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从公司出发，方嘉瑞吸取了教训，让钱清绕路转了几圈，等甩掉后面疑似狗仔的车辆后，他才往和家里人约好的餐厅过去。

     到了之后自然是迟到了。

     钱清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解释原因：“有几个记者成天蹲在公司外面，我刚刚就是为了甩开他们多绕了几圈。

    ” 方秀容：“成天蹲在外面？” “他们没有正经工作吗？”苏得璋不理解。

     方嘉瑞：“他们的工作就是这个。

    ” “其实这工作挺赚钱的，拍到老板的照片无论是卖给公司还是卖给对家公司，都可以拿几十万吧。

    ” 哪怕不是黑料，但是可以开局一张图，其他全靠编啊。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人信，那就是有用的，而再离谱的事情，这个世界上都总有人相信。

     苏恒当即摸出手机，打开相机：“你是说一张几十万是吗？那我今晚可以拍一个亿！” 方嘉瑞伸手把他快要杵上来的手机按下。

     苏恒啧了两声，也不玩了：“没意思，你跟个小老头似的，一点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 方嘉瑞把手从他手机上拿开：“那哥喊我爷爷也行。

    ” 对面的苏得璋侧头看来。

     隔壁的苏娇睁大眼睛。

     方秀容看方嘉瑞一眼，没说他，转头问钱清：“你们经常有人这样跟吗？这个在韩国不违法吗？” 钱清摸摸头：“我也不知道违不违法，不过还好吧，除了有一次差点被追出首尔，还有一次绕了几圈才回去，还有一次在我同事车上检查出定位器——”眼见着方秀容表情变得越来越差，他忙补充道：“我们公司现在定期会检查车上有没有定位器、录音机和摄像头这些东西的，每半个月排查一次，所以其实还是很安全的。

    ” “定位器？”苏得璋悄声嘀咕：“那些小国家的元首都没你们这种待遇吧。

    ” 方嘉瑞坐在位置上，一点笑不出来。

     钱清继续找补：“还好吧，老板运气好，上次有个私生搞了个无人机偷拍，被保安打下来砸到他队友头上了。

    ” “你饿了吧？”方嘉瑞端了杯冰水到钱清桌前。

     方秀容在对面微笑：“还有什么事情，小钱可以多讲讲。

    ” “确实有些渴。

    ”钱清端起来喝了一口：“那可以讲的事情就可多了，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只能说幸好老板运气好，熬出头了，不然就像Density那个石书榕一样，不上不下的贼难受，他前段时间还在和我抱怨呢……” 钱清是怎么和石书榕搭上线的？ 打歌舞台？ 这顿饭与其说是他们一家的家宴，不如说是钱清的脱口秀现场，从Density石书榕讲到了《TFG》造假事件，又从打歌舞台后台分待机室潜规则说到韩国的前后辈制度，说起前后辈制度就开始滔滔不绝，连着举了N个例子，似乎终于对这个话题厌倦，又开始说男爱豆女爱豆背着大众谈恋爱的事情…… 说实在话，他第一次觉得他这位助理是一个如此聒噪的人。

     到最后他妈似乎也受不了这个聒噪的家伙，举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