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能将他们再寻出。
一切又是意料之中,他祈求逃离过去,便不会再伤人,只甘心受缚了。
灵隐的视线掠过桌上一份墨迹未干的海捕文书,其上男子的画像眉目如旧,却叫她无法相认。
心隐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她开口:“证据在此,依律查办。
”
言罢,将一迭早已备好的、拟满罪状的宣纸重重拍在案上,旋即起身,衣袂一闪,人已消失在门外。
溪口村,薛意几个时辰未归,齐雪在王家的院子坐立难安,旁人送的茶半口也咽不下,指尖焦灼着揉搓衣角,总张望着他归来时该走的路。
忽听得脚步急踏,同村人奔得气息不匀:“齐姑娘!可不好了!县里的官爷闯进你家了!”
齐雪听得心跳突漏,仿佛一脚踏空。
她拔足便向家中跑去。
只见院门屋门被人劈碎,几名犹狼似虎的官兵正在屋内翻箱倒柜,器具衣物抛掷一地。
“你们做什么?青天白日,怎可擅闯民宅!”齐雪惊愤冲上去。
那为首的官差头目回手便是一推将她搡地,面上鄙夷地邪笑道:“是你夫君那刀下数不清的冤魂厉鬼,给我们开的门!”
齐雪挣扎着爬起,也顾不得疼痛,急声质问:“薛意呢?你们……可是抓了他?”
那头目却不答,目光在屋内一扫,最终定在墙角落满灰尘的桃木箱上,他劈手拽过齐雪的手臂,力道残忍,拖人到箱前,猛地掀开了箱盖!
箱内,一张画满朱砂符咒的黄纸飘落,其下是数件形制奇诡、戾气幽冷的兵刃,煞气扑面。
那头目显然是见过风浪的,他指着箱内,对着面无人色的齐雪厉声喝道:“认得么?镇魂的桃木,压煞的符咒,这里头每一件家伙,都浸透了洗不净的人血,都是你那好男人,草菅人命的铁证!”
“杀……杀人……”
齐雪被劈头盖脸浇了冰地冷,魂魄都欲抽离,整个人轻飘飘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