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3)
“我明日下山再买些?”
李眠玉便笑了起来,声音娇娇的,“也不要了吧,一来一回好累,卢女郎买了好多呢!”她顿了顿,又有些端庄文雅起来,“燕寔~这是我们第二次一起过年呢!”
燕寔听罢,忽然幽幽道:“第一次在陈家村时,你只惦记着让崔云祈来接你,心不在焉,没放烟花,也没点炮竹。
”
李眠玉:“……”她的脸一下就红了,支吾着说,“我们一起守夜了呢!”
“守到一半你睡着了,我抱你进屋的。
”少年声音幽怨。
李眠玉心里莫名有些羞愧,那时她让燕寔将信递去节度使府后,确实满脑子崔云祈怎么还没来接她,又气又闷。
她想着想着,一下拉住了燕寔停了下来。
燕寔歪头看她。
李眠玉走到他面前,抬手环住他脖颈,又仰起脸来,本想哄两句她的驸马,但开口又有些绷不住笑了出来,“燕寔~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怎么还酸溜溜的呢!”
燕寔没吭声,低头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
李眠玉便轻柔柔地说:“我以后只跟你过新年,只和你一起守岁,明年,后面,大后年,以后几十年我都和你在一起。
”
黑暗里,燕寔浓黑的睫毛上又闪烁出晶莹来,他眨了一下,又眨掉了,只低声嗯了声。
李眠玉仰脸去亲他的唇,很自然的,唇齿纠缠了起来,冬夜下,缠绵悱恻又炙热的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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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竹楼后,燕寔便将灶房里热着的水抬上了楼,倒进了浴桶里。
屋子里点了三个火盆,暖意融融的。
李眠玉已经洁牙更衣过,这会儿正在拆头发,当她听到燕寔将门闩落下的声音,便抿唇笑了起来。
燕寔是习武之人体热,这么会儿工夫鼻尖上已经沁出了汗,他走过来,伸手抓起李眠玉的头发,慢吞吞说:“今日我们一起洗。
”
李眠玉睫毛轻颤,站了起来,视线朝他一点,面朝着他展开双手。
燕寔低下头来,伸手抽她的衣带,她的目光落在他长翘的如鸟羽的睫毛上,脸红红的。
衣带揭开,衣衫一件件落到地上。
“燕寔~你好好看一看我,我每一天都在长大呢,青铃姑姑说女郎要长到二十,每年都会有变化。
”李眠玉说这话时,几分娇矜几分害羞。
说话间,她身上的肚兜也轻飘飘落了下来。
李眠玉看向燕寔的眼睛浸了三月的春水,她看着他也不说话,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神色渐深,看他目光从她的锁骨一路往下,呼吸声在屋子里渐渐粗重起来。
“燕寔~好看吗?”她抬手,轻轻放在燕寔的腰上。
燕寔捉住了她的手,漆黑的眼睛直勾勾落在她身上,但手却捉着她的手,“腰间是软剑,小心。
”他说罢就飞快将剑解了下来放在一边。
李眠玉嘟囔:“不是还有皮革套着吗……”
燕寔只解了腰带便不动了,面朝着她站着,她看他一眼,抬手剥开了他的衣衫,从里到外,一件件脱下来。
她的视线也流连在他优雅如豹的身体上,最后落在他脐下,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心口,燕寔呼吸颤了一下,低声问:“你冷不冷。
”
李眠玉本想说不冷,但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声音轻轻的,“好像有一点。
”
燕寔上前一步,便杵到了李眠玉的腰,她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燕寔伸手一揽,将她抱进怀里,胸口相触,各自轻轻颤了一下,他低下头,含住李眠玉。
李眠玉仰起头,还要固执地问一句,“燕寔~你刚才好好看了没有?我是不是又长大了一些?”
少年仿佛含了糖,声音都含糊了起来,低低嗯了一声。
李眠玉才笑起来,满意了,小声,“你好像也长大了一些……我是说肩膀更宽阔了。
”
燕寔唔了一声,轻笑了起来,忽然将她抱起来,李眠玉自然地环住他的腰,他带着他长腿一迈,带她进了浴桶里。
浴桶不算大,燕寔坐进去后,李眠玉只能坐在他腿上,水都漫出来一些。
温热的水将身体浸润,李眠玉低下头去亲燕寔的心,他靠在浴桶边缘,漆黑的眼就这样安静又深邃地看着她,两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背。
“小玉。
”少年低低喊了她一声。
李眠玉神魂已经有些迷乱了,从他心口抬起脸,把脸挨着他的脸凑了过去,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
燕寔抱紧了她,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停顿过后,他比往常急切几分,低头埋进了她怀里,尖尖的牙齿又啃又咬,又掐着她的腰轻轻抬起,蹭了蹭她后,仰脸咬她耳朵,“可以了吗?”
李眠玉的灵魂早就飞到了三月春雨夜里,她低头亲了亲他鼻子,以亲吻催促着他。
浴桶的水急切晃动起来,在地上漫出来,少年男女如两根再不愿分离的藤蔓,亲吻交缠,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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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玉喘着气,被棉布裹着又落进了被褥里,她看着不停晃动的床帐,意识迷迷糊糊地想,今夜里的燕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都要激烈。
她闭上眼,抱紧了他,轻声呢喃他的名字,“燕寔~”
燕寔听到了,喘着气亲亲她的脸,滚烫的汗水落在她脸颊上,他低头吻她的脸,“小玉~”
李眠玉再次沉沦在情潮里,分不清是此时究竟是春夜还是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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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窗外悄悄飘起了雪,雪落地无声,无人知晓。
李眠玉趴在窗边时浑身热得冒汗,意识迷糊地推开了些床,冷风吹进来,她打了个冷颤,一时不知是燕寔带给她的还是寒风带给她的。
“燕寔~下~雪了。
”她的声音有些断续。
少年撩起眼皮看了外面一眼,合上了窗。
“为什么关窗,好热。
”李眠玉轻轻喘着气,声音带着春潮后的软。
少年声音低低的,“明日会着凉。
”
李眠玉喃声又说了什么,燕寔凑过去听,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和小钩子一样,她还在晃神,就被翻了个身,又被托着腿抱在了他怀里,慢慢走回床。
她将脸埋在他脖颈里,也笑,意识迷迷糊糊地想,确实不会着凉呀,燕寔那样热,她也跟着里里外外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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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晚上,整个三莽山热闹非凡。
竹楼的门上贴上了卢姝月写的春联,冯大盆烧了几大锅子的肉,又包了饺子,吃席一般在外面摆了桌子。
冷倒是不冷,人多了,便不会冷了,何况还摆了好些火盆。
李启善最爱吃肉,一坐下便埋头吃。
窦白飞喝了好些酒,卢姝月温温婉婉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