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替别人恨,替别人原谅。
这么多年,她也谈不上恨或原谅,所有的细节消磨,只留下一些深深浅浅的委屈。
“你对我是很好的。
” “是么?你这样说我很安慰。
” “爱情,真能让人对一个没有关系的小孩一直这么好吗?” 爱情。
这个词出现在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的谈话里,太陌生了。
不是没有爱情,只是再不会,很久不会,有人去和她谈起爱情。
“如果张一曾有一段婚姻,有一个小女孩,你会嫁给他吗?” 陆柚很果断地摇头。
想一想,她又补充道:“如果他是这种情况的话,我想不出我们会有开始。
我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无论他有多好我都不会和他开始的。
” 李文洛笑一笑,并不评价。
“在你和陆柠长大一些的时候,我也会想,要是你们爱上一个这样的人,要开始一段这样的婚姻,我会作何反应。
我的答案也是反对,这太难了,太难了。
我和你爸爸想结婚的时候,我的父母也是反对的,他们怎么劝我,我都坚决不回头。
甚至你姨妈还劝过我,当然用词可能不那么客气,可是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她要是我的姐姐,”李文洛低头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用,那时候我谁的话也是听不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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