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哦。
”
薛意闻言,目光淡淡地扫过那狰狞的兽首,面上却无波澜,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动声色地将马车驱得快了些。
然而,待马车缓缓驶入城内,先前那份无形的压迫感悄然消散。
街道两旁,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热络地招揽着生意;临街的铺面旗幡招展,各色吃食与玩意儿不比临安县少,市井气息也无二致。
甚至,因官员不敢在此地造次,加之年年风调雨顺,百姓们的神色间更多了几分安居乐业的从容与满足,人人面上洋溢着平和幸福的光彩。
抵达青花县近半个时辰后,两人才寻到驿站将枣红驹安顿妥当。
天色已然昏沉,齐雪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左右张望,眉尖渐渐蹙起:
“这街上……怎么不见算命摊子的影子?”
薛意默不作声,只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齐雪心中急切,也顾不得他,加快脚步扫视着两侧的铺面,不知不觉竟将薛意落在了身后。
待她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只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还在不远处慢慢走着,步履却有些踉跄。
她心下一惊,急忙折返,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触手一片滚烫!
“你……”她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薛意竟在发高烧。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想开口安抚,喉间溢出的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
“……无妨。
”
齐雪霎时想通。
定是冬日赶路,风寒入体,他却不知强撑了多久,只为不耽误她的事。
酸楚与担忧齐齐涌上心头,她立刻拉着他道:“不找了,我们先去客栈安顿,你得立刻歇下!”
寻了间瞧着干净的客栈,掌柜的提着油灯引他们上楼。
楼道狭窄曲折,齐雪扶着薛意,忍不住焦声抱怨:“这楼道怎么建得如此复杂!”
好不容易进了客房,她赶忙扶薛意躺下,见他脸色苍白,额上尽是虚汗,自己先抹了把眼泪,强自镇定道:
“你好好躺着,我去倒水,再问问掌柜的有没有药。
”
夜深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