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3)
开眼睛,却猝然间落入双熟悉的深邃眼眸。
可是此刻里面几乎被汹涌到失去理智的谷欠望彻底占据,只让他感觉到陌生。
下一瞬,他的唇舌被放开,腰上的力道忽然将他翻了个身,压进柔软的床褥间。
紧接着,颤抖哭泣的声音落进了枕头。
更加可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那股强大到无法形容额信息素像是山崩海啸一般疯狂被灌注进Omega体内,没有任何克制压抑的意图,只会遵从最原始的本能,一遍遍,一次次,完成一个又一个标记行为。
哭喊求饶也无济于事,Omega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整个人都被汗水泪水等液体浸透。
意识不断在极致痛苦和灭顶欢愉中来回沉浮,他感觉自己已经每根头发丝上都布满enigma的信息素味道。
就像一颗被剥开了红润外壳的荔枝,一点点开始露出里面晶莹剔透、汁水丰盈的果肉,没有防备地暴露在饥肠辘辘的野兽面前。
Omega很快抖得像是风中残落的树叶,瞳孔涣散着放大,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小兽一般短促尖锐的哀鸣。
与此同时,某种难以言喻,仿佛深切到刻入骨髓的归属感突如其来侵袭全身。
在失去意识之前,暮安意识到这代表一件事——
墨时衍在他体内成结了。
enigma的易感期持续时间很长,暮安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可也没想到两人实力能悬殊到如此地步。
他嗓子哭到沙哑,试图从enigma的包围圈中逃脱出来,顶着张湿红的小脸,无力朝着床边爬,可还是会被攥住脚踝重新抓回来。
他无数次恳求,喊哥哥,喊老公,干脆直接崩溃着大喊墨时衍的名字,全都无济于事。
那几处被雪白纱布缠绕的伤口最后甚至都开始隐隐渗血,变红。
那种从里到外,身体包括灵魂都被打上烙印的感觉实在太过恐怖,暮安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几次。
他这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之前每次墨时衍都要提前注射抑制剂,如果enigma真的不加克制,他的月泉体,月空体,恐怕等不到发育成熟的那天,早就已经被标记烂了。
……
房门关了几天,甚至整个农舍都没人敢进来过。
是个好天气,清晨阳光透过木窗洒在温馨的大床,躺在床上的两人紧紧相拥,氛围是难得的宁静。
墨时衍意识清醒过来,首先感受到的是来自浑身各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他微微蹙了下眉,很快感受到比这股疼痛更加令人沉迷的另一种温暖柔软触感。
舒缓地能让他忘却所有伤痛,太阳穴一阵阵猛烈跳动,产生一种从身到心彻彻底底的满足和酥麻爽意。
他低了低头,看到趴在自己胸口处睡得正熟的Omega,红润的小脸微微仰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几缕被汗水浸湿的黑发黏在脸颊和额角,颊边的软肉因为积压在鼓起的肌肉上而被挤得肉嘟嘟的,上面甚至还带着圈浅淡的齿痕。
不用仔细深嗅,也能感知到他身上此刻遍布着自己的气息。
墨时衍抬手在他脸颊上摸了摸,记忆片段在慢慢回笼。
的确弄得太疯狂,连他脸上都咬了口,其他地方应该更不用看。
稍微动了下身子,秀气的眉头顿时跟着紧紧蹙起来。
墨时衍勾着小脸,在红肿的唇瓣上吻了吻。
心脏被一种满满当当的饱胀感充斥,他给了暮安终身标记,已经把暮安彻彻底底变成了他的Omega,从此以后暮安身上会永远带着他的印记,他们紧密相连,再也没有任何事能将他们分开。
墨时衍还是小心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将整个趴伏在身上的人抱了下来,Omega发出几声难耐的轻吟,很快便又昏睡过去。
床单和地上也是一片狼藉,墨时衍简单处理了下两人,随后找了条还算干净的毯子,将不找寸缕的Omega紧紧包裹起来,让他趴伏在肩头,单手抱着他从房内出来。
找到个干净的房间,这才让Omega躺上去继续睡。
暮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窗外天色漆黑。
他反应比先前的每一次都更加剧烈,躺着根本不想动,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不酸软的,尤其因为刚被标记过,他现在体温还很高。
恍惚着往大床旁边摸了下,却只摸到一手冰凉。
暮安几乎瞬间清醒过来,打开床头灯看了眼,居然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脑海中一下子涌上来各种各样的猜想,难道他作为“解药”还是失败了?难道墨时衍还是出事了?难道那群人趁着他还没醒过来,就已经偷偷把墨时衍转移走了?
越想越害怕,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暮安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脚尖才刚点到地上,却突然听见面前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他红着眼睛,茫然无措的望过去。
墨时衍衣着干净,额角和手臂上的纱布也已经重新换过,手中拿了杯水,看见他坐在床边后,便快步朝他走过来。
暮安眨了眨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一时间没敢动,也没说话。
墨时衍把水杯放在床头,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一手将他垂在地板上的脚握着放在掌心。
雪白细腻的脚趾上也带着几个明晃晃的牙印,看起来暧昧又涩情。
墨时衍捏着帮他揉搓了两下,重新放回床上。
见他眼尾湿成一片,便嗓音轻柔地问他:“怎么哭了?”
暮安再也隐忍不住,直接张开手臂扑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后颈,将脸颊也埋到他颈间,睫毛颤着抖了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掉下来。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墨时衍坐在床边拥着他,在他后背慢慢顺着抚摸:“没事了,宝贝,别怕。
”
暮安哑着嗓子哭诉:“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易感期快到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你应该先保护好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