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上,她问他喜欢吃什么菜,得到的仍是“无所谓”三字。
齐雪有些气闷,嫌弃他秘密太多,可自己吃人嘴软,也就不追问。
他们最终选了好成活的青菜,花种挑了既能入药、花色也清雅的黄菊与金银花。
归家后,二人去看分到的地。
齐雪兴致勃勃拎起锄头,却不得要领,用力过猛,锄刃反弹回来擦伤了脚踝。
虽只是皮肉伤,血珠却也渗了出来,一路走,一路星星点点。
薛意见了蹙眉,一把将她抱起,走回安置在床榻上,转身从房梁一侧不起眼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草绿色的药液,抹在她伤处。
一阵清凉瞬间盖过火辣,随之而来的并非痛楚,而是伤口愈合时奇异的酥麻感。
“这是蒲黄,加了些别的草药。
”他解释道。
齐雪用力地点头,薛意心下不免失笑,自己随口编的成分,她竟也傻傻地全然相信,浑不似寻常姑娘家该懂的范畴。
说完全不好奇她的过往是假的,但他也不曾问出口。
药效立竿见影,伤口不疼了。
二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李大爷的呼喊,请薛意去帮王奶奶修缮房屋,薛意应声出门。
齐雪觉得自己恢复不少,便下床走动,又开始洒扫。
想起初来那夜,薛意说这土坯地偶有虫鼠,心里便阵阵发毛。
她不知,自她来后,薛意早向邻里借了驱虫药粉,每日将屋内仔细清扫一遍。
等他又去熬了粥,她才堪堪睡醒睁眼。
天色渐暗,薛意却迟迟未归。
齐雪正担忧着,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薛意独自回来了,只是身形有些摇晃。
堂屋烛火下,齐雪见他衣衫被血浸透,大惊失色。
随后赶到的王奶奶老泪纵横,解释说薛意干活最卖力,留到最晚,她想留饭答谢,拉扯间走到堆放着修房梁木的院门处,木头突然倾斜砸下。
为护住年迈的王奶奶,薛意只能用身体去挡,那沉重木料上带着不少锈蚀的旧铁钉,这才伤得如此之重,又不肯让她上药,执意回来。
齐雪连忙保证会照顾好他,送走王奶奶。
见他尚能行走,以为伤势不重,却不知薛意每一步都在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