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3)
勿要这样,这不是你,我也没得......」她咬着嘴唇,流露出忧鬱的眼神:「我要瞭解伊的感受,我想晓得儂为啥还那么爱伊。
」
我摇着头推开那些道具,可她已经爬到床上,闭上眼,近乎哀求:「试试看,我不怕。
」我心乱如麻,拿起软皮鞭,学着曼姿的模样,轻轻抽在她身上。
她身体微微一颤,却突然睁眼,泪水涌出,哽咽道:「没啥感觉......泽然,儂不爱我,儂心底没真感情。
」
她擦掉泪,抓起手銬,哢噠一声将我的手腕和她锁在一起,天鹅绒贴着皮肤,却带来一丝凉意。
她低头,模仿着颖颖的媚态,眼神迷离,臀部轻晃,身体贴近,嘴唇在我耳边用苏州口音低声问道:「老公,伊是这样勾搭男人的,对伐?」她跨坐在我身上,动作大胆,模仿颖颖在调教台上低吟的姿态,腰肢扭动,娇小的乳房摇晃着:「老公,倷看我像不像伊......倷满意伐?」
次日中午,吃过午饭,娜娜换上一条粉绿色连衣裙,给我看她查到的一家SM俱乐部信息,位于新宿的隐秘角落。
她拉着我的手,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今天阿拉去这地方,我已然预约好了。
我问过的,这家SM俱乐部欢迎散客,我想去试试看,想晓得伊为啥那么会。
」
我想拒绝:「娜娜,这种地方......阿拉没必要去。
」可她站起身,抓起包,语气很冷硬,说:「我决定了,儂陪我去,不然我一个人去。
」
这条巷子很窄,俱乐部的门面只有一块黑色金属牌,刻着日文和英文的「PrivateClub(MembersOnly)」,低调得像藏在城市脉络里的秘密。
门口的接待员是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见到我们到来,眼睛一亮,笑得很职业,用日语跟她寒暄。
虽然听不懂,但从她和接待员沟通的动作和神态,能猜出她在确认预约细节,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接待员递上平板,核对信息后,领我们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墙壁漆成深灰色,压得人喘不过气。
娜娜挽着我的胳膊,手指微微发颤,却强装镇定,步伐坚定地跟在那人身后。
我想起初次观摩陈昊调教曼姿的那天,颖颖在我身边悄悄扭动着身体,手抚着脖颈,面红耳赤。
酸涩感在胸口翻涌,我逃也不是,留也不是。
接待员推开一扇深色木门,带我们进入一间调教室。
墙壁漆成深红色,吸音材质让声音变得低沉而寧静,墙上掛着整齐排列的皮鞭、绳索和金属环。
中央是一张黑色皮质调教台,边缘微微磨损,檯面反射着头顶LED灯的冷光,刺得人眼眶发涩。
房间一角摆着黑色屏风,隔出一个小型更衣区,掛着几件黑色紧身上衣和情趣内衣,材质光滑泛光,透着挑逗的意味。
墙角还有一个笑推车,上面摆放着各种道具——手銬、眼罩、口塞,全是危险的诱惑。
接待员用日语对娜娜说了几句,递上一份协议,字体细密,宛如魔鬼的契约。
娜娜认真瀏览一边,迅速签了字,对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没事,就当体验一下。
」她的声音轻得像在说服自己,眼神却透着慌乱。
导致颖颖沉沦的那一刻似乎在重演,我想拉她离开,却被她倔强的表情所拦住。
一声轻响,款款走进来一位女人,她身着紧身黑色皮装,材质贴合她的身形,勾勒出冷峻的曲线,腰间束着一条银色链条,链条末端垂着一枚小巧的锁扣。
她的黑色长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每一步都像踩着我的心跳。
她的眼神和曼姿那天一模一样,儼然是位调教室,只是多了份日本人特有的职业化礼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安抚初次到访的客人。
她向娜娜问了好,语速缓慢,语气温和,异常亲切,就像在和学生商量下一节钢琴课。
娜娜回应时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好奇,偶尔插话提问。
我猜她们在讨论调教的流程、边界和安全词。
调教师递给娜娜一件黑色紧身上衣,示意她去屏风后换装,并指了指房间一角的扶手椅,说了几句,我猜是叫我坐下观摩。
椅子面是冰冷的牛皮,靠背硬得像一块铁板,坐下时,背脊不自觉地发僵。
娜娜瞥了我一眼,我勉强点点头,心却沉入穀底,脑海里全是颖颖在陈昊那里的画面——调教台上,红色棉绳勒进雪白的皮肤,项圈闪着冷光,发出呻吟,喊他「主人」。
娜娜转出屏风,已经换上了紧身上衣,黑色面料贴合她的身材曲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乳房的弧度。
她回到调教台前坐下,双手不自觉地交握着微微发抖。
她的长发披在脑后,脸上写满了惴惴不安。
调教师依旧礼貌,用专业而冷静,甚至带点机械化疏离的态度,展示红色绳索的打结手法和安全事项,偶尔停顿以确认娜娜的反应。
娜娜认真倾听,不时点头,回应几句,声音带着颤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调教师嫺熟地在她手腕和脚踝上打结,绳索勒出浅浅的红痕,细腻却带着残酷的美感。
娜娜咬唇,身体微微绷紧,胸口起伏加快,眼神在寻找某种答案却无从下手。
调教正式开始,调教师的语气骤然转变,变得低沉而尖锐,带着轻蔑的笑,像一把无形的刀,刺破房间的寂静。
我从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和娜娜红透的脸颊,便知她开始用语言羞辱。
调教师的声音时而压低,像毒蛇吐信,时而拔高,带着嘲弄的节奏,故意挑衅娜娜的羞耻心。
娜娜低头,脸颊红得像被烈焰灼烧,偶尔用日语回应,颤抖中带着抗拒却又顺从的复杂情绪,挣扎着适应这陌生的角色。
调教师拿起一根细软的皮鞭,轻轻抽在娜娜的肩头,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力道克制而又节奏,试探她的底线。
娜娜的身体微微颤抖,肩头泛起浅红的痕跡,嘴唇咬得更紧,牙齿几乎嵌入下唇,就好像被拉进一个陌生的世界,去寻找让颖颖沉沦的魅魔。
调教师再次开口,语气更加尖锐,带着嘲讽的笑,娜娜的回应变得更短促,声音低如呢喃,那是屈辱的顺从。
我坐在角落,熟悉得痛感掩不住心底的酸涩。
脑海里,颖颖在陈昊调教下的画面重现——她蜷缩在调教台上,红色棉绳勒进雪白的皮肤,项圈闪着冷光,低吟「主人」的声音如在我闹鐘,烧得我呼吸滞涩,耳膜被娜娜的轻喘和颖颖的低吟重叠,酸涩和无力感如潮水涌来,淹没我的理智。
调教师停下鞭打,俯身凑近娜娜,说了句什么,语气带着一丝戏謔,娜娜的肩膀猛地一颤,脸颊红得几乎滴血。
她声音断续地低声回应,在压抑某种情绪。
调教师直起身,取来一根细绳,在娜娜的胸前绕了几圈,绳索勒紧,勾勒出她的曲线,为身体画上禁忌的符号。
娜娜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如浪,眼神愈发像在与自己的心魔对话。
我想冲上前阻止,却被自己的无力感钉在原地。
颖颖在陈昊身下顺从的画面与娜娜的颤抖交织,如同两面镜子,映出我无法逃避的痛楚。
体验结束,娜娜换回连衣裙,脸颊泛红,礼貌地对调教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微微鞠躬,又恢復了平日的容光。
她挽着我的胳膊走出俱乐部,一言不发,步伐僵硬。
我想开口安慰,却被她的沉默堵住。
回到酒店,夜色笼罩,娜娜坐在床边,取出白天买的软皮鞭,递给我,用苏州口音对我说:「学伊那样,鞭打我。
」
我摇头,求她:「娜娜,勿要这样。
」
她却抓起鞭子塞进我手里,眼底闪着泪光:「我一定要晓得伊的感受,儂帮帮我好伐!」
迫于她的坚持,我学着调教师的动作,轻轻抽在她背上。
她身体一颤,突然睁开眼,泪水涌出,哭泣道:「一点也不对头......泽然,倷心底没我,根本没投入。
」
她又趁我不备,抓起手机,自拍了一张被我鞭打的画面。
她点开微信,发给曼姿,附上一段语音,声音颤抖着挑衅道:「你们能给泽然的,我也能给!他现在是我的男人!」发送后,她盯着屏幕,等待回復,曼姿那头却始终沉默。
按照心理諮询师的建议,娜娜每天都会给我写信,也要求我回信。
她坐在桌前,写了点什么,默默把纸递给我,文笔带着凌乱:「今天的体验让我很失望,SM一点乐趣都没有,冷冰冰的,那样的羞辱,实在让人受不了。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沉沦,那种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是不是不够好?不够性感?所以你才放不下她?」
我读完信,心中剧痛之馀,却松了一口气,将她搂进怀里:「娜娜,最真实的儂才是最好的。
勿要用这些折磨自己,也勿要折磨我,好伐?」
她点点头,用一个吻为她无谓的尝试画下句号。
我们默默地拥抱着,娜娜的手机铃声打破沉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语气冷静,声音却很软糯:「请问是李小姐吗?听朋友说你们想瞭解陈昊的情况。
我在京都,暂时走不开,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来一趟吗?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