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是狗吧(3/3)
挣脱了他的胳膊,嬉笑着将白酒撬开。
看来绥城人不光是善于喝酒,还特别会用门牙当酒起子。
“吨吨”灌了半斤白酒,车刚停稳,哈月五官挤成一团,推开门冲出去,趴到墙角狂吐,薛京去帮忙扶着她拍她的后背,她转身又吐了他一身。
接下来,哈月一边哭,一边吐,像特雷维喷泉,从薛京家门外一直喷到了薛京家的客厅。
嘴里除了呕吐也没闲着,一会儿叫:活着真没意思,一会儿又拍着地板说:不行,她还没活够。
等到她不吐了也不哭了,薛京忙着跪在地上收污秽,她在沙发上还呆不住,又歪歪扭扭地在地上走猫步,腿一软后腰撞在茶几上又开始捂着自己的屁股委屈地干嚎。
一边发出怪声她还一边记得可怜薛京,告诉他其实他的头像是两头公猪。
她养的猪根本不是小情侣。
薛京真可怜,连动物都欺负他,明天她就把猪宰了给他烤烤沾白糖吃。
她这个口无遮拦乱耍酒疯的样子薛京肯定没办法把她送回家,只能拖着她到浴室清理干净,然后再把她抗炸药包似的扔到床上。
可是就是累成这样,嗓子嘶哑,眼睛肿得像桃子,她还不肯睡觉,不停从床上爬起来呓语着下床找酒。
薛京强制把她拉到怀里,她泪眼朦胧,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的脸,仿佛痴汉附体,夸了句“你这脸是真好看啊。
”便抱着他的脸和自己贴贴。
问题是人家接吻是柔软地捣浆,相濡以沫,她是直接拿他当肉生啃,好好的热吻绵绵变成了流血事件,薛京嘶痛,掐着她的腰问她你是狗吗,她就“汪汪”叫着,兴奋地扑到他身上用牙扯掉他的睡裤在大腿附近的皮肤上种草莓。
除此之外,她似乎还趁着薛京去涂紫药水的时间里开了电脑操作了一番,然后又打了不少电话。
可是她到底给谁打了电话,她真的记不清了,手机里拨出的都是陌生号码。
十五分钟后,薛京从客厅餐桌的位置扶着眉心喝咖啡,咖啡喝完了,他斜了一眼卧室里正躲在他被子里反复蠕动哀嚎的哈月叹了口气。
重新拖着一条腿走回卧室,薛京听到被褥里的宿醉人员正在虔诚地对着自己的方向道歉,“做错了,真的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这辈子不会再喝酒了,喝酒误事。
真的,抱歉了,对不住。
我今天带你去打狂犬疫苗吧。
正好猪也要阉了,你用皮卡帮我拉拉行吗?”
道歉的脉络是学他,但后面两件事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打狂犬疫苗是幌子,主要还是惦记她那两头猪的事儿是吧?诈骗犯一旦活分起来又开始搞老本行了。
薛京啼笑皆非,本来也没多大气早消了,他俯身对着拱起的被褥好声好气地诱,“行了,来吃饭吧,没怪你,咬就咬了吧。
”
“也没说让你戒酒,不至于搞这么极端。
照顾病人那么辛苦,总得解解闷吧,你下回别啤的白的搀着喝就行啦。
”
“身体重要,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
掀开哈月的被子,薛京孜孜教诲,指尖戳了戳她的眉心,“不过昨天你发邮件打电话骂人可骂得挺脏的,不然你今天也给人几个道个歉吧。
”
哈月愁眉苦脸地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声音颤巍巍的,像八旬老太,“那你知道我都给谁打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