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3)
他吗?如果许臻也受伤了,她现在牵的手,还会是他的手吗?
顾俭坐在沙发上,庄榆不知从哪个柜子里找到一瓶碘伏。
“好像还没过期。
”她找来一块纱布,刚想盖在他手面上,顾俭却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作。
“你怕疼啊?”她这时严肃的表情才有所松动,好笑地问。
顾俭点头,轻昵地用脸蹭了蹭她的手:“怕。
”
没等庄榆说话,他突然轻声问:“你还记得,以前我们班和八班有一场友谊篮球赛,最后我被人撞倒,膝盖受伤,还扭到脚踝。
”
庄榆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其实从前很多事她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顾俭一提起这个,她瞬间就有了印象。
因为从她和顾俭成为朋友以后,两人从没吵过架,就连能称之为冷战的时候都很少,但是那次顾俭腿受伤,请假休息了几天再回来后,变得相当沉默,有几天都不怎么和她说话,虽然没几天他又像从前一样。
“我记得,你怎么问这个?”庄榆问。
“我当时受伤了,你为什么转头就走到许臻身边啊?”他带着一点笑意问,声音听起来有些受伤,又好像只是拿那陈年旧伤再开玩笑。
庄榆仔细地打量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件事,先是回忆了一番,“可能是他爸爸的忌日,我听到有同学说他很难受,所以看看他。
”
顾俭理解地点头,他也很难受的事,说出来是不是也可以一辈子将她绑在身边。
如果许臻一辈子都因为他的母亲父亲难受,庄榆是不是永远都会陪伴他?
庄榆再一看他手边的那沓纸,有了猜想:“你们刚刚碰上了?”
顾俭注视着她,点了一下头。
庄榆骤然间想起两天前顾俭说的话,“你的手是他打成这样的?”
顾俭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是的话,你会怪他吗?你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还是会担心他伤得更重?
庄榆见他这个有话不直说的死脾气就来火,将浸满碘伏的纱布瞬间盖在他伤口上。
她手上力气不算重,但是顾俭仍然因疼痛变了表情。
“怪他,站在你这边行了吧。
”
“真的?”他眼睛亮了一些。
庄榆无语了,想也知道能让顾俭的手变成这样,除非许臻用满是针的鞋底踩他的手吧。
“你们男的真的好幼稚,我马上就去问他发生了什么。
”她敷衍道。
“不准找他,”顾俭拉住了她,语气又缓和了一些,“骗你的。
他没打我。
”
“废话,我当然知道。
”庄榆伤口包扎完,起身准备将碘伏放回原位,顾俭却一把将她扯回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知道什么?你的好竹马是好人,所以肯定不会打人?”他嗓音低沉,情绪难辨地在她耳边问。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
”庄榆觉得他的气息打在耳畔,很热很痒,想睁开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所以你的手到底怎么了?”
顾俭将脸轻轻靠在她的肩窝,闭上了眼睛。
“怕撞上小周,走了一条没光线的路,结果,撞到了树上。
”
庄榆没想到是这样,“啊。
”
“还碰到了许臻,”他低声说,婚姻至少可以给他一个质问的理由,“你让他帮你的忙,不要我为你付出,我们不是夫妻?你让人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