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恩爱 我追了我老婆很长时间(1/3)
为什么要十指紧扣?为什么要说“老婆”和“老公”?
沈栀意有无数问题涌上脑海。
池砚舟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瞳孔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一瞬不移。
男人比她要镇定,抬了抬下颌,“嗯,练练。
”
深夜,孤男寡女在寂寥的客厅练习演技,沈栀意被迫加班,被迫说亲密的称呼。
演员不易,拿了报酬的她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说称呼加十指紧扣罢了,又没有吻戏、没有床戏,不用风吹日晒雨淋霜打,沈栀意不断给自己洗脑。
女生扬起下巴,鼓起勇气直视眼前的男人,轻启粉唇,小声说:“老……公。
”
沈栀意的脸颊不自觉爬上一抹绯红,从耳根红透到脖颈,哪里都很烫。
手心烫、脸烫、嘴巴好像也烫,称呼说的磕磕绊绊。
之前练习称呼时是对着镜子,这次面对一个男人。
她名义上的老公,法律认可的丈夫。
一个严格意义来说,在上亿男性群体中的佼佼者,拥有优越的长相,精雕细琢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摄人心魄的桃花眼,以及宽肩窄腰、笔直的大长腿。
现在这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两两脚尖相碰,无安全距离可言。
他们的呼吸仿若在缠绕,他们要对戏。
刚刚视线没有转移,没有抽出她的手掌,沈栀意想她进步了一点点。
有了开头,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老公。
”
“老公。
”
“老公。
”
一句一句称呼,逐层递进,从干巴巴的朗读到尾音上扬的欢快,越来越自然。
沈栀意的嘴角弯成漂亮的弧度,大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亮光,一遍一遍重复“老公”这个亲密的称呼。
渐渐的,她忘了她和他牵手的事。
然而,心脏记得。
心跳比她反应真实,“噗通”、“噗通”像得了心律不齐,像坐海盗船起伏不定。
沈栀意被池砚舟的眼睛吸引,桃花眼亮晶晶,她和他四目对视,从瞳孔里看到了她自己。
只有她一个人。
他的眼睛真好看,漆黑有神有光,剑眉星目不过如此吧。
“老公。
”
“老公。
”
沈栀意胆子越来越大,学会举一反三,尝试说其他称呼。
“阿舟。
”
“砚舟。
”
“老公。
”
墙上的时钟转了几个格子,沈栀意口干舌燥,不亚于朗读课文。
更费心费力,要充满感情,要饱含薛定谔的深情。
一分钟早已过去,沈栀意试探性问:“池总可以了吗?”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她又喊了一声,“池总。
”
池砚舟恍然回过神,佯装镇定,“怎么了?”
沈栀意重复一次,“我刚刚喊的可以吗?”
池砚舟给予高度评价,颔首点评,“很不错。
”他的视线下移,看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松开了她。
“抱歉,不是有意牵你。
”
沈栀意摆摆手,“没关系,演戏嘛。
”
她摩挲掌心的汗液,怎么可能不紧张,她又不是天生的演员。
“池总,你不用练吗?”
老板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发誓,她不是要占老板的便宜,纯粹是为了演戏。
“用。
”
池砚舟轻启薄唇,“老婆。
”
男人微勾唇角,“意意。
”
“栀意。
”
他和她学,一连说了三个不同的亲密称呼。
沈栀意的耳膜被冲击,酥酥麻麻,心脏被抛至高空。
紧接着,池砚舟又说了第四个称呼,“媳妇。
”
一个老夫老妻常用的词语。
不仅如此,他的音色十分犯规,充满磁性,像古代的编钟,自带清润和混响感。
沈栀意还要看他的眼睛,她终于明白美色当前,难以把持住的原因了。
人是视觉动物。
她哂笑道:“池总,你这根本不用练嘛,太顺畅了。
”
池砚舟松开她的手,揣进兜里,平淡说:“今天的练习差不多了,复盘一下。
”
男人发表观点,“你的手心湿了,心跳脉搏加速,脸很红很红,四肢僵硬。
”
总之,她哪里都是问题。
相较于她,池砚舟没有破绽,面不改色,“老婆”、“意意”、“媳妇”张口就来。
沈栀意咕哝一声,“池总,你这样说话特别像渣男,像久经沙场的情场高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
池砚舟迈开长腿,去水吧台倒水,“那恐怕让你失望了,第一次牵女孩的手,第一次喊人‘老婆’。
”
选水杯时,男人选了刚放上去的情侣杯,“初吻也还在。
”
“我知道,就是比喻。
”
沈栀意心想,她又没问,她也不在意,第不第一次和她没有一丁点关系。
“先喝点水。
”池砚舟递给她粉色的马克杯。
“池总,再来一次,这次我尽量不脸红,不磕巴。
”
沈栀意喝下一整杯水,给自己压压惊,“砰”,杯子放在了餐桌上。
她主动抓住池砚舟的手。
没错,是抓。
女生使出了最大的力气,牵手、抬眼对视一气呵成。
还挺要强,重复刚才的脱敏试验。
沈栀意和池砚舟面对面站立,两只手十指相扣,牢牢锁紧对方的手指。
客厅里传来女生轻柔的“老公”、“老公”的声音。
“这一遍怎么样?”她充满期盼的目光看向对面的老板,好像在等夸赞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