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一愣,欲盖弥彰地解释道:“相识时日久了,总会有几分了解。
”
“阿渊,我这趟来,既是为了来看看你,也是有要事求见大桓的陛下。
”沈鸿神情愈加温和,夹杂着几分无奈愁绪,“朝堂之事,总是难免有分歧,纵然听你如是说,我心中仍旧忐忑,不知你可有何良策?”
听他似乎要与自己议政事,沈渊迟疑许久,问:“兄长想求什么?”
“桓军至今仍驻守武康,肆意妄为,惹得民怨纷纷。
”沈鸿真真假假地摆出了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为梁国百姓计,我想求大桓陛下撤军。
”
关乎桓军之事,沈渊为难:“兄长,我从不敢过问大桓朝堂事,只怕爱莫能助。
”
“为兄自不愿叫你难做,只是……”沈鸿露出几分愈发明显的愁容,“我初次来云京,并不知大桓内情。
你到底在此待了些日子,可知大桓有哪些说话有分量的将军,我寻机去走动走动,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
沈渊劝解:“兄长,大桓将门自是忠君爱国,我们不宜过从甚密。
”
“罢了。
”沈鸿摇头叹息,“虽民生多艰,可你毕竟孤身在异乡,不该叫你烦忧,我再觅良策就是。
”
不再多说什么,他便进宫去了。
沈渊却是因他的话思绪繁杂,趁着其余使臣跟着沈鸿入宫觐见的时候,借着去后厨寻茶点的时机打听。
梁国使团连带沈鸿在内不过五位使臣,从武康出发时却足足带了总共六十多个伺候饮食起居的仆从,另有随侍的美人若干。
过江防时,桓军拦着不许带太多人入京,逼着他们精简了一半仆从和美人,但其中专做吃食的庖丁依旧有七位。
此时在后厨当值的庖丁心宽体胖,白白净净圆圆滚滚的,像只煊呼呼的大馒头,见沈渊气度不凡,猜测他是哪位贵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