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别废话(2/3)
晚上十一点钟,哈月还精神奕奕,她枕在薛京的胳膊上,仍在观察他的疤。
身后的呼吸声渐渐悠长,哈月该回家了,起身前,她转过头,仰头数着薛京的睫毛轻声问:“你又不是没钱,怎么不做祛疤手术?”
疤痕很丑,与他不般配。
这种痕迹,来自他人,留在身上,是烙印,是耻辱。
连立深情人设的明星都会洗掉为了前女友而刻下的纹身。
薛京用手工作,外形出众,也不甘心居于幕后,他还需要接受公众采访。
哈月揣测,他每天在键盘上敲打文字的时候,目光下移都会看到这一块丑陋的痕迹,而他公开亮相时,还需要在这里补上特效遮瑕。
如果还恨,情有可原,如果还爱,那太傻了,放过他人总会令自己比较好受。
薛京不至于这么笨,他学文学的,又很钻研哲学,在思想上只会更超然脱俗。
“笨蛋”仍然闭着眼睛,他看起来真的很疲乏,睫毛在眼窝下投射出两片蝴蝶状的阴影,唇角压得很低。
哈月那天在三轮车上的洞悉并不全对。
她的初恋男友是虚长了些年纪的,他没有发福,脱发,变丑,但这张脸却比以前要更容易冷沉,只有在这么近的距离,她才能分辨得出,他侧睡时,眼下横着几道非常冷漠且苍白的纹路。
年少时鲜衣怒马,他经常对她笑,那笑意暖如春山,所以她没发觉,原来他毫无表情时,漂亮五官是一点明媚都看不到的。
那些刺目光芒像是趁着他阖眼迅速逃跑的奴隶,而他就是铁王座上阴鸷又多疑的暴徒。
甚至他今晚忽冷互热的脸色,还有些令人心生悚然。
听到哈月说话,薛京皱了皱眉,他还是困,尤其是她躺在身边,周身妥帖的根本不想睁眼,不想回答,干脆发脾气,用被子把两个人的头一起捂了,闷声搪塞:“我干嘛什么都告诉你,你自己猜啊。
”
夜里十二点,有人裹紧身上的衣服快步行走在清冷无人的街。
但也有人推门从乌烟瘴气的网吧出来,为得就是在绿化带内毫无公德心地放水。
娄志云下午约哈月看电影被拒绝后,心里又苦又涩很不是滋味。
虽然当着外人的面,他必须强撑着男子汉的面子,口中全是女人如衣服那套歪理邪说,但是将办法落实到追求哈月的过程,他实际上对女孩子的心理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没有半点门道。
加微信的建议分明是哈月提的,但是这几天他申请了很多次,哈月都没有通过。
这是什么欲拒还迎的新手段?
娄志云觉得自己受困在一道自由发挥的恋爱题目里,关键是哈月给他的提示太少,他连解题方向都没有。
辗转反侧了好几天,他上火焦心,所有牙龈都肿得吃不下东西。
最后还是他在深夜失眠时把这件事发到了自己常混的江城婚恋交友群里,才得到了解决方案。
手动忽略所有告诉他他根本没戏的表态,娄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