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并未完全上床,而是一条长腿的膝盖重重抵在她身侧的床榻上,陷下柔软的凹痕。
他一手仍背在身后拿着那本“罪证”,另一手则撑在她耳侧的枕头上,困着她逃离不得。
他俯下身,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吞噬,目光灼灼,声音比方才更加沙哑低沉:
“书,就在这儿。
娘子还想……怎么抢?”
“你……你有本事不要动!就这样让我取来!”
齐雪又急又羞,被他这姿态弄得心慌意乱,只想先挣脱这碍事的被子束缚。
她像只被裹在茧里的蝴蝶,开始用力扭动起来。
肩膀左顶一下,右撞一下,腰身也不安分地拧着,试图从薄被的缠绕中抽出一只手臂,或者至少让包裹松脱一些。
可薛意刚才裹得极其严实,薄被的边缘被她自己刚才一路挣扎更是绞得死紧。
她气喘吁吁地忙活了一阵,非但没挣脱开来,反而把自己弄得发丝凌乱,脸颊绯红,周身汗如雨下,整个人只露出一张泫然欲泣、写满焦急和不甘的小脸。
薛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徒劳地“拱来拱去”,那笨拙又可爱的挣扎,非但不能构成任何威胁,反而像是最有效的撩拨,让他眼底的墨色愈发浓稠。
他低笑,“好。
”他竟真的应了,撑在她耳侧的手收回,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转到身前,那本《阴阳经事》赫然在他掌中。
“为夫不动,等着娘子来取。
”他语气带着纵容,仿佛在陪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玩游戏。
然而,就在齐雪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努力耸肩想慢慢抽出一只手时,他却慢条斯理地,用修长的手指,翻开了书页。
骨节分明的手指经过那些大胆的图画与文字,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
“娘子慢慢来,不急。
”他目光落在书页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五谷耕种,可说出的话却让齐雪浑身血液都往头上涌,“为夫正好……也温习一下,看看娘子今日,究竟对哪一页,最为‘入迷’。
”
他一边说着,手指一边缓缓地翻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