沉沉的,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蛇。
他话音带笑,“您不记得我了吗,镇北王?”
大狱中的温度似乎更低了,镇北王确实想不起来自己何时结交过一个善用迷药的人物。
他微微皱眉,“我为何要记住连脸都不敢露的胆小鬼?”
这可是你说的。
魏婪如他所愿,将斗笠摘了下来。
烛火的映照下,漂亮的青年言笑晏晏::“王爷,别来无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