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3)
顾俭见常扬一脸气急败坏,好笑地夺过他的手机。
“行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顾俭随手把手机丢沙发上,“她又不知道我的生日。
”
常扬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到,不知道你的生日是重点吗?
“不急?她都相亲了,你就等着去参加人家的婚礼吧,哦忘了,人家不一定请你。
没事啊,你做做心理建设,到时候正好人家孩子都有了,你就可以厚着脸皮参加满月酒,倒贴人家小孩儿,说,‘我是你顾叔叔,暗恋你庄妈妈。
’”
……
顾俭神色变了变,笑容僵在脸上,只是过了一阵表情又松弛下来,不知道是在劝常扬还是安抚自己。
“你不了解她,她不会仅仅因为适合就跟相亲对象结婚。
”
他没忘记庄榆那次醉了酒,说是为了份子钱在相亲,大约是一时冲动?同学里结婚的人太多了。
但是她会冷却下来的。
“哦,”常扬挑眉,“那就不能是相处的时间里慢慢喜欢上对方?”
这是顾俭没有想过的可能性。
许久,他低声问:“喜欢一个人,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问完也觉得好笑,“不太可能。
”
常扬难以理解:“怎么就不可能?你自信得就好像——”
“不是我自信,”顾俭打断他,声音沉下来,“她有喜欢的人。
”
“啊?”常扬彻底懵了。
“谁啊谁啊?没听你说过。
”
顾俭看了他一眼,“今天这顿饭是为了感谢你内推是吗?以后再约你记得告诉我。
”
他顿了顿,目光带着点探究的意味,看了一会儿常扬后,才继续望向眼前的屏幕。
“还有,别对她有那么多的好奇,人好奇多了就容易喜欢。
”
“……”常扬被他直白的“警告”噎得想笑。
幽默,太幽默了。
没得到他回应的顾俭好像不太满意,“常扬,不准喜欢她。
”
常扬很难维持面上的冷静,“你以为你家庄榆是金子是吧,谁都喜欢谁都爱?受不了了,你脑子好像被屎糊过一样,算了,跟你说话都折寿,被你气得头晕,我要躺一会儿。
”
“睡靠南的侧卧。
”
“我哪知道哪个是主卧哪个是侧卧。
”常扬气呼呼地往前走,摸进一间房,正巧是卧室。
他刚想把自己摔进那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大床,目光却停留在大床靠里的一侧。
那上面平放着一套浅米色睡衣,不是随意堆叠,而是像有人精心整理过,安静地占据床的一半,不仔细看,会以为上面躺着一个人。
原本以为只是顾俭睡前要换的睡衣,但是他现在身上明显穿着同款,况且,正常人谁会这样放睡衣?
常扬有了不好的设想,转过头来,看到顾俭正好也已经走到了身后。
“睡侧卧去。
”顾俭神色平淡。
常扬指着他床上的那套:“你别告诉我,这是你从庄榆家偷来的睡衣,你是变态吗?你晚上,不会对着那睡衣……”
顾俭闻言皱眉,像是一脸嫌恶:“你是不是疯了?你在想什么?”
将神经兮兮、胡思乱想的常扬赶到对面的卧室后,主卧门被关上。
顾俭躺下,目光在身边的睡衣上停留片刻,小心翼翼地将脸贴近衣领,闭上了眼睛。
-
同一时间,庄榆正和乔环月窝在乔环月家客厅的沙发里,电视上投屏着《山海集》纪录片当背景音。
难得的周五夜晚,没多久迟念拎着一盒炸鸡两份螺蛳粉来了。
“跟我们家人吃饭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
迟念家情况复杂,妈妈早逝,爸爸很快再婚,后妈带着一个比迟念大几岁的儿子。
自从家里莫名其妙多一个哥哥,迟念就没自在过。
她问:“今天和顾俭表弟吃饭,有没有什么瓜给我吃吃,好治愈我一下。
”
庄榆懒洋洋地打开炸鸡包装盒:“想多了,没有。
”
乔环月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还真有一个。
”
她看向庄榆:“和常扬吃饭的时候不方便说,差点忘了。
你上次不是说顾俭爸爸虚假破产的事吗?我听了以后总觉得不对劲,他家之前不是承包了朝升酒业的包装?我顺手去企查查查了,没发现破产注销的,以为是他骗你。
结果今天下午去法院送材料,遇见我师姐,业内最棘手的财产类刑事案件基本都在她们所里,我就问了一嘴。
嚯,没想到好狗血。
”
庄榆瞬间凝神听。
“不过案子她没经手,是个男律师在酒局上喝多了说的,不保真啊。
”
“你别铺垫那么多了,赶紧说。
”迟念催道。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简单说就是顾俭他爸在外面有人。
”
“啊?”
“这男的很早就以小三父母的名义开了一家空壳公司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