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3)
许城一句话,姜皙内心狂跳,想否认,却吐不出一个字。
她扭身要逃,许城一拽,她跌撞回墙壁上,被他困住。
江水涌动,船只在夜风中轻摇。
绳索吊着的白炽灯晃了晃。
姜皙脚板虚软,头晕目眩,不知是船在晃,还是酒喝得太多。
她所有力气都在嘴上:“我不明白。
连你家,也是我家人害的。
你明明恨姜家,为什么不恨我?那么多人命隔在中间,你怎么还能靠近我?许城,我也是。
”
许城将她圈在墙边,嗓音低沉:“姜皙,肖老师说的很对,十年了,活着的人不该为死去的人和恶果陪葬。
”
姜皙眸光震动,心乱了,却倔强嘴硬:“如果哥哥活着,或许还有可能。
但他死了,他不——”
“我不信什么神鬼!你信。
好。
我们就在这儿,看看他的魂还在不在,反不反对。
”许城紧盯着她,眼神有丝狠烈,“我给他五秒钟。
你说,姜淮的魂,会不会来晃动这颗灯泡。
”
姜皙一怔,立刻看向那一吊白炽灯。
许城面色冷定甚至冷酷地开数倒计时:“5——4——”
姜皙慌张望住那灯绳,记忆中总是晃动的绳索,此刻静立如针。
许城一双黑眼睛紧锁着她:“3——2——”
姜皙呼吸急促,有些惊恐。
终于:“1——”
是正式宣战的号角。
姜皙大惊,立刻扭头躲避,可许城捏住她脸颊,强制将她掰过来,低头吻了上去。
姜皙缩紧脖子,全身鸡皮疙瘩爆起,竭力想扭头;许城双手捧住她的脸,将她固定,他用力地、深深地吻她。
男人嘴唇炙热,湿润,带着酒精气息,试图突破她防线;
她浑身如过电,闭紧眼,抿紧唇,肌骨绷紧,手紧握成拳,抵着他肩胛骨徒劳抵抗。
许城压吻着她紧闭的唇,将她抵在壁上;大手寻到她乱挥的两颗拳头,包覆住,禁锢在墙壁上。
两人呼吸喷涌交缠在脸颊,他的手和她的拳头较起了劲,要把她掰开。
她死攥着拳,拼命不叫他得逞。
两人贴紧着,他抵吮她的唇瓣,用力角斗,快将她整个人压成一张纸。
他手上青筋起了,一点一点,把墙壁上她汗湿到滑腻的手指头一节一节掰开。
她吃痛,手指用尽全力攥紧,却抵不过他力气,被迫松开,想甩开他,男人的手指却迅速钻进她滚烫手掌心,将她五指抻开,指缝相扣,紧握住。
沾汗黏腻的掌心死死胶在一起,指上两人的心跳触碰可及,疯狂搏动。
一股愈发巨大的电流击穿全身,姜皙周身发麻,又慌又乱,再想抵抗已是无力。
她被他紧钉在墙上。
姜皙痛呼出声,这一张口,许城的舌头直捣侵入,唇齿相撞。
他整个人好硬,偏唇舌又好软!
姜皙只觉两人的头颅都揉捏在一起,重新融塑成一个新的整体。
她无法呼吸,哪里都是他的嘴唇,他的脸颊,他的气息,他的骨骼。
她想咬他,推他出去;但许城吻得疯狂而有力,她舌尖的推挡只叫他缠得更紧、更深。
一番挣扎,酒精叫她愈发晕眩;她后脑勺在墙上摩擦,好痛:“呜!!”
可许城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像奔袭万里的人终于觅得清水,身中剧毒的人终于寻到解药,光是亲吻就已阵阵战栗,内心情与爱汹涌翻滚。
彼此的鼻息潮热交缠,紧张而慌乱的心跳在额间、脸颊、在掌心疯狂传递;直到,她好像放弃地、颤抖地闭上了眼。
唇舌缠紧的那一刻,世界上所有的光都消失,许城像沉入黑暗中。
耳朵关上了,挂钟滴答、风声、江水声,全部消失。
没有光线,没有声音。
只有胸腔、耳朵上剧烈搏动的心跳声,只有她滚烫的柔软的唇,和湿哒哒的小手掌心。
他像风浪中航行许久的疲惫船只,坠入深夜的避风港。
他汗湿的手掌摸捧住她的脸,捏开她的嘴,再度更深更深地吻进去。
她没了半点抗拒,很柔软。
那一瞬,他深深皱眉,大颗泪水溢出,滴在她紧闭的双眼上,浸湿泪痣,滑进她鬓角。
姜皙像被他的泪烫到,浑身颤动,痛苦地皱紧眉心。
所有理智的抵抗,消失殆尽。
她仰起头,任他的舌尖再度侵入,狠狠地紧紧地与她锁紧,密不可分。
她任他愈吻愈热烈,愈强势;纵他双臂将她箍紧,火热的掌心握抚她背后,纵他拥着她亲吻着一步步退到隔间,压倒在来不及铺的床垫和凌乱的被单里。
床上、被套上熟悉的樟脑味、洗衣粉味瞬间将她包围,他的衣衫落在她面前,记忆里熟悉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叫她不可自抑地心尖儿乱颤。
她只多看许城一眼,就慌乱起来,他彻底长成了一个成熟的性感的男人,平日穿衣显瘦,但此刻,内里从宽阔胸膛到劲窄腰腹,肌肉贲张有力,流畅如油画;大腿紧绷,肌腱劲长;手臂青筋缠着肌肉,性感得荷尔蒙爆发。
她内心狂乱张皇,血液点燃般四处热燎,根本不敢再看。
是啊,她对他从来就无法抵抗,从来就轻易缴械投降。
是酒精吧,酒精麻醉了她的意识,叫她浑浑噩噩,分不清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