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3/3)
末要我带她去串门送礼,儼然要建一个针对颖颖的「防卫圈」。
我和娜娜从KTV出来,她挽我胳膊,鹅黄连衣裙在夜风中勾勒曲线,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浦东拳王,我这新嫂子当得咋样?」
我抱她,亲她一口:「稳,儂是我的小战士!」
她咯咯笑,趁热打铁抱住我的胳膊,撒娇说:「我爸想见儂,儂得去哦,不然他老念叨!」
我知道她父亲病重,也明白这是她稳固咱们关係的又一步棋。
冷静期还剩十天,我对颖颖的牵掛依旧浓得散不开,可娜娜的温暖让我没法拒绝。
我开着卡宴带着她一起回家,车停在地库,正要熄火下车,她把我拦下,唇红肤白,一双丹凤眼流转出要吃人的光,脱掉高跟鞋,把一双腿架到我腿上,柑橘香水扑面而来,撩得我心跳乱撞。
她低声说:「泽然,儂晓得伐?我学伊,整天没穿内裤,凉颼颼的,下面湿了一天!」掀起裙摆,肉色丝袜,阴部一览无馀,她挑衅地张开大腿:「伊勾陈昊那骚样,我比伊更会勾儂,输伊啥呀?」
我眼前一黑,血往下冲,理智被她好胜的眼神拔掉了。
她抓我的手,按在她腿间,湿热黏腻,挑逗地笑:「摸一摸,儂的小战士多想儂!」
我吻上她的唇,舌头猛缠,吮得她低吟。
她扯开我衬衫,纽扣崩落,指甲刮我胸膛,留下红痕。
又解开我的皮带,手伸进去握住已经硬挺的阴茎,上下擼动,拇指按揉龟头,撩得我喘粗气。
她咯咯笑:「小拳王硬得这么快,想搞我了伐?」
她把我的座位往后调到极限,自己跨坐上来,裙子撩到腰,湿热的阴唇蹭我阴茎,摩挲几下,坐了进去,吸吮起来。
我咬牙抓她的臀,狠狠顶入,她尖叫:「啊!老公,快搞我!」车身晃动,车里回响她的浪叫。
我拉开她的拉鍊,将裙子拉到腰间,解开胸罩,乳房弹跳出来,捏住乳头,揉捏轻咬,她的呻吟声逐渐失控:「儂是我的,哪个也抢不走!」她加速,臀部拍我大腿,湿腻声混着喘息。
我又腾出手把座椅放平,翻身压住她,掰开她双腿,让她的脚蹬到天窗,阴茎猛插,撞她G点,她尖叫,淫水淌到座椅,湿一片。
「娜娜,儂真骚!」
她掐我背,失神地大叫:「对,我就骚给儂看,我最骚!伊算啥!」随着一阵阴道猛缩,尖叫刺耳,她达到了高潮。
过了良久,她摸着我的头发,喘息道:「泽然,我赢了,儂心是我的!」
回到家,车震的热浪刚退,我和娜娜瘫在公寓大床上,窗外浦东霓虹闪烁。
娜娜沉沉睡去,我的手机屏幕亮了,加密币市场跳水:伊朗对以色列发动无人机袭击,全球恐慌拋售。
比特币跌7.7%,以太坊跌9%。
我心中一喜,做多了以太坊抄底赌反弹。
娜娜翻身,呢喃:「然然,做啥呢?」我只好放下手机,搂她睡去。
清晨,她去冲咖啡,我爬起来看账户,吓了一跳,昨晚手滑买成做空,五十倍杠杆,0.5个ETH仓位。
我懵了,急得我满头汗,骂自己:「林泽然,儂这呆瓜,咋点错了!」没想到由于市场忧鬱伊朗衝突升级,油价飆升,以太坊跌惨了,做空赚了一百万!我侥倖地傻笑,像中了彩票。
娜娜端来咖啡,笑问:「又是哪个的梗图?」
我把乌龙操作讲了,得意地说:「儂看,一百万到手!」
她脸一沉,咖啡杯「啪」放下,语气颇硬:「儂这叫投资?跟去澳门扔骰子赌大小有啥两样!我爹的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这些年不晓得见过多少亲戚朋友搞投机,想弯道超车,最后都是倾家荡產。
伊一直教我,做人做事要稳当,不懂的事体勿要掺和,只赚自己能赚的钱!儂讲区块链是事业,可这样乱搞跟技术没啥关係,早晚要赔光好伐!还不如老老实实回公司上班!儂要稳当点!」
吃过早饭,我们带上鲜花和营养品,去了瑞金医院。
我手心微汗,会想起初次见颖颖父母的那个傍晚。
娜娜握紧我的手,低声说:「我爹人好,儂勿要紧张。
」她穿了件米色风衣,笑容却比平时少了几分俏皮。
特诊部很安静,人也不多,但空旷的环境更让人感到压抑。
娜娜笑着跟门口一个中年男人点点头,推开一个套间门,穿过客厅,转入病房,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病床上,床上的人让我心头一紧。
一位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男人半坐着靠在床头,背后垫了好几个枕头。
他的脸瘦得颧骨突出,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黄,眼白也透着淡淡的黄疸。
满满的腹水将腹部明显隆起,双腿盖着薄毯,隐约可见浮肿的轮廓。
他气息虚弱,戴着氧气面罩,监护仪的滴答声在房间内回响。
即便如此,他的眼神却亮得吓人,一望便知是一个充满欲望的灵魂,眉眼与娜娜有几分相似。
他看到女儿,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摘下面罩,伸出手来:「娜娜,来哉......这位就是小林吧?」
我赶忙放下礼物,上前握住他的手:「叔叔好,我是林泽然,跟娜娜一道来看儂。
」他握着我的手,用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似乎能在一瞬间撕破人的偽装,看清我的本质。
他咳了两声:「小林,儂是做啥工作的?」
「叔叔,我做IT,之前搞过AI,现在自己做加密币交易,主要是区块链技术。
」
「加密币?蛮新潮的,阿拉老一辈勿懂。
」他顿了顿,眼神沉下来,「我听娜娜讲,儂离婚还没完,是吧?」话语间那种果断和直白,不愧是纵横商海几十年的精明强人。
「是,冷静期还有几天......快好了。
」
「那就好,勿要再出啥乱子......听说儂在浦东还有套房,还没卖伐?」
「还没卖,现在行情不好,先放着看看。
」
他笑得很虚弱:「年轻人,要有魄力。
娜娜说儂对伊好,我这当爹的,才能放心点。
」
聊了十几分鐘,急匆匆走进来一个淡紫色身影,这是一个穿着西服套裙的漂亮女人:「娜娜,你来看你爸爸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娜娜瞥了她一眼,冷淡地喊了声「佳佳姐」:「哼,提前跟你说,你就不让我见我爹了。
」原来来人便是娜娜的后妈,只比娜娜大十岁。
佳佳姐似乎习惯了娜娜的冷脸,笑了笑,递给我和娜娜两瓶矿泉水。
我这才注意到,她皮肤白皙,化着淡妆,只比颖颖矮几公分,看起来不到四十岁。
她一边忙着给娜娜的父亲调整枕头,一边好奇地偷瞄着我,对娜娜抱怨:「你这个小丫头,你爸爸天天念叨你,你总也不来......」
娜娜搂紧我的胳膊:「哦呦,佳佳姐,不是我不来,是有人不让......」
娜娜提过,她娘病重时,这女人公然到病榻前示威。
现在又不让娜娜见病重的父亲,真够坏的。
不过,我又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的感情和关係?
娜娜爹只静静地看着,并不多话,又问了些关于我父母的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佳佳姐和娜娜抢着递水,他却摆手推开,直勾勾盯着我:「小林,我不瞒儂,我这病,肝硬化晚期,医生讲,拖不了多久,要等肝移植。
肚子胀得要命,腿肿得鞋都穿不下,夜里睡不着,老想着娜娜。
」他喘了一阵子,又说,「娜娜伊娘走得早,我没照顾好伊。
伊脾气倔,有自己的主意,我管不了。
可伊心软,容易受伤。
儂要好好对伊,勿要让伊受委屈。
」
「叔叔,我明白。
娜娜对我老好,我会珍惜伊,照顾伊。
」
娜娜靠在我肩上,声音颇有些发嗲:「爹,儂勿要操心,泽然对我好着呢。
」
娜娜爹眼神柔和,好像娜娜还是个小孩子:「好,好......我就是想看看儂的对象,放心点。
」他顿了顿,再转向我,「小林,儂以前的事体处理好,早些跟娜娜结婚吧。
下个月娜娜过生日,也不小哉。
我这身体,不晓得能不能等到伊结婚那天。
」
「老李,不要说这种话!」佳佳姐端来一杯热腾腾黑色的中药,逼他趁热喝掉,「你安心养病,西医治标,中医治本,慢慢就好了!」
我点头,声音发紧:「叔叔,儂放心,我会儘快处理好,和娜娜好好过日子。
」
娜娜眼底闪着光,笑得甜,握紧我的手:「爹,儂看,泽然跑不脱啦!」
娜娜爹咽下中药,冲我们点点头,又咳嗽了几声,佳佳姐忙扶他靠好,给他戴上氧气面罩。
他摆手,喘着气说:「娜娜开心就好......小林,儂多陪陪伊,伊嘴硬,心软。
」
医生推门进来,又到了查房时间,佳佳姐连忙起身招呼。
娜娜拉我起身:「爹,儂好好养病,阿拉改天再来看儂。
」
客厅里,男男女女坐了好几个人,应该是佳佳姐的助理或者手下,难怪娜娜只能趁那女人不在才能见到爹。
佳佳姐送我们到门口,笑说:「娜娜,小林,你们常来啊,娜娜爸爸念叨你们呢。
」
娜娜「哼」了一声,拉我快步离开。
回程的路上,娜娜靠在我肩,低声说:「我爹不行了,医生讲肝移植手术风险老高,都瞒着伊,我不想伊失望。
泽然,儂会陪我,对伐?」
高楼在车窗外呼啸而过,我心里想的,却是「钥匙丢失,你永远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