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明媚(1/3)
停车场内,四处无人,太寂静了,温书宜坐在身上,还是第一次要这样哄人。
车灯昏暗地落着,迷迷淡淡的光影,她这样坐着,要更高上些。
男人稍稍后仰,靠在深色靠背上,深邃面容半隐昏色里,衬衫顶上纽扣被解开了两颗,冷白喉结上下微滚,微掀着眼眸,明明是有点仰视的姿态,那股沉沉的压迫感却愈加浓烈。
像是被逡巡、被盯猎、被捕获。
那股浓重危险侵袭的性感。
随意撑在腿侧的冷白指骨,漫不经心轻叩了下。
很轻微的一声。
像是截获了下那寸颤动的心跳。
温书宜微微蜷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
哄人这话说起来很简单,可真的操作起来,她却完全没有经验。
“不是说哄人么。
”
“宝贝儿,打算在这儿坐一晚上?”
温书宜伸手轻扯了扯衬衫衣袖,很小声地说:“邵老师,你教教我吧。
”
小猫又撒娇。
邵岑薄唇轻启:“亲了才能教。
”
温书宜怕坐不稳,两双稍稍撑在男人的肩头,凑近,淡淡的花木馨香萦绕鼻尖。
后脑勺被大掌完全覆住,稍稍偏头间,高挺鼻梁抵着侧边脸颊。
“唔……”
半小时后。
紧闭已久的车门被打开,从车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侧脸轮廓深邃矜贵,被扯乱褶皱的衬衫领口,冷白喉结和锁骨分明,隐隐约约有抹暧.昧可疑的红印。
被拦腰抱在怀里的姑娘看不清面容,深深埋进了肩头,纤薄后背被深色西装外套完全拢紧,只露出两截交叠的白皙手腕。
酒店房间被打开。
玄关处。
出现了脚步声,衣物被随意地一路散乱在地。
“被亲会,就没劲儿了?”
“才不是一会……”
从肩头闷闷传来沙沙哑哑的嗓音,是整整半个小时,比跑了一整天的马拉松还累。
昏淡光线下,被深色的西装外套拢紧的后背,被抵上落地窗,只露出两条匀称白皙的长腿,菟丝花似地缠绕。
“小猫咬人,是不是要受惩罚?”
身前落下低哑嗓音,混着喉间几分危险意味的沉笑。
温书宜刚刚完全是不小心的,很小声地解释:“都是……你刚刚太过分了……”
“过分么。
”
温书宜骤然仰着头,下意识环紧男人的肩背,尾音颤了颤:“唔……不过分。
”
委委屈屈的哭腔。
哪有这样一言不合威逼人的,不讲道理的老男人。
俯瞰着整座繁华城市的霓虹灯光。
温书宜始终被男人困在怀里,用着她受不住的鼻音,在耳畔沉声唤着她的小名。
……
可怜兮兮的小猫无力地趴在肩头。
被含掉了眼角的生理泪水。
意识到男人抱着她走,用裹着沙沙哑哑的鼻音问要去哪里。
“家里小猫爱漂亮,帮她洗澡。
”
“……?”
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体型和力量的绝对差距,挣扎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只被特别没有威胁力地锤了下肩膀,怀里传来埋怨似撒娇的柔声柔气。
“邵岑……你真的坏死了。
”
沉声哄骗她的时候,只觉得冷面禁欲根本都是谣传。
老男人花样和骚/话简直别太多。
……
夜很深了。
温书宜被吹干蓬松的头发,在底下的枕头上蹭乱,满鼻好闻的花木馨香味,怀里紧紧抱住的大熊玩偶,被修长指骨不留情地抽走,又不留情地扔到了床尾。
一眨眼,用来没什么作用庇身的玩偶,就这样从眼前消失不见。
微垂眼眸,直白的视线落下。
好危险。
邵岑慢条斯理地俯身:“写情书,还送了一星期的牛奶,喜欢过他?”
手腕被修长指骨不留情地箍住。
温书宜被制住,很乖又怂地说:“没喜欢过,他是隔壁隔壁班的,跟他说过的话总共都不超过十句话,情书不是我送的。
我当时同桌喜欢他,因为当时同桌不小心摔骨折了腿,我就帮她代送了一星期的牛奶,就是偷偷塞进窗边的桌肚里,是被他误会了。
”
“因为同桌人很好,骨折也是帮忙推了一把我,不然我肯定也要跟着一起受伤的。
”
说完一长段话,温书宜觉得自己已经说的、也解释得很清楚明白了。
又主动交待起来:“说跟学生会副主席关系很好,他就是认识的朋友,当时他在暗恋我从小认识的一个姐姐,我跟他其实当时见面就是因为场主持活动,私下也没有很多的交情。
”
“还有,说一起来临北发展,我来这里的事情,你最清楚了。
”
邵岑垂眸瞥她:“还有什么?”
“……?”
温书宜以为解释交待完这两件事,今晚的误会就可以完全过去了。
她曾经那段母胎单身的时光,贫瘠、如白纸一样的经验,还有什么?
“今晚有的是时间,慢慢听你说。
”
视线似逡巡,男人低而缓的嗓音落下。
“……??”
温书宜觉得这话可以完全换一个意思,无疑是给她宣告了死刑。
不是说不在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
纤细嶙峋的脚踝,蒙着层流淌月光般的盈泽,被修长指骨单手握住。
强势、不容抗拒地拖回了身前。
……
温书宜感觉这一定是她人生意义上经历的最特殊、也最漫长的一场审问。
问就问嘛,不是不让问,可就连在幼儿园什么都不知道、还很懵懂的时期,跟小男孩玩过家家,扮演过小新娘的事情,都没有放过。
“你就是……故意找机会欺负人……”
温书宜没忍住呜咽,咬在男人肩头。
以后再也不会信一点老男人装大度不在意了。
装得越不动声色,越危险,越凶,越不做人。
-
第二天,温书宜不负众望地没起来。
仰躺在床上的时候,跟花白的天花板面面相觑。
难以相信她竟然活到了今天。
回想起过去第一晚,老男人真的很温柔、很克制、很做人了。
过了会,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温书宜磨磨蹭蹭、慢吞吞地撑着床,直身坐了起来。
手还没够到床头柜,就被从斜侧方伸来的修长指骨,帮忙摁掉了喧闹的闹钟。
温书宜还是第一次不是很想道谢。
但还是下意识:“谢谢邵老师。
”
下一瞬,被手臂从身后被拥进怀里,薄薄日光浸着年轻姑娘美好的身躯。
温书宜依偎着男人的体温,只是被抱着这个简单的动作,脸颊和耳尖就不自觉微微发起热。
泛了圈红.痕的纤细脚踝,被大掌不轻不重地揉着,很有疏解的手法。
“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