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之地。

     距离闭园还有一小段时间，北海公园还有不少的民众在这边散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个子高挑的身影。

     路翎裹着商赭的外套。

     刚刚离开会所的时候，路总又戴上了口罩，经理等送走了商总和他的爱人，在心里默默腹诽起来，从头到尾他们都没见过老板的爱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这也太有占有欲了吧。

     还有那个外套，一直都披在他爱人的身上，手一直护着。

     啧啧，他们这些做员工的都不想说了。

     秀恩爱秀得都上热搜了，还在这藏着掩着呢。

     夜晚的湖边带着惬意的冷风，两个人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

     前面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翎冲着地面，比划出一个c的形状，商赭就十分自觉地将手指凑了过来，两个人凑出一个心形。

     聪明的男朋友值得奖励，路翎亲了亲商赭的嘴角，这次学乖了，在商总反击之前立刻拉扯向后。

    他们像全世界所有的小情侣一样，在夜里压着马路到处乱走，毫无目的地地体验着一切。

     走着走着，路翎忽然感觉腿上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自己。

     小路总疑惑地低下头，就看见一只黑天鹅扑扇了一下它的翅膀，像是在索要食物一样，冲他们扑棱着。

     黑天鹅这种外来的鹅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它把头伸得很长，头身比例有些怪异，如果此时此刻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或许此时此刻还会带着一种神秘和优雅的氛围感在。

     在上个世纪许多年前，许多的欧洲人确信世界上全部的天鹅都是白色的，鸟类的观察者们从未观测到黑天鹅的存在。

     ——而当这些人第一次发现或者是得知澳大利亚存在黑天鹅以后，那种迎面而来的冲击感是当下早已知道这类物种存在的人所难以想象的。

     尽管人们事后总是会不断地为自己洗脑，认为黑天鹅的存在是再合理不过的，懊恼自己过去怎么会那么武断地认为：黑天鹅是不存在的。

     路翎低下头，头发微微垂落挡在脸侧，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黑天鹅的脑袋。

     黑天鹅温驯地扇扇翅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同样跟在路翎身边的商赭罹患感冒。

     商赭看着路翎，路翎弯腰看着黑天鹅，更远处的椅子后面，一道白光闪过。

     路翎本能地回过了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刚刚是不是有一道白光闪过？”他疑惑地问道。

     商赭也注意到了那道白光，两个人微微皱起眉头，走到了灯光光源附近查看，却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刚刚那道白光就好像两个人共有的错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