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是初识是相好(2/3)
累么?”
叶阳辞答:“不累。
”
“可我累,风吹得我想咳。
本王是个病人。
”秦深开始咳,同时掏出块帕子来掩嘴。
叶阳辞瞪了他片刻,呵的一笑:“行吧,入殿详谈。
”
寝殿里烛影摇曳,秦深盘腿坐在罗汉榻的一侧,示意叶阳辞坐另一侧,中间隔着炕桌。
榻旁有小炉子,炉上煨着化痰止咳的冰糖燕窝羹。
炕桌上摆着一碟滋阴的麦冬糕,并一盘润肺的枇杷。
高唐王的肺是如今王府上下的宝贝疙瘩,要药食并济、百般呵护地养。
三月份,本地无鲜果,秦深洗净了手,剥着福建产的云霄枇杷。
指粗果小,叶阳辞看他剥得吃力,便从空的甜白釉小碗里取了把银汤匙,用匙沿一下下刮起了枇杷皮。
刮过皮的枇杷果然好剥多了,秦深边撕拉果皮,边说:“殿内只你我二人。
你看咱俩也这么熟了,有些话不妨开诚布公说一说。
”
叶阳辞抿嘴:“倒也没那么熟。
而且,谁都想着对方开诚,自己‘不’公,是吧王爷?”
秦深剥好一个枇杷,捏着梗递给他,做足了礼贤下士的风度:“截云,你曾说过,要做我的幕僚。
”
“王爷不是说,府上两名宾友一名教授,不缺我一个挂职的?”
“当时不缺,如今求贤若渴。
”
“好马不吃回头草。
”
秦深:“谁说的,我吃啊。
”
叶阳辞:“我是好马,君是草,好马不吃回头草。
”
秦深无声地吁口气,转念催促他:“枇杷汁滴我手上了,还不快接?”
叶阳辞只好伸手接。
秦深拿湿帕子拭了手,又开始剥第二个。
叶阳辞慢慢咬着枇杷,说:“若是王爷——”
秦深打断他:“涧川。
唤我涧川。
”
叶阳辞含着一粒枇杷核,歪头看他。
秦深福至心灵,把空杯盏推过来,让他吐了核。
叶阳辞说:“若是只想找我问策,我还是可以为王爷……为涧川分析一二的。
”
“还望赐教。
”
“你被困住了。
”叶阳辞声调轻缓,但一语惊人,“但光是困着还死不了。
最要命的是今日之后,若无法破局,你会越走越艰难,直至被逼入绝境。
”
秦深很安静,沉而深长地呼吸。
干帕子在他指间缠绕,他掩唇咳了两声:“截云,你继续说。
”
“你的父亲,先鲁王去得太早,否则以他与皇上、长公主共同打下江山的资历功绩和军中声望,哪怕卸去军权,也能稳稳地占据一人之下的高位,荫庇子孙至少两代。
“你兄弟三人,建国才五年就成了孤儿。
承袭鲁王爵位的秦浔若有他父亲一半的本事,亦能立足朝堂,保两个弟弟余生安然无恙。
但他英年早逝,病逝的原因……至少在朝野上下的传言中,不怎么体面。
”
秦深揪紧了帕子,扯得手指骨节咯咯作响。
他涩声道:“大哥……很好,他没丢父王的脸。
”
叶阳辞点头:“先鲁王去世时,长子秦浔还是个少年,次子秦湍是幼童,而你刚出生不久。
先鲁王妃痛失挚爱,撒手人寰,剩下你们兄弟三人相依为命。
唉,世事