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恶臭的出租屋(1/3)
牛先生站在狭小的出租屋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这是他刚搬进来时特意喷洒的,希望能驱散陌生环境的不安。
他刚从大学毕业,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踏入了这座繁华又陌生的城市。
这间位于老城区的出租屋是他用微薄的积蓄租下的,虽然简陋,但对他来说,这是新生活的起点。
搬进来已经一周了,牛先生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然而今晚,一种莫名的恶臭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起初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什么,或者可能是下水道堵塞了。
检查了厨房、卫生间,甚至打开了所有的柜子,但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恶臭似乎是从卧室里传来的,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让人不寒而栗。
牛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卧室。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那张单人床垫显得格外突兀。
他记得自己搬进来时,床垫是干净的,甚至还有些新。
但此刻,床垫的边缘似乎有些微微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鼓动。
牛先生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手轻轻按了按床垫。
床垫的表面有些潮湿,还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手微微颤抖,犹豫着是否要掀开床垫。
但随着恶臭越来越浓,他的好奇心和恐惧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不得不面对这未知的真相。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双手紧紧抓住床垫的边缘,猛地掀了起来。
随着床垫被掀开,一股浓烈的腐臭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仿佛是从地狱中涌出的恶臭。
牛先生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床垫下,一具腐烂的尸体蜷缩在那里,皮肤已经变成了黑紫色,部分肢体已经开始分解,蛆虫在尸体上蠕动,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牛先生的双腿瞬间变得无力,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嘴,拼命抑制着呕吐的冲动。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颤抖着掏出手机,手指僵硬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报警中心……”
“我……我这里有具尸体!”
牛先生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喊叫。
“就在我的房间里!”
“请您保持冷静,先生。
请告诉我您的具体地址……”
一边颤抖着报出地址,一边用惊恐的目光盯着那具尸体。
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然而,那股恶臭却真实地提醒着他,这是一场无法逃避的灾难。
电话挂断后,牛先生依然坐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
他只知道,自己的生活,从这一刻起,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警笛声划破夜空的宁静,警车停在出租屋楼下。
姜玉华率先从车上跳下,迅速带领团队进入现场。
牛先生还坐在卧室门口的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膝盖,眼神中满是惊恐和迷茫。
姜玉华扫了牛先生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这种惊恐的眼神他见过太多次,但每一次都让他感到一丝同情。
“牛先生,麻烦您让一下!”
牛先生抬起头,看到姜玉华,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他颤抖着起身,让开了道路。
姜玉华走进卧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也不禁微微皱眉。
床垫被掀开,露出下面那具腐烂的尸体。
恶臭扑面而来,但姜玉华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只是微微皱眉,便迅速将注意力集中在现场的细节上。
他戴上手套和口罩,仔细观察着房间的布局。
这是一间普通的出租屋卧室,家具简单,墙壁有些发黄,但整体还算整洁。
姜玉华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打斗痕迹,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他走到尸体旁,仔细观察着尸体的状态。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至少在一个月以上。
”
姜玉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根据牛先生的说法,他搬进来才一周,这意味着尸体已经在这间房子里躺了一个多月,而牛先生却毫不知情。
姜玉华转身看向牛先生,后者正站在门口,身体微微发抖。
姜玉华敏锐地察觉到牛先生眼神中的紧张和恐惧的同时,还发现了一丝慌乱。
这种慌乱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发现尸体的惊恐,而是隐藏着某种不安。
“牛先生,您能详细说说发现尸体的过程吗?”
牛先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我搬进来一周了,今晚突然闻到一股恶臭,我以为是哪里脏了,就到处找。
后来发现恶臭是从卧室传来的,我就掀开了床垫……然后就看到了尸体。
”
姜玉华点了点头,继续追问:
“您搬进来之前,有没有人告诉您这间房子的情况?比如之前的租客是谁,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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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先生摇了摇头:
“没有,房东只说房子刚空出来,让我赶紧搬进来。
”
姜玉华沉吟片刻,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起案件并不简单。
尸体的腐烂程度和牛先生的入住时间明显不符,这意味着在牛先生搬进来之前,这间房子可能已经隐藏了一个致命的秘密。
“封锁现场!”
姜玉华转身对随行的警员说道:
“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
他再次看向牛先生,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牛先生,您先去客厅等一下,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真相。
”
牛先生点了点头。
姜玉华看着他走出卧室,心中却依然充满了疑惑。
这起案件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而牛先生,又是否真的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辜?
姜玉华刚走出卧室,安排好现场的初步封锁,就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姜队!现场怎么样?”
凌安边问边换上防护装备。
姜玉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入卧室:
“你自己看吧,情况有点复杂。
”
凌安走进卧室,皱了皱眉,显然也被那股恶臭刺激到了。
但很快调整状态,戴上口罩和手套,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
先是围着尸体转了一圈,观察尸体的腐烂程度和周围环境,随后蹲下身子检查尸体的伤口。
“初步判断,尸体的腐烂程度符合姜队所说的死亡时间,大约一个月左右。
”
凌安一边检查,一边说道。
“但从尸体的伤口来看,有些不太寻常。
”
姜玉华立刻凑了过去:
“哪不寻常?”
凌安指着尸体的颈部和腹部的几处伤口:
“这些伤口的边缘有些不自然的平整感,不像是普通的刺伤或割伤。
而且,伤口周围的组织有被清理过的痕迹,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
”
姜玉华皱了皱眉,沉声道:
“你是说,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而是凶手精心布置过的现场?”
凌安点了点头:
“很有可能。
凶手似乎有意识地清理了伤口,可能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死因,或者是为了制造某种假象。
”
姜玉华沉默片刻,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被忽略的细节。
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个心思缜密的凶手,将尸体藏在床垫下,精心布置现场,试图让发现尸体的人误以为这是一个无法追溯的案件。
“凌安,尽快完成尸检,把结果告诉我。
”
“明白。
”
姜玉华走出卧室,回到客厅,牛先生正坐在沙发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姜玉华坐在他对面,沉声道:
“牛先生,你确定自己对这间房子和之前的租客一无所知?”
牛先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我真的不知道。
房东只是让我赶紧搬进来,别的什么都没说。
”
姜玉华微微眯起眼睛,察觉到牛先生的慌乱并非完全是因为恐惧,而是在隐瞒着什么。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逼迫牛先生开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更多线索,揭开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
“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的,并会保护你的安全。
”
姜玉华起身,回到卧室门口,与凌安交换了一个眼神。
凌安正专注地检查着尸体周围的环境,姜玉华知道,他正在寻找更多可能被凶手遗漏的线索。
“姜队,我需要更多时间。
”
凌安抬起头。
“这起案件很不寻常,凶手似乎很专业。
”
姜玉华点了点头:
“不着急,你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
转身走出卧室,心中暗暗思索:
这起案件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而那个神秘的凶手,又究竟是谁?
姜玉华回到警局后,立即召集团队开会,分配任务。
“风心,你去走访一下周边的居民,看看这间房子之前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异常。
重点是那位神秘的租客,他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平时有什么异常行为。
”
“放心吧,姜队,我一定把情况摸清楚!”
赵风心信心满满地拿起笔记本和笔。
来到案发小区,赵风心开始逐户敲门走访。
先是找到了牛先生的房东,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房东见到赵风心,显得有些紧张,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警察同志,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啊。
我就是把房子租出去,别的我真不知道。
”
赵风心微微一笑,语气和蔼地说:
“阿姨,您别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线索呢。
”
房东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回忆起来:
“这房子之前租给一个年轻人,我也不太清楚他叫什么名字。
他搬进来的时候挺正常的,但后来就很少见他出门了。
一个月前,他突然说要退租,我也没多问,就让他搬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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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房东摇了摇头:
“没有,他当时是用现金付的房租,也没留电话。
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儿。
”
赵风心记录下房东的话,接着又敲开了隔壁邻居的门。
邻居是一位退休的老人,看起来很和蔼。
赵风心亮明身份后,老人热情地邀请她进屋。
“这事儿可太吓人了,我住这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儿。
不过,我倒是记得那个租客。
他搬进来的时候挺安静的,平时也很少出门。
但是,有时候半夜里,我好像听到过他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搬东西,或者是在哭。
”
赵风心心中一动,立刻追问:
“您能确定是哭声吗?”
老人想了想:
“也不能完全确定,但声音确实有点怪,像是有人在压着什么。
”
赵风心继续走访了几户居民,发现大家对那位神秘租客的印象都不太深,但都提到他性格孤僻,很少与人交流。
不过,赵风心觉得,居民口中那些奇怪的声音可能是关键线索。
回到警局后,赵风心立刻向姜玉华汇报了走访情况。
姜玉华听完后,起身站在白板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
“这位租客一个月前搬走,而尸体的死亡时间也大约是一个月前,这绝非巧合。
”
“姜队,我觉得那位租客肯定有问题,他搬走的时间和尸体的死亡时间几乎一致。
而且邻居们都说他性格孤僻,还听到过奇怪的声音。
这太可疑了!”
姜玉华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白板上的线索上:
“我也这么认为。
但问题在于,我们对这位租客的了解太少,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踪。
”
“那牛先生呢?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为什么会那么慌乱?”
姜玉华叹了口气:
“牛先生的慌乱确实可疑,但他可能只是害怕被卷入麻烦。
我们需要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但不能操之过急。
如果逼得太紧,他可能会选择沉默。
”
转身看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