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家庭聚餐(2/3)
眼泪。
元父手忙脚乱地给妻子擦眼泪,又搂着妻子的肩膀道:“圆圆说得对,这次是爸爸妈妈做错了,爸爸妈妈跟你道歉。
”
“我们不该瞒着你,也不该觉得这样对你好,就自作主张。
”他们认真道,“对不起,可以原谅爸爸妈妈吗?”
“看在你们是初犯,我原谅你们了。
”元时愿说完,又很难哄似的提要求,“但我晚饭要加餐。
”
元父揉了揉蓬松的小粉毛,哈哈地笑:“行,你想吃什么,直接在群里发菜单。
我先去买菜,然后借用下厨房。
”
元父一走,元杏便打了个哈欠。
元时愿看出元杏开始犯困,伸手把灯按灭一盏。
医生让元杏最近保持心情愉悦与充足睡眠,可越是临近动手术那天,他越是紧张失眠。
元时愿轻声闲聊:“小泽怎么还没到?”
“他还在路上吧。
他学校好像安排了个什么检测,需要他回去一趟。
”元杏忧心忡忡,“也不知道小泽在基地离过得怎么样……”
元时愿的弟弟叫元时泽,本该上高一的年纪,却一路跳级到高三。
元时泽不仅成绩优秀,在电竞方面也有着惊人天赋。
元杏夫妻俩原本是不赞同元时泽去打电竞的,可元时泽心意已决,他们也只能点头同意。
元时愿和元杏聊了没多久,元杏便睡着了。
他又灭掉一盏灯,跑到家属陪床的小休息室里。
这几天他都在忙工作,没注意微信消息。
他人缘很好,如今消息列表全是红点,竟拉不到底。
宿舍群聊:
室友A:元子你这张照片有点漂亮啊,我必买。
[奋斗][杂志jpg]
室友B:你这不废话,我们A大校花校草都是他,能不漂亮?咱元子可是万千ABO的梦中情人!
室友C:卧槽这摄影师也太不会拍了吧?怎么把我元子拍得那么矮,跟只小手办一样。
[元时愿被一群S级Alpha围住的团体照.jpg]
小手办是什么描述?元时愿服了!
他也不矮吧?
室友A:不准黑我的元子。
[暴怒]
室友B:你懂个屁,那是因为其他人太高太壮,把他对比得很小只。
室友C:元宝答应我,不要让你团内的Alpha碰你好吗,他们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室友A:我看女神被追就这样。
元时愿没在群里说话,他们知道元时愿肯定在忙,偶尔还犯贱似的故意@他。
他把群聊消息看完,忍不住笑了声。
“行行,我肯定不让他们碰我。
”他发着语音,又说,“其实他们人挺好的。
”
元时愿刷了会手机,门被轻手轻脚打开。
他放下手机,惊讶道:“你小子吃什么猪饲料了?”
他们一段时间不见,元时泽怎么变得这么高?!
穿着校服的少年肩线已宽过元时愿,他把书包放在一侧,在元时愿面前弯下腰:“哥,这样你就比我高了。
”
“少来,让我自欺欺人是吧。
”元时愿把元时泽拉到身边,“今天学校安排了分化检测?怎么说?”
元时泽不说话。
半晌,他才抱住哥哥的腰,把头靠在元时愿的肩头,闷闷地喊:“哥。
”
“你想我分化成什么?”
元时愿:“都可以啊,ABO都很好。
不管你是什么性别,你都是我的好弟弟。
”
他揉揉弟弟的脑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
元时泽却执意要个答案:“你更喜欢哪个性别?”
“我所有性别一视同仁。
”
“我说你的性取向。
”
元时愿抓起元时泽的头发:“你说什么呢?我肯定喜欢Omega啊,我可是Alpha。
”
元时泽薄唇微抿。
他重新靠回元时愿肩头,无声说,骗子。
说什么一视同仁,明明更喜欢Omega。
元时泽眼底满是担忧,分化检测报告显示,他分化成Alpha的概率高达97%……
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身形已展现出Alpha特有的大骨架,哪怕他低头弯身靠在元时愿肩头,肩膀依然比元时愿宽阔许些。
“哥。
”他又说,“我好想你。
”
元时愿让元时泽躺在自己腿上,薅着他的脑袋:“青春期的少男开始胡思乱想了是吧?还是早恋了?”
“不是!我没有!”
元时泽沉默片刻,他抓着元时愿的手,贴在脸侧,“我很担心。
”
“我希望我分化成Beta。
”他仰头,认真说。
“可以啊,Beta也很好。
”元时愿说,“不管什么性别,你都是我的好弟弟。
”
元时泽今天有些反常,又粘人得过分,也许这就是分化前的征兆,敏感、多疑、没有安全感。
再加上他们都是被领养的,性格多多少少会受到福利院生活影响。
不过元时愿还好,他适应能力强,性格也更加外向。
元时泽就不是了,他刚来这个家时,像一只应激的动物,无法对任何人托付信任。
除了元时愿。
他从小就爱粘着元时愿。
也许因为他们都是被领养的,而且都被第一个家庭遗弃过,有相同遭遇的他们,总能敏锐捕捉到彼此的微妙情绪,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动物。
后来元时愿才知道,元时泽在福利院时常被欺负,所以性子比较格外敏感。
这让元时愿想起他在福利院里认识的好朋友。
福利院内,有个黑发男孩因不会说话总被推搡欺负,又被嘲笑打了银色耳钉,直到某天被元时愿撞见霸凌画面,他拿着弹弓冲过去,把带头欺负人的熊孩子揍得当场道歉。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成了好朋友。
虽然他们没有名字,但像家人一样生活,黑发男孩总会把零食、牛奶让给他,晚上一起挤在小小的床铺折纸飞机玩儿,分享彼此的秘密。
黑发男孩用笔歪歪斜斜地写字,告诉他耳钉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得知元时愿要被领养那天,黑发男孩没有太大反应。
但夜里元时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手背湿湿热热,原来是对方在哭。
第二天,黑发男孩往他手里塞了个小公仔,这是男孩攒了很久的钱买的。
隔着车窗,元时愿又看见黑发男孩追着汽车跑了很久,他忙挥手让对方别追了。
大雨倾盆,黑发男孩固执地继续追逐,似是要多看他一眼,确保自己不会忘记好友的面庞。
雨势太大,坐在车里的元时愿看不清外头,只知道对方耳朵上的银色耳钉很亮。
那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之后,他们彻底断了联系。
元父将晚饭端入小房间时,元杏也差不多睡醒了。
二人同时望向小沙发上,元时愿书包上的小公仔挂件。
元杏笑了笑:“怎么把小元宝也带去公司宿舍了?”
“我在陌生地方过夜,会害怕。
”元时愿捏了捏他的小公仔,“这次回家,也要把我的元宝带回家。
”
元父一边摆餐具,一边乐了:“自己就是个元宝,还给小公仔取这名儿。
”
他们都知道元时愿有个小习惯。
元时愿喜欢给陪伴他很久的东西取名字,仿佛只要有了名字,这个东西就会拥有灵魂,是陪伴他的好友,而不单纯是一个物品。
餐桌旁,元时泽不动声色地拉开椅子,让元时愿入座。
随后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